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徐缓,犹如悠扬动听的琴声,平抚着女孩受伤的心灵。
轻音紧绷的情绪,渐渐变得放松安定。
她靠在男人胸膛,呼吸平稳,没多久便阖上了眼皮。
夜濯苍伸手将女孩眼角的泪珠抹去,轻轻放下她。
轻音已经睡着了,男人看了看她湿透的裙子。
卷起她的裙边,一点一点往上移
热气氤氲的浴室,被放满了水的浴缸,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孩。
她看起来睡的并不安稳,俏眉微微皱着,眉心拧起两道褶皱,表情透着惴惴不安。
也不知她是不是做了噩梦,长而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即使这样她也没有醒来。
所以男人不得不用铁臂圈住她,以防止她滑进水里淹死。
夜濯苍细心的替轻音驱走身体里的寒气,他的手掌不厌其烦的掬起热水,然后洒向女孩细嫩的肌肤,周而复始。
直到女孩皮肤渐渐变得粉红,他才停手。
将女孩抱出,男人随手扯来浴袍擦拭她身上水珠。
刚泡完澡的女孩皮肤粉嫩的像刚出生的婴儿。
夜濯苍眼里并无杂念,只是很规矩的在替女孩擦身,直到浴袍掉在了地上。
他才发觉,他的手已经模向了女孩耸起的柔软。
凌晨两点半,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夜濯苍将办公文件搬到了卧房,只开了一盏夜灯,守在床边。
时不时,男人的视线会从密密麻麻的文件上移开眼,瞥向床上的女孩。
他眼里流露着复杂,有时会盯着女孩,看得出神。
一份私密资料被他从文件袋里拿出,薄薄的几张纸,透过光能看到上面几乎布满了字。
夜濯苍将这份资料快速浏览了一遍,眼底的复杂更深。
这个资料他已经看过几遍了,可每看一遍,他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他知道雷斯不会刻意制造假消息,如果这份调查结果是真的话。
那现在睡在他床上的女孩,就真的不一般了
轻音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人唾骂,被人追杀,好几张不同的面孔,犹如幻灯片一样在她面前依次闪过。
和她亲密无间的闺蜜许薇薇,狰狞着一张笑脸,大骂她像只被丢弃的狗
对她永远都是温温和和的邻家哥哥高禹行,牵着许薇薇的手,温柔的面相不复存在,冷冷冰冰的俯视她,嘴边挂着厌弃的笑。
在他们两人身后,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和高禹行许薇薇站到了一起。
轻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夜濯苍
男人看她的目光幽邃冷厉,不带一丝温度,姿态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尖刀,上面还滴着鲜红的血。
她只听到男人说了一句话陪着你死去的母亲一起下地狱吧
随着话音一落,那把尖刀直直的刺向她心脏
“啊”
轻音捂着心口位置,从床上翻坐而起。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做噩梦了”
夜濯苍坐到床边,很自然的安抚女孩。
轻音眼神还有些恍惚不定,刚才那场噩梦太过真实了,男人冲她刺过来的刀,毫不留情
有着要将她杀死的狠劲儿。
如果不是
不是南安筠握住了那把刀刃,恐怕刀子早已捅穿了她的心脏
渐渐镇定下来的轻音,才发觉到自己竟靠在夜濯苍身上。
刚刚梦里的场景一下又放映在眼前,她也不知用了什么劲儿,猛地推开男人,逃也似的爬到了离男人最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