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锣鼓的少年,远远的就见到了张玉堂,欣喜的小跑着赶了过来,对着张玉堂纳头下拜:“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公子是这次文科大考的榜眼,小的在这里给公子贺喜了。”
张玉堂听了,虽然早知道结果,脸上仍是春风满面,对着身旁的李勇说着:“看赏!”
“是,公子!”
李勇对着张玉堂一躬身,走上前去,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还不谢公子的赏!”
少年郎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耀人眼睛,顿时眉开眼笑,清朗的声音响彻起来:“小的谢公子的赏,小的祝公子前程似锦,步步高升,多子多孙,多福多寿。”
一句句的吉祥话儿,如流水账一样,刷刷刷的从少年的嘴里吐了出来,附近跟来的几家豪奴,相视一眼,就要动手,准备把张玉堂抢进府里去。
“公子,我是张大人府里的管家张俊宝,我家大人是礼部尚书,现奉我家大人之命,请公子过府一叙,恭贺公子大考高中榜眼。”一个豪奴推开人群,一步跨到张玉堂身旁,威仪赫赫,对着张玉堂笑道。
“张公子,我是对了,你是张玉堂”
跟上来的豪奴,一想不对,这张玉堂岂不是梁太师口中的那个刁书生,而且更恐怖的是,这人也是云威将军必杀之人。
这样的人,还是观望一段时间再说,暂不拉拢。
已经开口的豪奴,听说这人就是张玉堂,脸色顿时就变了。
张玉堂笑道:“正是在下,钱塘秀才张玉堂!”
“真的是他啊!”
开口的豪奴心中滴血,都怪我急头冒进,没有打听清楚,只听得是榜眼,就赶紧过来了,想不到却是给家大人弄了个对头来。
这人得罪了梁太师、云威将军,以后文武之中都不好混,一点前途都没有。
“张公子,我忽然想到,我认错人了,我还有点事,要马上去办,在下告辞!”张俊宝脸上有些尴尬,到底是礼部尚书家里的人,脸皮还是有些薄,换做他人,早已是二话不说拂袖而去。
张玉堂淡淡一笑:“张管家请,我也常认错人,这没有什么的。”
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所及,除开一些贫民百姓叫好之外,其余的官宦、富贵人家都是一一躲避着张玉堂的目光。
现在的张玉堂可是个烫手的红薯,接不得也。
对于这样的情况,张玉堂心思微微一转,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世态炎凉而已,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张玉堂并不感觉有太多的悲伤,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这样做无可菲薄。
“多谢大家前来为我祝贺,不过我今天还要去参加武科大考,不能款待大家了,还请大家见谅,这里是一百两纹银,就请大家在这状元楼中随便吃点。”
张玉堂掏出一百两纹银递给状元楼的老板,笑道:“老板,麻烦你置办一些吃的,若是银子不够的话,等我回来,再补给老板,务必让四方来客,都吃的好、吃的快乐。”
附近的普通民众听了,个个脸上布满喜色,说着:“公子仁德!”
一摆手,张玉堂领着青蛇、李勇二人,向着哈天府而去,轻车熟路,很快就赶到了武科大考所在的地方。
这次武科大考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个人武力的展示,一种是个人谋略的展示。
武力展示方面主要包括骑射、对打、力量等方面,谋略主要是考的兵书、战策、推演等等。
“出示你参加大考的牌子,没有牌子的闲杂人等只能在外观看,不得入内。”
武科大考的门外,有卫兵把守,戒律森严,腰间挎着宝刀,寒光森森,照耀人眼,一眼看去,刺得人生疼。
“给!”
张玉堂点头示意,李勇举步上前,把张玉堂的身份牌子递了过去,把手的卫兵,把牌子拿进考场,令考场的长官对比无误以后,才走了过来:“身份无误,你可以进去了。”
“多谢兵大哥!”
