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一天一夜有余,王敏君终于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亦海,金儿银儿小路子等一应宫人均站立在自己床前,
"主子,你终于醒了"亦海开兴得就差热泪盈眶了,王敏君动了一下身子,正准备座起来,金儿银儿连忙上前相扶,
倚靠在床头的软枕上,王敏君无力地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有气无力的,"
"主子"亦海携同所有人齐齐地跪了下来"是奴才等没照顾好主子,让主子受苦了"
王敏君笑着点点头"你们确实该罚,本宫如今饿得要命,你们竟没一人为我准备膳食"
亦海连忙起身,帯着几名宫人退了出去,金儿银儿也去备来热水,帮王敏君梳洗,天篮色锦袍加身,王敏君在金儿银儿的帮助下梳洗完毕,倚座在桌几旁,亦海己端着一碗小米粥和一盅养胃清汤,
王敏君静静地喝下汤后,便觉饱了七八分,开口问道"我怎会病得这般严重,"
亦海连忙回道"公孙姑娘说,主子平日服用的药被人调换了,好像换成了什么鱼肝草的"
"鱼肝草,换药之人是成心想取我性命,"王敏君苦笑了笑,显得那般的苍白无力,她与那些人相斗,几乎都是屡战屡胜,竟忘记了这儿是汉宫,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
"主子"亦海心痛地喊道,王敏君却镇定下来,突然之间,一种不祥之感袭上心头,"皇后,皇后怎么样了?"
"听落霞殿的宫女说,怕是快生产了"亦海小声回道,
"糟了,皇后垦定出事了,走,我们现在就去落霞殿"王敏君再无心思用粥,站起来就要往落霞殿走,
亦海连忙挡住她"如今己是三更时分,娘娘身子刚好,怎可再去奔波,更何况公孙姑娘己经回去了,主子就不必忧心了"
王敏君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正准备点头回床上休息,外面却响起一阵噪杂声,在亦海的搀扶下,王敏君一出寝殿的门便听见一名宫女大声说"皇后娘娘难产,皇太后有令,着各宫前去侍候,"
王敏君顿感眼前一黑,险些又要昏过去,吓得亦海连声急呼,王敏君才忍住突然而至的心痛,沉声道"去落霞殿"
亦海知再作阻挡己是不能,只得令人速备步辇,一行人怱怱往落霞殿赶,
此刻的落霞殿灯火通明,人影绰绰,无数宫人太监来来回回地忙个不停,
本来晚间,公孙玉己经用银针之术稳住了皇后娘娘的胎象,可谁知三更不到,皇后娘娘竟然又被疼醒了,公孙玉在诊断之后,发现皇后竟见了红,此刻若是继续保胎己是不能,只能想办法崔生来减轻皇后的痛苦,
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皇后疼是疼得越来越利害了,确没有思毫要生产的迹象,公孙玉知道,皇后此间遇上了难产,
公孙玉想不明白,自己这些日子将皇后的身子早以调理到了最佳状态,就算是此刻早产,也不应该会发生难产的事啊,
一面为皇后娘娘施针崔产,一面命映霞召集宫中所有御医,公孙玉此刻心急如焚,女人生产与生病之间差别太大,一不小心便会一尸两命,她一遍遍在脑海中过虑着救冶良方,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皇后腹部胎儿的动静,
公孙玉医术向来自负,不到万不得己决不会召请御医,更别提是所有太医,映霞己经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她此刻在无精力去为皇后心疼,只能用心想着如何救治皇后,
皇上如今不在宫中,本来该去通知王婕妤,可王婕妤此刻又在病中,映霞咬咬牙,一边分付宫人去请太医,一边又让落霞殿掌殿总管小夏子去长乐宫禀报皇太后,
许是平日皇后所积孝道,皇太后竟第一个赶来坐镇,许是她下了谕令,不大一会儿罗美人、木婕妤都赶了过来,
映霞见大殿上的六名太医正为如何下药崔产争得面红耳赤,而寝殿皇后的叫唤的声音却越来越弱,越来越小,显然己经气力不佳了,
皇太后故然站在殿上,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眉头紧锁,映霞目光不时望向殿门外,她此刻最期待的不是皇上的出现,而是??,
"王婕妤到"随着太监的一声惊呼,映霞脸上顿觉舒了一口气,连忙迎了出去,
王敏君一下步辇,映霞拂身施礼,上前搀扶几乎一气呵成,"皇后怎么样了?"
映霞领着她边往大殿走,边回道"很早就见红了,但现在都没有生产的迹象,怕是遇上了难产,"
王敏君心中一急,加快步伐往皇后寝殿走去,路过大殿时,只对皇太后点了下头,连请安礼都没有,便往寝殿而去,
问口太医连忙挡住"产房重地,婕妤娘娘在外等候即可,"
耳边传来皇后那声嘶力竭的叫声,如同一棵棵针直刺入王敏君心上,王敏君挥出一掌,将那挡路太医推倒在一旁,大步走进了皇后的寝殿"
刚一进去便听到产婆大声在喊"出来了,皇后娘娘用力,看到了,看到了"
王敏君刚松了口气,又听到产婆好似见了鬼一般的尖叫"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王敏君上前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