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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扑朔迷离(1 / 1)

()汉元797年7月4日夜,上都城北郊圆木庄。【\/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监察院三司的部分主要官员陆续来到这里,监察院督察四处郎中李伯药也在其中。他们傍晚接到了虞士基的通知,命他们到此开会。

步入大厅,李伯药看见虞士基左肩上裹着绷带,才知下午大家纷纷传言的虞士基遇刺事件是真的。

“诸位,朝中某些人意图趁陛下病重之时谋反作乱。他们刺杀本官,是唯恐我们监察院破坏他们的好事。对于这些犯上作乱之人,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揪出他们,将他们绳之于法!”虞士基眼中闪烁着凛凛寒光,神情激动。显然中午遭遇的刺杀,令他震惊、愤怒,他决心立即开始反击了。

“大人,下官有情况要禀报。”监察院稽查二处郎中左立言出列言道。左立言早年一直跟随虞士基,虞士基督办募捐司时,也曾调他相助。后来,虞士基当了御史大夫,便把他安排到了稽查二处这个重要的位置上。在监察三司中,他是虞士基的头号心腹。

“何事?”虞士基阴沉着脸问道。

左立言躬身而道:“中午下官得知大人遇刺的消息后,就派出本部人员赶到现场。他们在寻找线索时,在离大人遇刺地点不远的一处民房中现了一个可疑之人……”

“此人是否拿下?人在哪里?”虞士基一听有了线索。精神为之一震。虽然他已经料到是太子党所为,毕竟没有证据。如果能拿获犯案之人,便可以顺藤摸瓜,揭露出真凶,正大光明地声讨他们。

左立言回答道:“此人见自己被包围,便自杀身亡了。”

“可恶!”虞士基一气之下忘了肩伤。拍案而起。结果牵动了伤口,痛得他直吸冷气。

左立言见虞士基动怒,连忙又道:“大人请息怒。虽然没有拿住活人,但我们在尸体边现了一具强弩,还有几支箭羽。我们用大人所中地那支箭和现的箭羽比对,我们认为他便是行刺之人。”

虞士基手握着伤口,恨声道:“即便知道他是行刺之人又如何?他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大人,行刺之人虽死,不过下官部下中有人认得此人。”左立言说到这里。抬眼去看虞士基。

果然,虞士基面露喜色,追问道:“是何人?”

左立言回答道:“此人是羽林军统领的亲兵。”

虞士基面目严肃起来。沉思了片刻,犹豫道:“是潘景郑的人?这么说……”

“对,应该是贺若弼指使的。”左立言将虞士基未说出口地话,补充出来。

“你们看呢?”虞士基又问其他人。

“下官也认为幕后主使是贺若弼。”虞士基的另一心腹,监察院稽查二处郎中林耀琛跳出来喝道,“世人都知道潘景郑是贺若弼的心腹爱将,既然行刺之人是潘景郑的亲兵,贺若弼就逃不出干系!”

其他官员也纷纷言道,十之**是贺若弼所为。连李伯药也认为贺若弼的嫌疑最大,不过他很奇怪贺若弼怎会跟此事有牵连:“贺若弼在太子之争上一直保持中立。他为何要刺杀大人?”

在场之人,基本都是虞士基深信不疑的铁杆部下,大家都心知肚明。虞士基遇刺肯定与太子之争有关。而李伯药提出的这个问题,又让大家觉得刚才的推断似乎不尽合理。

林耀琛冷笑道:“据我部的探子回报,近几日,刘频频与贺若弼接触,十之**是贺若弼被刘收买了。”

稽查三处的郎中康进点头言道:“今日我部探子也报告说。今早贺若弼曾与几个羽林军地将领会过面。其中就有潘景郑。从这些情况分析,他们会面也许就是在密谋暗杀大人的行动。”

虞士基听了林、康二人之言后。怒不可遏,拍案而道:“贺老儿,我与你誓不两立!”

左立言也言道:“大人遇刺后,下官所部刚刚赶到现场,贺若弼和高颖高丞相都派人到了现场,还向下官打听您的情况。现在看来,他们地行为的确十分可疑,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还派人到了事现场?!”

