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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戒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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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是上学期末才从小学刚毕业,考到安江中学。//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初来学校确认学期班级时,便与一名同学生口角,进而出手打伤对方匆匆逃离,所以连住宿、领新书等若干手续都没来得及办理。

老虎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张锐还得帮他做完。捧着一大堆新书,然后跟随程夫人去宿舍。刚下楼,一人便将张锐手中的书接了过去。这位是专门为张锐送行李来的家人。

张锐心想,***,还是有钱人家好啊。想当初我上学的时候,哪有人送过我?行礼从来都是自己肩挑背扛,就像个难民,哪儿有现在这般轻松。这时,程夫人叫来一辆马车。一行人上车后,朝学校的东面驶去。

大约十余分钟,马车出了学校偏门,张锐看见一大片砖瓦平房。心说,难怪在学校转悠了半天,也没见学生住的地方,原来是在学校外面。

再看学生公寓,都是长长的砖房,面东背西,整齐排列着。每隔一段距离便用围墙隔开,形成一个**的区域。

马车在最靠里面的一个区域门口停下,程夫人告诉张锐,这里是高年级男生宿舍,学校只按年级分配宿舍,所以张锐年龄虽小,也只能住在这儿。

往里又走了几分钟,来到了一座平房前。张锐见这座长平房大约有十间左右的房间。程夫人打开了中间的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程夫人告诉张锐:“宿舍都是两人一间,放学后室友就会回来。他名叫王敬宝,也是高年级一班的学生。明天可以由他带你去一班教室。”接着又交待了一些相关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程夫人走后,张锐一边指挥家人摆放行李,一边打量这间将要住上一年的房间。房间大约二十多平方,靠东面的窗前是一张几乎占据了一半房间面积的大炕。炕上摆有两张矮几,估计用作书桌。

吉州的冬天异常寒冷,一般家庭都有这种大炕。冬日在屋外烧起火来,里面的温度比张锐前世开了空调都要暖和,晚上睡在大炕上比睡在电热毯上还舒服。张锐看来,烧炕比安江城堡家里每间房间烧壁炉要实用得多。

屋里除了大炕,还有两个高大的立柜,房间内剩余的空间十分有限。两个家人收拾好行李便告辞。屋里没有桌椅,张锐只好上炕。

张锐在安岭城养伤的时候就睡过这种大炕,炕下面已经铺上了家里带来的几床褥子,躺在上面特别舒适。不知不觉,他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见一阵阵脚步声,睁眼一看,窗外天色已变得昏暗。打开怀表,已是七点了,竟睡了两个多小时。刚起身,房门被人推开。

外面进来一个高高大大、肥肥胖胖的少年。抬头忽见屋内站有一人,惊惶之下差点叫出声来,不觉向后退了一步。张锐见他惊慌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虽然屋里没有灯,可我又不是牛头马面,不至于把他吓成这样吧。看他人长得还算魁梧,怎么胆就这么小。

“是王兄吗?小弟张锐今日刚到,请您今后多多关照。”怎么说也要在一起住上一年时间,搞好关系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张锐对他行礼问候。

胖子见张锐礼貌地向自己行礼,也急忙回礼道:“在下王敬宝,已久闻张郎大名。请您以后也多多关照。”

久闻我大名?什么名?张锐便问道:“王兄,是什么时候听闻里立刻亮堂了许多。

转身见张锐还在看着他等他回答,只好答道:“您是砸阵高手,咱们中学谁人不知您的大名?”

“砸阵?什么砸阵?”

张锐见王敬宝满脸迷惑地盯着自己,立刻明白他定是不知自己“失忆”之事。【\/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心想,这件事早晚他要知道的,还不如自己对他说了。

于是张锐就将自己“失忆”的经历,详细讲给他听。王敬宝盘腿坐在炕上,双手托腮,听得津津有味。待张锐讲到精彩之处,口中连连称奇,不时还开口询问没有听明白的地方。

张锐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能忽悠,那天从醒来到获救的破事,也能跟王敬宝吹上两个小时。当然也是因为看见王敬宝听得入迷,不想破坏他的兴致,还添油加醋随口瞎编了许多惊险情节。

直到张锐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才现自己居然忘了吃晚饭。王敬宝得知他还没有吃晚饭,便说:“现在学校食堂已经关门了,晚上又不允许我们出校门。我这儿还有点零食,您如不嫌弃将就吃点儿吧。”

一边说,一边从他的立柜里摸出几块糕点来,放到矮几上。又解释道:“我这人晚上容易饿,柜里平日都会存点吃的。”接着又给张锐倒了杯水来。

张锐见他为人不错,好感大增,认为他值得交往。张锐边吃边聊,王敬宝开始还看着他吃,后来也忍不住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张锐又问他:“王兄,你说的砸阵是怎么回事儿?”

“哦!砸阵啊。是咱们帝国最流行的竞技活动。你以前在平湖小学时就是砸阵高手,谁知你……对了你还准备参加咱们学校的砸阵队吗?”王敬宝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张锐。

“我不是说了嘛,以前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现在连什么是砸阵能不知道,还怎么参加砸阵队?”

