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大哥郭开维组织的严打风暴,不光在报纸上有所提及,连新成立的a城电视台,也播放了采访郭开维的影像。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爸,看,是我大爷,”自从郭开新重新融入到了家庭,一家三口晚饭后的大部分时间,全都守在电视机旁,郭小刚一眼就认出了《a城新闻》中的郭开维。
“还是穿新式警服漂亮啊,你大哥还挺上像的,”邵琳琳在老郭家的妯娌关系之间,最怕的就是郭开维一家人,这个大伯子整天没有个笑模样,从来都没看到他笑过,郭家大嫂更是盛气凌人,根本瞧不起其他家人。
“怪不得他上回找我,问我和刘升有没有关系,原来他就是专案组的呀,”郭开新恍然大悟道。
“是啊,我们公司的‘强子’,最近也失踪了,他的几个手下,也叫警察带走了。”
“那升子没事吧?”郭开新还是很紧张刘升会不会出事。
“他能有啥事,粗活都是别人干的,他做的全是见得光的好事,前阵子五一节,不还给他评了个劳模了吗,我看公司里有他在,不会出事的。”
就在电视中播放严打的当晚,六弟郭开迎来到了郭开新的家里,“四嫂,渴死我了,给我倒杯水喝。”
“你在单位没喝水咋的,风急火燎的。”
“别提了,都是大哥给整的,各个单位调人抓人的,最近都忙死了,饭还没吃呢。”
“那我给你下碗面吧。”邵琳琳对郭开迎的印象最好,郭开新进去的这几年,都是郭开迎照顾他们,平时送米送面。更是不间断。
“多放点辣子。”
“好累。”
待郭开迎喝完水后,郭开新坐到了他的身旁,低声说,“是不是有事啊?”
郭开迎点了点头。‘大哥家出事了。’
“刚才还在电视里看到他呢。出什么事了呀?”郭开新用手指了指电视的屏幕。
“刚才他打电话说,马上就要走了。还去京城,老活,让我和大嫂说一声,这回走的很急。”
“那严打不办了?”
“谁知道呢。听说一哥都调走了,看来上头可能变卦了。”
“大哥不能出啥事吧?”
“不能,不能,没有把柄让人抓到,躲几天就好了。”
“那你来我家还有别的事?”
“有,五嫂打电话说,五哥在边境失踪了。部队上都在找他呢。”
“啊?还有这事?”
“整整几十号人,一宿就没有了,问我最近和五哥有电话联系没有,我说没有。她让我挨家问问去,我这不就跑到你这里来了呀,五哥和你有联系没有?”
郭开新看了看家里的电话,这电话是早年前刘升帮着安的,平时他也没什么朋友,也没用过,于是他等邵琳琳拿面过来,冲她言道,“老五最近打电话过来没有?”
“没有,没有呀,老五不是在前线吗,他怎么了?”
“他往咱家也没打过,面好了,你趁热吃吧。”
“好,”郭开迎吃完了面就走了,他下一个目的地是郭家大姐的家里。
次日,当郭开新按照平时的习惯,来到小公园里练拳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家伙,停到了他的面前。
“拳打得不错啊,收徒弟不?”
郭开新看了看来人,“不收,伤心了,不再收徒弟了。”
“不收徒弟,那收兄弟不呀?”
“兄弟要看是谁呀,要是你的话,不收,不收。”
那人从自行车上下来,狠狠的用拳头锤了一下郭开新,但他没打到他,只打到了他的衣服,之后他的攻势就让郭开新给化解了,运用的正是‘武氏太极’。
“是不是找我还钱了呀?”
“有这点意思,不过我现在知道你还不上,这样吧,我有个事求你,你要是能帮忙的话,钱的事,我再容你几天。”
“哈哈,真有事?”
“真有事,”那人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骑车的来人正是刘升,今天他身着一身带有两道杠的运动服,自行车很新,像是新买的,就是a城自行车厂出产的‘白山牌’。
“这车不错啊,送我的?”
“送你就送你,”刘升把自行车往前一推,“发票在车把里呢。”
当刘升把要求郭开新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郭开新很爽快地答应了,“正好这几天心烦,出去走走也好,对了前阵子你们公司没事吧?”
“能有啥事呀,都是强子背后干的,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可是漂白了的,黑的买卖我早就不做了,正经生意足可以把我的家底做大了。”
“我信你,”郭开新把东西放在了自行车上,两人徒步走回了家里。
一辆二手的小轿车,一老一少坐在车里,驾驶位置上的人是郭开新,副驾驶的自然是老付了,他们是奉刘升之命,前往外地调查挖玉被坑之事的,一进这个偏远小县,引入眼帘的就是大田地里的挖土机之声。
本来此时正应该是粮食要成熟之时,可是一望无际的田地里,没有见到丝毫的庄稼身影,大多是翻上来的泥土,和轰隆隆的机械运作之声。
二人把轿车停好,走到了一个正在挖掘的田地里,只见几个农民模样的人,正在看着大挖土机运作着呢。
“大哥,你们这是噶哈呢,”郭开新走上前去,穿作不理解的样子,专等好事的人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是哪的呀?”一个干瘦的汉子,看来是爱说话的。
“过路的呗,开车开累了,停会歇歇。”
“从哪边来的呀?”
“东边,东边,a城。”
“大地方啊,怪不得呢,不知道咱们这里的事情。”
“大哥,你还没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挖玉,本地红玉,本地黄玉,本地青玉,本地绿玉,啥都有。”
郭开新用脚踢了踢放在一旁的大石头,“这就是玉啊?”
“有的是,有的不是,得专门找人看才行。”
“这些都是你们的?”
“哪呀,是个大老板的,他包了我们村里的地,专门整这个,我们就是看热闹的。”
“哦。”
老付和郭开新从村民口中了解,这一片的田地,已经让一个姓谢的外地老板给包下了,以每亩地六百块钱的租地费用,干了好些天了,听干活的工人说,这次开挖,这谢老板不但没有赔钱,还大赚了一笔,去了给县里的孝敬,最少能赚个一二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