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怎么办?
我说了,我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圣母,如果让我在我的命和两个敢做却不敢爱,连自己的血肉都要流产掉的人的命之间,做一个抉择,我相信我还是会选择前者。
再者,我也有些相信鬼婴的话了。
毕竟与其让他跟我同归于尽,还不如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见见自己的父母,了却心结。
说不定他真的想开了,在跟他父母见过面之后,真的可以放下怨念却投胎重新做人。
这是唯一也是最好的结果了,我必须要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皆大欢喜的机会。
于是,我看似经过了无比艰难实则想都没有想的抉择,就凝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了鬼婴的要求。
鬼婴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很好,只要你真心实意的帮助我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你之前使用过执念,所以你的身体已经超负荷了,你现在需要充足的睡眠来回复精力。”
我很是赞同他的话,因为我的眼皮都要分不开了。
这鬼婴看到我就要睡着了,又叮嘱了我一些有的没的话。
我不住的点头敷衍着,这鬼婴见我也听不进去了,朝我撇了撇嘴角,就消失不见了。
他这极其缥缈的退场,把我的瞌睡差点都吓没了,弄得一时间我还有些害怕,以为又回到了和他勾心斗角的那段不堪回首的惨烈时光。
我在原地战战兢兢的站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我和他现在已经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和他在一起,我已经不用担心我的生命会受到威胁了,他不过是回我的意识海里面去温养执念罢了。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拭去,眼皮有不老实的耷拉了下来,在感受到如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向我侵袭而来的倦意后,再也坚持不住了,连衣服都不想脱,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匆忙找了个地方坐着吃早饭,顺便给王子卫打了个电话。
王子卫没过多久就开着他那辆自带音响,随时随地都在那里噼噼啪啪乱响着的出租车,屁颠屁颠的过来了。
这家伙倒好,就好像几天没有吃过饭一样,坐到我身边就将我还没来得及动的早餐通通扔进了他肚子里。
吃完了还嫌不够,又点了一桌子。
就这样循环了几次,这才在老板略显兴奋的表情中,满意打了一个饱嗝。
可问题是,他居然还没带钱,你没听错,他还没有带钱。
我肉痛的拿出了我最后的一百块,死死的攥在手中,在老板拼了命的拉扯下,见大势已去,才心如死灰的松开了手。
他突然这么能吃,绝对和昨天发生的事情有极大的关联,他能吃就吃吧,毕竟昨天他也帮了我的忙,救了我的命,这点饭钱,就当喂猪了吧。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我现在已经是百万级别的富翁了,还在乎这点小钱?
额,至少在还没有散出去之前是这样的。
王子卫告诉我,关于他姐姐现在的住所,他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坏消息是她姐姐自从王铁牛失踪后,就开始居无定所,因为没有了靠山后,想要她命的人,此刻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所以从那天起她只能开始东躲西藏的逃亡生活。
只有在她需要王子卫的时候才和他有短暂的联系,用王子卫的话来说,她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
好消息就是他碰巧知道她最近的租住过的地方,所以去那里看看,说不定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说走咱就走,在王子卫出租车风骚的穿梭下,我们很快就停在了一条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小巷。
这条小巷,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绝对是居家旅行,逃亡必备的好地方,因为这里即便是大白天,都给我一种很阴森的感觉。
我正对面的楼房二楼的那一家间屋子,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完全就像是被炮弹耕耘过一样,很明显被人打砸过。
这是王子卫告诉我这就是她姐姐之前住过的地方……
我撇撇嘴,无可奈何。
这里似乎很少有人光顾,当我们进入这条小巷没多久,就有很多居民聚集到了我们的周围。
我假装是要租那间屋子的住户,询问他们这个房东的消息。
不过,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也对这么破的屋子都要租,不是神经病就是穷鬼。
他们也很好心,劝我不要去租那里,那里很不安全,隔三差五就有些小混混和大流氓来造访和打砸。
我无奈了,这女人还真是一个troublemaker啊。
最后我在我不可动摇的决心下,我还是从他们那里得到了那个房东的消息,我就朝他家里走了过去。
房东起初见到我们,很是热情,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寒暄了半天,才问我们是要租房子。
我差点没忍住抽他那两巴掌,时不时就有小混混上门的房子,你也敢出租?
我也不那么直接的回答他,一边打着擦边球,一边耐着性子拐着弯儿,向他打听王子卫姐姐的消息。
在听到我在打听上一任租客的去向之后,房东看了我一样,眼里多了一丝防备,向后退了退,警惕的看着我:“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
“姐弟。”
我帮王子卫回答了。
“哦。”
房东一脸的恍然大悟,防备和警惕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走到我的面前,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看上去很是亲昵。
在我以为有戏了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脖子:“好啊,你是她的弟弟就太好了,你的姐姐走了后的那几天,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小混混到我的出租屋里面打砸?”
我下意识摇摇头,条件反射一耳光将他扇到一边,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大吼:“谁说重点啊,你这个混蛋。”
这房东被我吓的不轻,颤颤巍巍的说道:“她走之前给了我一趣÷阁钱,说是什么住过之后的补偿,当时我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觉得有钱赚就好,也没细想,还挺高兴,但是现在我才发现,这些钱根本不够我重新装修啊,你这个混蛋,不管怎样,你得把这装修的钱给我。”
这个房主也许是想到了他那满地狼藉的出租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翻身将我压在地上,死死掐着我的颈子。
哎呀,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