接着,又有一个官员说道:“下官的部下有人回报,大人被刺之时,贺若弼就在高丞相的府中。Www..Com”

虞士基这时心里已有定论,行刺自己的幕后黑手就是贺若弼,说不定高颖也是帮凶。谁都知道贺若弼和高颖是穿的一条裤子,贺若弼要杀自己,高颖会不知情?

在场的监察三司的官员们也都与虞士基一样的想法,都认为刺杀本部大人是贺若弼指使的。

左立言见虞士基一直低头不语,便问道:“大人,我们怎么办?”林耀琛等人也齐齐向虞士基望去,等待着他拿主意。

“报----,大人,上都城有消息传来。”虞士基还未说话,厅外有人高声禀告道。

“快进来说话。”虞士基吩咐道。

一个监察院地小吏,匆匆走进大厅,禀报道:“刚刚得到消息,高颖高丞相、贺若弼贺参议长,羽林军统领潘景郑潘大人等几位朝廷官员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先后遭人刺杀!”

“什么?”大厅内的监察三司官员们禁不住一齐惊呼起来,虞士基也惊得目瞪口呆。

“你细细说来。”李伯药先从惊讶中恢复常态。对报信地小吏说道。

报信小吏道出事情经过。原来虞士基中午遇刺后,受了伤。他不知谁要取他地性命,惊恐之下带着一家人出了上都城来到圆木庄暂避,并通知心腹来圆木庄商议对策。

下午,虞士基遇刺的事情,就在上都城传得沸沸扬扬。福常听到这个消息后。吓得差点晕倒,随后命府中的护卫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守卫长沙郡王府。

朝中的大臣们也在四处联络,相互探问消息。夜幕刚刚降临,刺杀又开始了,先是羽林军统领潘景郑在回府的途中被人用冷箭射杀,而后羽林军中地三个将领也遭到刺杀,一死两伤。不久后,高颖和贺若弼乘坐地马车也遭到冷箭的袭击,其中高颖受了伤。贺若弼躲过一劫。

而行刺地凶手,除数人趁黑夜逃逸外,其余皆在刺杀行动结束后自杀身亡。据报信小吏说。他准备来报信的时候,贺若弼已经下令羽林军出动,已将城中戒严,下令要尽快缉拿凶手。为了赶来报信,他还是从密道出的城。

“这事是你们谁干的?”虞士基环视在场诸位,厉声喝问道。在场之人皆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虞士基的脑子一片混乱。到底是谁刺杀的高颖、潘景郑等人,他们这样做的目地又是为何?会不会是贺若弼他们在演苦肉计,目的是转移众人的视线。

想到这里,虞士基又问来报信地小吏:“潘景郑身亡。证实过吗?”

报信的小吏回道:“证实过了。验尸的医官中有我们的人。”

虞士基预感到这事必有阴谋,也尽管弄清楚这事是谁所为,便对所部官员们下令:“你们赶紧回去召集人手调查。一定要查出真凶!”

“且慢!”众人正要离去,李伯药出言喝止道。

“你有何事?”虞士基紧盯着他问道。

李伯药言道:“大人,贺若弼定会认为之前的刺杀行动是监察院所为,我们回城必遭他捉拿。”

“他敢!”左立言不信,说道。“我等都是朝廷命官。他有什么权力缉拿我等?”

李伯药摇头而道:“他要是还顾及法令,也不会擅自调动羽林军在城中戒严了。我等都是虞大人的信任之人。他必定会拿我们去审问。我们此时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伯药言之有理,康进听罢有些慌了手脚,急切地问道。左立言、林耀琛等人都看着虞士基,等着他拿主意。

李伯药所言提醒了虞士基。如果自己是贺若弼,也会怀疑午间的刺杀是在扰乱视听,真正目的是为了晚上的这几次暗杀行动。毕竟自己没有死,贺若弼很可能怀疑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安排地。贺若弼有此想法,自己的心腹回城,必定会被他缉拿。