“哎!那就太可惜了!本来你到了我们学校,大家都说今年的砸阵比赛,咱们学校一定能进前三名的。”王敬宝沮丧地说道。

张锐实在好奇砸阵是怎么回事儿,催他快讲解讲解。王敬宝便滔滔不绝地讲开了。

原来,砸阵是圣祖为了锻炼士卒的体魄和训练士卒对敌阵的冲击力而明的。比赛就在那种类似足球场的场地上进行。每队有队员五十人,上场比赛的二十五人,也就是现在帝**队中一个排的兵力。

比赛开始后,双方人员列阵于场地正中。双方阵后按重要与否被分为了十个区域,最重要的一个区域是在底线的正中,被称为十分区。通常也是敌方将领在战场上的位置。

双方队员持球轮流或强行冲击、或迂回冲击对方的防区。把球砸到对方的十分区,就可以得一分。如没有砸到十分区,对方球队就在球砸到的区域内进行反击。

这种比赛很像现代的美式橄榄球。在比赛时,防守一方可以用尽全力去阻止对方进攻。据说,比赛非常激烈,双方受伤人数会持续增加,这时就换上新队员上场直到比赛结束为止。

这种竞技游戏开始是在帝**队中流行,后来慢慢传播到了帝国各处。到了帝国的第五代皇帝——僖帝时,因为他是个狂热的砸阵迷,专门从罗马帝国聘请匠师,在上都城修建了一座能容纳五万人的竞技场来进行砸阵比赛。

此后砸阵比赛迅在帝国各地火热起来,各大城池都纷纷修建了专门用于砸阵比赛的竞技场。

每年的十月帝国各州的砸阵代表队,会齐聚帝国上都城,争夺僖帝设立的上都砸阵大赛。僖帝为了鼓励高手来参加比赛,专门从他的内库中拨出十万金币来举办比赛。保证每个前来上都参加比赛的队都有奖励,而冠军队的奖金就更高了,达到三万金币。

这样的比赛在僖帝之后被皇室保留了下来,每年十月都会如期在上都进行。比赛的名称也改为了“大汉帝国皇家砸阵大赛”。当然,现在已不是任何队都可以直接去上都参加比赛,先要在各州进行选拔,帝国每个州只有一个参赛队的名额。

张锐听后,心下奇怪,在如此激烈的对抗比赛中,老虎竟会被人称为高手?看王敬宝那肥大的身躯,倒是很像个重量型砸阵队员。也可能是因为老虎比较灵活,善于穿插突击吧。

两人一直聊到屋外传来熄灯叫声时,王敬宝忙把案几上的油灯给吹灭。并说过时不熄灭灯的话,如被值夜的先生抓住是要受惩罚的。

王敬宝下炕摸黑到外面去打了一桶水进来,两人胡乱地洗了洗,就上炕睡下。王敬宝睡在张锐的对面,两人抵足而眠。当然这只是比喻,两人的脚还碰不到一块。这炕够长,他们要是再长两年或许能将脚抵上。但这炕不光长还够宽,上面睡上三五个人也不显挤,加之张锐靠墙睡在里面,王敬宝睡外面,两人中间还放着两张矮几,脚就是想抵也抵不到一块。

因为下午睡了几个小时,张锐躺下后一直睡不着。正想躺着和王敬宝再聊聊天时,谁知对面已经传来震耳欲聋的鼾声。

这下张锐更加难以入睡,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阖上双眼。夜里一直迷迷糊糊,时常在王敬宝的阵阵“高歌”声中惊醒。

第二天早上,张锐被王敬宝推醒。他一边穿衣一边叫道:“快!赶快起来,我们睡过了。快,快,晚了会被先生惩罚的。”

张锐立刻清醒过来,他可不想第一天上课就迟到。胡乱穿好衣服,连脸也来不及洗便冲出房间,匆匆忙忙向学校飞奔去。

王敬宝身体肥胖,又缺乏锻炼,没跑几分钟就难以移动,双手撑膝大口喘着气。张锐很想不管他自己跑,无奈不认识路。学校这么大,如果自己去找教室,未必能节省时间。只好拉着他跑,王敬宝已是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张锐。

在王敬宝指引下,两人用了近二十分钟才赶到讲堂。冲进去一看,还好,先生没到。王敬宝摊倒在自己的座位上,张嘴伸舌大口喘气,活像一条累坏的狗。堂上的学生们看见他的狼狈样子,都偷偷地乐。

张锐见教室前面已坐满学生,只好走到讲堂最后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刚刚坐稳,就看见程夫人从堂外走了进来。张锐不禁暗暗称幸,差点儿就迟到了。

程夫人进来后,就打开名册点名。点了十余人时,讲堂外面又匆匆的跑来两人,见已经开始点名,便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程夫人扫了他俩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点名。

最后点到张锐的名字。张锐起身大声的回道:“到!”程夫人说道:“今天我班转来了一名新生,就是张锐。他以高分通过了分班测试,明年也将报考大学。请诸君多多帮助他。”

