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廷斯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增加铁索桥的重量。下垂的手臂慢慢向绳扣移去,但由于尸体的重力,绳扣系的紧紧的,他根本没有力气解开。
就这么吊着吧!
这是贾廷斯随后的想法。
面朝沉剑江,一开始鲜血如线,连至江水,后来就是一滴,一滴混入不断奔涌的浪花中。
不断的工程兵向前挺进,不断有尸体吊在铁索上。
每个两米就要铺一块木板,整整五十米的沉剑江,要铺上二十五块木板!
越到后面,箭射的越准!工程兵很快的减员,到最后,十米的地方,不断有工程兵落下,挂在铁索下。
最后一名工程兵铺上最后一块木板!他安全了吗?除非跨过五十米长的铁索桥,很快不断的飞箭将他插成刺猬,成为铁索桥最后一个吊尸。
马塞洛眼见时机已到,怒吼道。
“十班的,给老子冲,给十位兄弟报仇。”
冲!报仇!
他们眼睁睁看着这十位工程兵怎么为用生命为他们铺出路来,此刻心中就像憋了一团火。
箭矢扎在第一个踏上铁索桥的士兵身体上,最终他带着残余模糊不清意识落到江面上,溅起一朵不大的浪花。
这丝毫没有减缓铁拳军的冲锋速度,一个个士兵踏上晃荡的铁索桥,冲过那一块块木板。
箭雨渐渐小了起来,敌人已经没有力气拉弓了。
顿时士气为之一振!
冲!
科伯恩双臂已经酸胀,但敌人还在靠近。立马举起大刀,突然感觉有些轻。很好,这样就能把这敌人一刀砍成两半。
“还等什么,跟我一起砍,今天就是卡修曼来了,我也要砍下一块肉来。”
科伯恩一马当先,直直的冲上索桥,他现在可不管什么将不临危地了!他只想好好发泄一把。
年迈的身躯在铁索桥上飞奔,他要看看他与前面敌军那年轻的小娃娃谁力气大。但只见那小娃娃抬起枪口,一个火花在黝黑的枪口出现,一个圆球向他射来。
子弹正中眉心,科伯恩感觉脑子像是被人敲了一下,然后眼前场景开始模糊,身形开始摇晃。
小娃娃冲过来了。
科伯恩掉下索桥,最后被一卷浪覆盖。
桥上还在厮杀,往往是铁拳军一发子弹击中一个敌人,再拼刺刀,带着敌人双双坠落江中。
阵线不断推进,不断有尸体落入江中,最终第一个铁拳军士兵踏上土地。
宣告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巴尔德从望远镜内看到了战况,推了推旁边专心观战的贝森。
“胜了,胜了。”
“我知道,别推了。”
贝森并没有胜利的喜悦。
铁索桥下十个尸体随风微晃,四至下垂,头无力的下摆,血还在一滴一滴落下。夕阳的黄昏为这笼罩上了一层暖色的晕红。
在这昼与夜交替的时刻,一切事物隐去了现实中的清晰棱角,鲜血凝固的大地被夕阳照的黑黝黝的,仿佛就是地上的一团墨。
生命之花此刻停止了凋零,剩下随风摆动的枝干。死神满意的退下餐桌,黑夜将成为主宰。
战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韦恩的书桌上,这一场战争他从来没有参与,干预。全凭着两位主将的决策。
铁索飞桥,韦恩很佩服贝森的想象力与执行力。这是个想象力决定战争胜负的经典战例。不过高兴的不宜过早,还有双子峰需要攻克。那里的守军有四万之多,是诺兰的军的四倍之多,还有天险。是场硬战。
不过这个还是只得高兴的消息,还是传播出去吧。可以稳定人心。
贝森与巴尔德可以只管战场上的胜利,但政治的纠葛黑暗还需要韦恩一行人扛着。前方战争需要大量的物资,粮草,弹药一一不能少。当然这有专人负责,而且诺兰暂时还不缺物资。足够前线挥霍了。
但这时已经有些人安奈不住了,比如瓦瑟一些被韦恩罢免的官员就想借着西北贵族这次针对韦恩东山再起。搞出了不小的动静,这也是韦恩到这来的原因之一。
贝希奇与奥特罗此时就在等着坐在沙发上战战兢兢等着韦恩说话。这次瓦瑟那群人玩疯了,还牵扯到他们。搞不好韦恩一通乱杀,把自己也杀了。
韦恩将信件放到桌上。
明亮的办公室想起了韦恩不高的声音。
“沉剑江被攻克了。”
贝希奇与奥特咯内省一惊,那可是鲁恩三世与卡修曼都无法攻克的天险。就算是威利尔也只能望江兴叹!
就这么被铁拳军一天攻克了!
“两位这是个只得庆祝的消息,沉剑江竟然一天就被攻克了。我也是相当惊讶,就在昨天,我准备享用晚餐的傍晚,他们就渡过了沉剑江!哈哈哈哈~”
“恭喜韦恩少爷!”
“恭喜韦恩少爷!”
贝希奇与奥特罗脸上挤出笑容,勉强道贺。
韦恩突然语气一转,带有遗憾的说道。
“要是辛德森管家在这里,我就更高兴了!”
就在铁拳军出发的前一晚,趁防备空虚,瓦瑟的一些不满韦恩的人联合早已准备好的西北贵族势力联合起来闯进了领主府,帮住了真在熟睡的辛德森管家。
据说他们还拥立了原来的巴恩芬格侯爵!
这是在严重的挑衅韦恩!不这是,直接把刀架在韦恩脖子上!
韦恩马不停蹄的赶来,带着剩下的白衣团瞬间剿灭了这群叛乱者,但清除的都是一些说不上话的小人物,小喽啰。
真正策划的那些人正在家里睡大觉,而辛德森管家下落未知。
韦恩大怒,但对那些人又无可奈何。这些人把握着辛德森的性命,他还不能轻举妄动。甚至都不能调查辛德森管家被藏在哪里。
而那些人每天让那在诺兰被当成疯子的“巴恩芬格”在自己面前乱晃,说什么巴恩芬格回来了。
韦恩可管不了这是不是巴恩芬格,他要这群人付出血的代价。但此前需要冷静下来。
奥特罗与贝希奇也是倒霉,这些叛乱的人就与他们有关系,还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