今天的这些事情,太蹊跷了。他有时隐隐觉得,自己遭到地刺杀,并不是贺若弼安排的。也许有人想把局势搞乱,想趁机渔利。

“大人,”虞士基还在思考,林耀琛说道,“下官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虞士基抬起头,看了林耀琛一眼:“说吧。”

林耀琛阴沉地说道:“依下官之意,我们应把贺若弼等人的罪状公布于众,让大家都看看是谁在犯上作乱。”

“这个办法好。”康进先赞成,“贺若弼擅自调羽林军在城中戒严,这一项就够他谋反之罪。”

虞士基微微点头,这是个好办法。贺若弼有调兵之实,就已经有罪。嗯……他的背后应该还有是高颖。而且应该说,高颖才是真正的主谋。早就在抓高颖地把柄,这次一并跟他算总账,使他阴损地真面目暴露出来。

取得一致意见之后,虞士基先与心腹们商议了一番行动步骤,而后就开始了行动。

当夜,监察院三司有数个部门往圆木庄调集人马。庄外的那处密林内,到处暗藏着监察院地高手。随后,左立言又带着一部分人,从密道进入城内。

此刻,城内高颖府中。贺若弼和高颖正争论得面红耳赤。

“昭玄,我早就对你说过虞士基会狗急跳墙,你就是不信。现在你可相信了吧,他已经开始行动了。”贺若弼佩戴着盔甲,一副将要出征地样子。

“辅伯,你知不知道。未经内阁许可擅自调兵在城中戒严,是犯了大罪。你做事怎么如此冲动?”高颖坐在软榻上,左腿抬放在一张锦凳上,大腿上还缠着绷带。

贺若弼气愤地言道:“昭玄,现在是非常之时,虞士基摆明是想杀死你我,如果我们再不提防,岂不遂了他的心愿?”

高颖用力拍着几案,焦急万分地说道:“现在还不能证明暗杀之事究竟是谁所为,你就咬定是虞士基所为。而你如今所为。会授人口实。你还是解除戒严要紧,让羽林军都回营去!”

贺若弼大声喝道:“不是虞士基所为?!我得到消息,虞士基把他的心腹之人。都召集到了城外的圆木庄去了。如果晚上的刺杀行动不是他所为,他为何召集了那么多手下去圆木庄?”

“你怎么知道的?又是刘给你地消息?”高颖满脸怀疑。

贺若弼点头道:“是刘给的消息,不过我也派人证实过了,虞士基的心腹都不在城中。”

高颖惊慌地问道:“你证实了,怎么证实的?难道你让羽林军去抓捕过他们?”

“是。我本意是想先把他们控制起来,没有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贺若弼坦然承认,让人去抓过虞士基的心腹。

“糊涂!糊涂!”高颖闻言大惊,叫道,“你……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严重后果吗?”

贺若弼横眉瞪眼说道:“什么后果?开始没有这么做。后果就是潘景郑被他们杀了,而你我都遭到了他们的袭击。依我之见,现在咱们就派人出城。去圆木庄抓捕虞士基和他的手下,不然后果还难以预料。”

高颖摇头而道:“虞士基躲到城外,很有可能是因为中午遭到的刺杀。他召集手下去圆木庄,也有可能是为了商议遇刺之事。你这么冒失,万一是一场误会。怎么办?”

“误会?哼哼……”贺若弼冷笑几声。说道,“他中午遇刺。我怀疑那根本是骗人的。现场都是监察院地人,我们派去的人谁也没有看见他受伤,甚至现场连血迹都没有一丁点儿。我看,他是为了晚上的刺杀行动,故意安排了中午遇刺地一出戏。”

“唉!”高颖见自己说服不了贺若弼,长叹一声。

“主公,近卫军统领杨素求见。”两人争执不下之时,屋外有人禀告。

“快请他进来。”高颖一边向外说道,一边对贺若弼比手势,让他暂时回避。贺若弼起身,走到屏风后面。

“丞相,下官刚听说您受袭击一事,您不要紧吧?”杨素进门眼睛就落到高颖受伤的腿上,关切地问道。

“处道呀,多谢你关心。不要紧,就是大腿上中了一箭。快请坐。”高颖在软榻上欠着身子,请杨素入座。

杨素落座后,又关切地问:“丞相,是谁所为?行刺之人抓住了吗?”