程夫人讲完,张锐对班上的同学们行礼说道:“我叫张锐,以后请诸君多多关照。”在程夫人介绍张锐时,班上就已是“嗡嗡”声四起。

张锐就听见前面两个学生在低声说话。一人说:“他就是张锐?真是看不出来。”另一人道:“是啊,真是看不出来。就是他把付君打得那么惨。”张锐就知道了,看来如小小说的那样,我打人的事儿怕是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了。

程夫人抬了抬手,班上的声音立即消失。她转眼看向门外,对两个迟到的学生说道:“你们怎么迟到了?”她问话的语气并不严厉,可两个迟到的学生却吓得全身抖。

好半天,其中一个才轻声回到:“先生,我们起晚了。”

“全班只有你们因起晚而迟到,你们说该不该罚。”

“该罚。该罚。”两个学生更显惶恐不安。

“很好!你们进来站着。”程夫人轻言细语地叫他们进来。

两人相互推攘着进了门,站在堂前,将左手伸到了程夫人身前的桌上。程夫人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条长戒尺,拿在手里。

两人看见后顿时面色惨白,身如筛糠。“噗”一声,程夫人手中的尺子打在了其中一人的手心。只见那学生,疼得闭眼疵牙,但不敢哼上半声。

程夫人一连打了他十下,然后转身惩罚另一学生。片刻,两人的左手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虽然没有破皮,但看那架势起码一周内消不了肿。

张锐第一天上学,就看到传说中的戒尺掌手,心也扑通扑通地跳,暗想,好险,幸亏跑得快,差一点就和他们同样下场了。我前世那个时代,老师早就不体罚学生了,可眼下这时代学生也真够悲惨,今日第一天上课就看到老师体罚学生。娘啊!这以后还怎么过啊。一旦犯了错误,手心免不了要和戒尺亲密接触,而且还不能反抗,以后可得多小心。

惩罚完了迟到的学生,程夫人对全班学生说:“昨天的开学测试,三天后才能出成绩,如果班上有人不合格的话,也要受到惩罚。”这话一出,班上有些学生的脸就开始青。

这时,张锐突然想起二姐。心想,她整个暑期都基本上陪着我。也没有见她复习过功课。她要是测验不合格的话,是不是也要挨手心呢?已经有两天没有看见二姐了,说起来挺想念她,当然想她主要是为了她身边的小小。张锐暗暗下决心,中午吃饭时去看看她们。

上午上半段时间,程夫人主讲汉文学,张锐在这方面没有优势,所以还有兴趣听。到了下半段时间,换了个先生讲代数。张锐就听不下去了,没啥新内容,讲的课自己全懂。看着那个先生在讲堂上口沫四溅,张锐像被催眠了一样,神思迷离,昨晚王敬宝的呼噜声闹得他几乎一夜没有睡踏实,眼睛渐渐睁不开了。

趴在桌子上正睡得香甜,就听耳边“嘭”的一声响。张锐顿感不妙,慌忙抬头,只见先生正手持戒尺,满脸怒容地站在自己身旁。

“起身,什么名字?”先生表情严厉。

张锐眼前立即浮现出两只肿胀的手,悲哀地想,第一天上课就要被掌手。也罢,自己尝尝古人学子们必经的事情,也不枉来这个世界一遭。

心里胡思乱想,身子却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态度诚恳地回道:“学生张锐,以后再也不敢在堂上睡觉,请先生处罚。”这时,张锐看见前面的王敬宝投来同情的目光。

先生听了回话,没有立即吭声。张锐偷眼看去,见他的脸色已缓和了许多。沉吟片刻,先生说道:“你就是张锐啊!你的测试卷子我已经看过了。现在我所讲授的内容对你来说,确实简单了些。这样吧,以后我的课,特许你自己看书,前提是不影响我上课。还有,不能在课堂上睡觉。”

“是。先生,学生再也不会在堂上睡觉了。”张锐幸运逃过一劫,连忙向先生保证。

先生没再说话,又上台开始讲课。张锐坐下后,连忙擦拭头上的冷汗,刚才的睡意全消。

转眼到中午,下课后班上的学生除了王敬宝外几乎都不搭理张锐,一些人甚至对他投来敌意的目光。张锐心想,他们定是误认为是先生偏心,因为自己显赫的家族背景才宽大处理自己。不公平的待遇,让班上学生心生敌意。张锐也懒得向他们解释,心想,以后他们总会明白的,现在不必急于作什么解释。

午饭时,张锐在食堂等了二姐、小小半天,也没有看见她们身影。接下来几天也是如此,张锐暗自奇怪,心想,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神仙,难道不用吃饭?

三日后的一早,又是程夫人的课。只见她笑容满面,对全班人说:“这次我们班的测试成绩都很不错,证明诸君暑期里都能自觉复习功课。”

话音刚落,全班人立刻欢声笑语一片。程夫人等大家喧闹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这次咱班,有一人考得最好,八门功课中七门都是满分。”兴奋稍减的学生们听了她这话,又开始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程夫人好不容易才制止大家的议论,继续说道:“他就是才转到我班的张锐。”此话一出,班里的学生们顿时惊呆了,全都用惊诧的目光望着张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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