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莫大于心死的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愤愤的继续向燕长弓的事务所走去。
得了,反正天上的月亮都会被天狗啃成月牙,信任不在了,自然也属于正常现象,毕竟我的师父可是道士界脸皮最厚的燕长弓,在他的倾心教导下,我早晚也得和他们同流合污。
当我走到事务所的时候,才发现事务所里面连人都没有,随便找到一个在小山坳里面挂牌做生意的人询问起来,才知道燕大和燕若飞分别在李天师道士事务所和赵天师道士事务所成为了子道兵,已经被他们纳为了重点培养对象,而且据说乾坤宗已经提前把他们纳为了外门弟子,就等三个月后的考核结果了,所以这三个月他们是不会回来,要为接下来的考核做准备,于是便留在各自的事务所进行一系列的训练。
那个挂羊头卖狗肉,明里卖道服符箓,其实背地里帮别人捉小三的道士,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自豪,那个骄傲,就好像这两个人,是他的孩子,会替他光宗耀祖一般。
看到这个人这模样,我也没有在继续和他深入交谈的欲望了,转身就往小山坳外走去,就连那人还在那里一个劲儿的自顾自的说着些什么,我都没怎么在意,因为从他的话语间,我感受到了全世界最为深沉的恶意,特么的,都是子道兵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他们一成为子道兵就被重点培养,我成为子道兵就开始流放一般的放羊,这对比要不要如此强烈。
张亮在之前就差将我给捧上天了,到头来就用两张卷轴就把我给打发了,而且这卷轴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会的,这人坑的,就快要突破天际线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只能说一句张亮尼玛逼!
至于燕长弓则是因为这两人都不在,丧事服务一条龙的嗨生意没人做,以他那么抠的本性自然不会将嘴皮子溜溜转,钱财滚滚来的机会给轻易放掉,所以跑到那里坐镇去了。
给燕长弓打了几百个电话,都是忙音,估计又在哪里忽悠,接着忽悠了起来,不过,好在之前和我说话的那个摆地摊捉小三的人,给了我一个纸条,什么写有燕长弓丧事服务一条龙的地址,不过那里我并不熟悉,而且看上去还有点远,似乎是在靠近郊区的地方。
虽说我出在的地方也比较偏僻,但是好在现在出了好几个打车用的软件,我随意打开一个,按照字条设置了一个大致的范围,我就用手机叫来辆私家车,毕竟现在做这一行的司机很多,叫一辆车还是挺方便的。
我坐上去之后,这司机就询问起我大致的地点来,我将写有地址的字条递给他:“师傅,就往这里走。”
这司机接过拿过字条,就条件反射的要帮我系好安全带,但这个时候,他瞟到一眼字条上的地址,整个人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将安全带一扔,连连摇头说自己不去了,我还没来的及说话,他把门一打开,说了句不载我了后,将我往外一推后,车门也没有关,油门一踩,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我艹,这是搞什么鬼!
燕长弓的事务所处于郊区,哪有出租车有事无事往这里跑的,没办法,我只能继续用手机叫车,这次我学聪明了直接将确切的地址报了上去,然后令我看不透的事情发生了,明明周围显示有几百辆空闲,结果等了好半天只有五辆车接了单,然后又打电话过来说了一句人渣败类之后,就选择了拒绝。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发懵,如果在这接二连三的状况中再看不出燕长弓那家丧事服务一条龙所在的地方有鬼的话,那就不是脑袋有些迟钝和不灵光了,而是那智商就和张九辛那般,完全没有下限了。
在等了很久以后,终于第一个昵称叫做月经哥的司机愿意载我去,但等到了我面前之后,他突然摇下了窗子,很是干脆来的告诉我,要去那个地方的话,必须得加钱,而且他所说的加钱,还不是加几十百把块,而是一下子就狮子大开口,要求加一千块,而且说只送我到大概位置,不送人上门不说,还得让我自己走过去。
“一千块……你怎么不去抢啊!”
我被他提出来的价钱给弄得浑身一震,你这是在逗我吗……最多十几分钟就能开到的地方,你叫我给你一千块……这一千块坐飞机都能做到中国任何一个地方了好吗?
这司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指了指手机软件上他的名字:“你没看准我叫什么,就把我叫来了吗?”
“月……经……哥?”
我一字一顿的看着这名字,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这名字还有什么特别意义……再说了,就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也不能沦为你狮子大开口,哄抬物价的借口啊。
这人笑了笑:“看来是新来的人吧,连我月经哥的名号都不知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搭,不管什么闹鬼必死人的凶宅,还是逃离奸.杀案的现场,只要叫我,我都敢来,只不过我的收费是按照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损失来订的,上不封顶,只有更高,所以道上的兄弟们,都这么说我,来了你怕,不来你更怕,可一来必定出血……这话形象的就和月经似的,所以他们就干脆的叫我月经哥了。”
我嘴角抽了抽,被这形象的名字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难得有人愿意带,我也就同意了,无奈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开车,一千就一千,几件阿尼玛就赚回来了,有什么好心疼的。
等这车向我要去的方向快速的驶去的时候,我这才有些好奇地问道:“姨妈……呸,月经哥,我想去的那个地方,莫不是发生过什么恐怖的事情,怎么有钱都没有人想来赚呢,不瞒你说,我刚才下了单之后,起码和好多车主进行了联系,可他们知道我要去那里,都不敢带我去呢?”
这月经哥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重重的吐了一个眼圈,叹了一口气:“一年前,曾经发生过一件大事,弄得住在那个地方还有在那个地方工作的人,每日每夜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可为了生计,却不得不在那里苟且过活,可这几天到了那件事情的一个里程碑式的纪念日,那里的人们过得更是苦不堪言,有苦说不出啊,这几天哪里还有人敢去那个地方啊,也只有你这般不怕死的人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