高颖摇头道:“行刺之人自杀了,目前暂时还不知是谁所为。”

“哦。”杨素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丞相,下官来的时候,看见羽林军在城中戒严。下官想问问丞相,内阁有没有下令我们近卫军出动?”

高颖表情不自然起来。杨素以为羽林军在城中戒严是内阁下的命令,所以问近卫军要不要出动。可是,羽林军在城中戒严是贺若弼擅自下的命令,这事他不知该如何对杨素说。

幸好这时,有下人给杨素端上茶水。高颖借机定了定心神,待下人退下后。微笑着对杨素说:“处道呀,近卫军暂时不用出动了。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杨素躬身道:“但请丞相吩咐,下官一定照办。”

高颖缓缓说道:“处道。中午虞大人遭人行刺,晚上我和辅伯以及羽林军统领潘大人又受人袭击。今日所生的事情,太蹊跷了。听说虞大人在城外的圆木庄,我想请你去一趟,问问虞大人他那里有没有刺客的消息。”

“好,下官这就去。”杨素一口答应,顿了顿又为难地说:“不过,城门被羽林军封锁,下官也没法出城去啊。”

“这个好办。”高颖转过身去,在旁边的桌案上写了一张手令,递给杨素:“你把放行的手令交给守城地将领,便可出城。”

“那好,下官这就去办。”杨素接过字条揣入怀中,就要告辞。

高颖又叫住他,说:“处道,请你转告虞大人,明日内阁要开会分析今日的几桩刺杀事件,请他务必参加。如果他担心晚上回城不安全,明日一早回城也可。”

“是,下官一定把话带到。那么,下官告辞了。”杨素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我看他是不会回城的。”杨素刚走,贺若弼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高颖面目严肃地对贺若弼道:“辅伯,你赶紧宣布解除戒严。”

贺若弼长叹一声,说道:“昭玄,你这样做会置你我于死地,你知道吗?”

高颖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放心,杨素是太尉派来地,他已经关注此事了,再加上刘等人,虞士基就是想造反作乱,也要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去命羽林军回营。”在高颖的坚持下,贺若弼无奈跺脚离去。

再说杨素,他拿着高颖的手令,顺利出了北城,往虞士基的圆木庄而来。一路上,他感觉背如芒刺,似乎有无数人在暗处监视自己。到了圆木庄外地那片树林外时,他被虞府地护卫们拦下。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几名虞府地护卫陪同他下进了庄子。

“虞大人,怎敢劳您出迎啊。您伤的可严重?”在庄园门口,杨素看到虞士基正在等他,连忙行礼问候。

“处道兄啊,你来了就好,你来了就好。”虞士基一把拉住杨素,热泪盈眶。

“虞大人,莫激动,有话慢慢说。”杨素见他太过激动,连忙劝道。

虞士基稳定一下情绪,请杨素进屋。

“处道兄,是太尉老人家派你来的吗?”落座之后,虞士基便问道。

杨素摇头道:“不是,下官是高丞相派来的。”

虞士基一听他是高颖派来的,立即变了脸色,道:“难道处道兄,是奉高丞相之名来拿我的?”

“非也,非也。”杨素赶紧解释,“高丞相怎么会拿您呢?他是让下官来转告您,请您明日务必回城参加内阁会议。”

虞士基拍案而道:“他是想骗我回城致我于死地,我岂能上当?!”

杨素惊讶地道:“这话怎么讲?高丞相为何要致您于死地呢?”

虞士基拿出厚厚的一叠文件,递给杨素,道:“请你把这些东西交给太尉大人,如果我被人杀害了,请他老人家务必为我申冤。”

“这是……”杨素接过文件,疑惑地问道。

虞士基说道:“这些是高颖、贺若弼一伙的谋反证据,请你一定要转交太尉大人。”

杨素叹了口气,把东西收起来,起身说道:“好吧,我一定转交太尉。那下官,就告辞了。”

虞士基也未挽留,送杨素出门。待杨素走后,虞士基咬牙切齿暗下决心,高颖、贺若弼,我不杀尔等,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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