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强制性的将人带走,轻音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这场雨下的又大又急,雨点好似一颗颗石子连成一线,打在人身上又痛又凉。
等他们一行人步入府邸时,早已浑身湿透。
除了轻音,其他人好像更为狼狈点。
夜濯苍一直抱着南安筠上了二楼,雷斯便硬拽着轻音去了二楼。
直到卧室门口才把人松开。
看起来那个病恹恹的男孩子,在夜濯苍的心里占了很重的份量。
夜濯苍很护着他,单单是男生咳嗽了一下,夜濯苍就无比紧张。
这让轻音不由的揣测他们俩的关系。
两人不同姓,南安筠却叫他哥,难道说,哥哥只是个爱称
脑子里突然蹦出关于夜濯苍的那条讯息,他是gay
没错,他们一定是gaygay的关系
轻音自顾自的点头,顺便给夜濯苍打上了标签。
南安筠吃了药,咳嗽的症状逐渐缓轻。
他原本就病态的脸,此刻白的有些透明。
佣人知道先生小姐淋了雨,早已备好了驱寒的姜汤,急急送上来。
一直是照顾南安筠的小女佣,在看到落魄狼狈,浑身脏的像从乞丐窝里爬出来的轻音时,恶意的从她身边撞过。
“别挡着”
“唔”
毫无防备的狠撞,使得轻音一个身形不稳,磕向墙壁。
小女佣端着的姜汤,也在晃荡中洒出一半,溅到她本就划伤的手臂。
“嘶”冷冷抽气,轻音漂亮的眉眼聚在一起。
原本稚嫩的肌肤被姜汤一烫,瞬间红的滴血,仿佛还冒着丝丝热气。
如果不是因为伤口被包扎了一圈,或许会比现在更加惨不忍睹
躺在床上的南安筠,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口。
他眼神儿如毒蛇般幽幽冽冽,扫过小女佣幸灾乐祸的脸。
抬手,狠狠甩下一巴掌
“你怎么做事的,连碗都端不稳,手不想要了吗”
冷到极致的声音,似二月冰封的严寒之地,冻住了轻音全身血液。
这个人好可怕。
即便那一巴掌不是打在她的脸上,她也跟着随之一抖。
小女佣坐在地上,耳朵嗡鸣,凌碎的头发乱糟糟垂下。
半边脸肿的老高,五个清晰的指痕,形成了红艳艳的血块,像是要从皮肤底层渗出血丝来。
夜濯苍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
没有阻止南安筠的暴行,也没有同情小女佣的遭遇。
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轻音被烫伤的胳膊看,眸光忽闪忽暗。
“小姐,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小女佣连知疼的时间都没有,急急爬起,跪下,求饶。
南安筠一脚将她踢翻在地,毫不留情,“机会,不给死人准备。”
恐惧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小女佣眼泪簌簌往下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被踹疼她也不敢喊,重新跪起,脑门一下一下磕在大理石瓷砖上,咚咚响
“小姐,我知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求求你饶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轻音失色的瞪大双眸,这一幕实在让人震惊。
明明那么精致漂亮的人,从嘴里说出的字眼,却如此骇人听闻
果然是近墨者黑吗
跟夜濯苍在一起的人,一个比一个狠。
不过,她刚刚好像听到小女佣称呼南安筠为小姐
嗯
他是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