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爷,久仰大名。”
夜濯苍气势勃发,与阮诚凛正面交锋,毫不逊色。
这样的后生晚辈,如果不是夜家的人,阮诚凛还会另眼相看。
只可惜,他姓夜,那就另当别论了。
男人风衣一挥,肃然坐到对面,上位者气息浑厚,“你就是夜弘康的儿子”
提起夜弘康,夜濯苍脸色并不好看,但是,父子关系,在阮诚凛面前自是瞒不住。
阮诚凛这样问,也是一套话,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夜弘康是我父亲。”夜濯苍气定神闲,没有避色。
“真不愧是父子俩,所作所为一个样,只会在背后搞搞小动作,难看至极。”阮诚凛虎眸一敛,嘲讽写在脸上。
夜濯苍自知理亏,却也不容人这般讽刺。
“诚爷,得罪了您,我愿意赔礼道歉,但是不知父亲哪里得罪了您,您要如此侮辱他。”
虽然他和夜弘康不合,但毕竟是父亲,该维护也是要维护的,这代表着夜家脸面。
“你也太瞧得起他了,他也配侮辱二字”
夜濯苍浑如刷漆的眉,竖起一道冷气,“诚爷,今日请你来,不是听你冷嘲热讽,我尊敬您,称呼您一声诚爷,若我不把你放在眼里,您什么也不是。”
“狂妄”
夜濯苍的言论,换来男人冷笑。
“我知道,这儿是你的地盘,你放一句话,黑白两道有的是人为你卖命,可你别忘了,当年夜家是如何让你们阮家,从澜城消失的。”
“好小子。”阮诚凛倒是对他另看了几分,“在我地盘,你也敢口出狂言,就不怕,我也让你彻底消失。”
“诚爷,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
阮诚凛深寒的眸子,迸射出冰冷凌厉的光,到底是舔血过日子的,眼神里都藏不住杀气。
时间冗长的安静,倏地,阮诚凛脸上裂开了一丝生冷的笑。
“看来,你今日请我来,不是有求于我,而是要给我个下马威”
夜濯苍慵懒的半眯起眼,“当然不是,我诚心请你来,自然是要跟你谈谈雷斯的事情,你抓走我的人,总要给个交代。”
“就那半死不活的木鱼,他在我地盘,坏我规矩,调查到我头上,怎么,你当我阮诚凛是吃素的,任由你们夜家人撒野”
夜濯苍微微一顿,脸色变了变。
雷斯调查的人是他
这不可能。
阮诚凛,当年澜城,头号大毒枭
被判入狱,缓刑一年,执行死刑。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处以枪决。
却没想到,死刑之前,突然翻案,他无罪释放,阮家和他当年叱咤风云的名号,再未在澜城出现
轻音,不可能会跟毒枭扯上关系
“诚爷,我想你误会了,雷斯只是替我办事,他怎么会在太岁头上动土去调查你。”
“你是说我故意抓他了”
“故不故意,只有你清楚。”
“夜濯苍,我忍让你三分,你别得寸进尺。”
“诚爷,把人交出来,条件由你开。”
“跟我谈条件,你还不够格,让夜弘康来求我,记住,只有三天时间,见不到人,我就送那个木鱼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