张玉堂点头示意,举步走了进去,就见考场中,热火朝天,有很多人都在进行着打开,放眼四顾,有正在比试骑马的,有正在比试射箭的,有正在比试对打的,有正在比试举鼎的,有正在演练阵法的
一进去,就有一种沙场秋点兵的气氛,马作的卢飞快,弓若霹雳弦惊。
又有一场场兵马罗列出来,排兵布阵,杀声震天。
与文科大考相比,这里更是多出来一份粗狂,一份豪迈,一份杀机,一份叱咤风云。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马作的卢飞快,弓若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好一个武者大考,到处都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望着漫无边际的考场,张玉堂心中油然生气许多豪情,耳畔传来的吆喝声音,总能带动内心深处的热血,让人的热血忍不住跟着一起起来。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好一句可怜白发生!”
考场中多的是能人,这些人耳聪目明,张玉堂轻声低吟,仍是把这首词传进这些武者大将的耳朵里,顿时有一位考官,把目光移向了张玉堂,看着一介书生打扮的张玉堂,好爽笑道:“果然是一介书生,年轻人,这里不是舞文弄墨的地方,从哪里来还是回到哪里去吧,我看你出口成章,满腹才华,用不着在这里和我们这些粗人挣命。”
“大老粗能办大事情,读书人啰啰嗦嗦,想要成事,十年不成!”
张玉堂笑着走了过来,一步之间,缩地成寸,展现了高深的轻身术,立即令这位老将军一愣,笑道:“倒是我看走眼了,张玉堂,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怪不得云威将军三番两次想要杀你,有你这样的仇人在,任是谁都不敢不屑一顾。”
张玉堂走到老将军面前:“大人过誉了,末将是来参加科举的,还请大人示下。”
“好,既然是来参加武科大考的,就按照考场的规矩来,有我在这里,任何人都不会对你耍小聪明。”
老将军豪气干云,指着身旁的一个卫兵,说着:“去带他骑马,围绕着考场的地方跑上一圈,展示你最精彩的骑术,让我看一看,你有没有能力在这强者如云的大考里脱颖而出,要知道,这次大考人才济济,出现了数十个童子来参加,居然把许多强兵悍将都给干趴下了。”
“童子”
张玉堂把老将军的话暗暗记在心中,小心在意,随着卫兵选了一匹良驹,骑了上去,同时选择马匹还有十五个人,连同张玉堂一共十六个人。
负责骑术的考官,看着都已经坐在马匹上的考生说着:“武科大考与别的不同,很简单,你不需要是最好的,只要你比别人好就能脱颖而出,就像咱们骑术的考试,你们十六个人,只能有三个人有参加一下场考试的机会,你们不需要骑术有多么精湛,只要你们比其余的十三个人骑术精湛,就能够通过考试。”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现在考试,规则很简单,从这里开始,围绕着考场跑一圈,先回到我这里的,自然就是胜出者,可以参加下一场考试,其余的人淘汰!”
“当然淘汰的人,也可以继续等着下一轮,可以参加多次重考,直到大考结束,淘汰的人才算数真正的被淘汰了。”
“你们都明白了吧”
考官非常威严的看了看十六个考生,说着:“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赶紧提出来,一旦考试开始,就按照你已经明白了考试规则来处理,考试结束后,就要勇气承受后果。”
十六名考生,一起说着:“大人,我等都明白了!”
“好!”
考官一挥手,声音铿锵有力:“开始!”声音落地,诸位考生啪的一下,击打在马臀上,策马奔腾起来,一片尘土飞扬。
十六道身影仿若利箭穿破天空一样,疯狂的前行,大地之上,传来踏踏踏的马蹄声。
张玉堂骑着马,任由马匹发挥着自己的力量、速度,紧紧的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大约是第三名的位置。
后面的几个考生,相互看了一眼,又扫了张玉堂一样,嘴唇微动,唇语传递。
“他就是张玉堂,我等都听人说起,云威将军的管家米大人传话,只要能让张玉堂通不过考试的人,就能到云威将军哪里任职,这可是平步青云的好机会,在这里,纵使能够考上,也不见得能够分配到一个好地方去。”
这几人点了点头,骤然加速,马匹如龙,追了上来,且这些马匹向着张玉堂的所在缩了过来,把张玉堂围堵起来,让张玉堂的马匹根本无法奔跑起来。
张玉堂脸上一冷,看着周围的考生说着:“你们这是干什么舞弊吗”
这几个考生或低头不语,或横眉冷对,或不屑一顾,仍是紧紧的挡住了张玉堂前行的路,其余的人,见有机可乘,快马加鞭,骤然前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