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旁枝末节
这位青年见时一对他的话视而不见,心中更加恼羞成怒,看时一的模样跟他年纪相仿,无非是境界比他高一层而已。这株冰蓝花是自己先看上的,无论最后价格如何,都必须是自己的。
想到这些,青年脸上也是闪过几分戾色,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这位道友,莫非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这株冰蓝花是我先看上的,就应该归我!你这么做,未免太不知礼数了吧!”
青年的话说道这个份上,已经有些过了,不过他着急得到这株灵花,也顾不得得罪时一了。
闻言,时一眉头一皱,这株“冰芝蓝精”自己绝对不会看错,摊主也是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冰蓝花,虽然两者长得极为相像,可冰蓝花的花瓣上却是没有任何冰霜。这个青年如果搜集冰蓝花的话,一定不会不知道这个特性,除非是他也知道这株根本不是什么冰蓝花,可却想用买冰蓝花的价格买下这株“冰芝蓝精”!这种把戏在青海广场上的交易中屡见不鲜,可这个青年却想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过,时一也不想多惹麻烦,扔给了摊主一个灵石袋,里面可是放着整整三千灵石,伸手就要从摊位上取走这株“冰芝蓝精”。
至于摊主本人,在得到这个灵石袋的时候,神识往里面随意地一扫,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就在时一的手抓住“冰芝蓝精”往回拿的时候,那位青年脸上露出几分恶意,伸手就要从时一手中抢夺而来。
时一取回“冰芝蓝精”的时候,自然没有动用任何法力,可那位青年却是不同,他的手上缠绕着几缕蓝色的光芒,情急之下他竟然动用了法力,想要从时一手中抢夺。
如果换做他人,不放下“冰芝蓝精”的话,两者交锋之下,手上控制不好法力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灵草的损坏。而如果放下“冰芝蓝精”的话,青年的手一定会趁机夺取这株灵草。
想到这些,时一的脸上也是闪过一抹冷色,自己好心不跟这位青年计较,没想到他如此不识抬举,要不是想避免麻烦,他又何需如此忍让!
只不过到手的“冰芝蓝精”,想要让他再交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时一撤回的手没有变化,就在青年的手即将抓向“冰芝蓝精”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一股难以抵抗的气息从时一身上传来,这股气息一震,将他逼退了三米之远的距离。
青年的脸色不由地变了变,就在刚刚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时一是一位金丹期修士了,只不过刚才神识一扫之下,时一的修为依旧是筑基后期,没有丝毫的变化。
看来,这人虽然只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但恐怕实力比起一般的筑基后期修为还要厉害几分,青年心中如此想到。这下他有些难办了,如果是一位平常的筑基后期修士,凭借他自身的手段和背景,未免没有几分胜算,可是如果时一不是一位普通的筑基后期修士
,他就没有多大把握了。这下怎么办,自己拦不住时一,难道要眼睁睁地看到这株“冰芝蓝精”落到时一手中不成?这样的话,他的三叔可是对他会有不满的!
说起这株“冰芝蓝精”,他又怎么会不认识呢!他做这种事做了这么久,以蒙带骗的手段,也是需要几分眼力的。“冰芝蓝精”和“冰蓝花”的区别,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可前者是金丹期修士才会用到的东西,后者嘛大部分筑基期修士都知道,所以他也是想着故意将“冰芝蓝精”说成“冰蓝花”,而且绝口不改,为的就是说得让摊主自己都怀疑这株灵草到底是何物,到那时自己便有机可乘了。
要不是时一的出现,他有把握自己再磨上一些时间,这株“冰芝蓝精”一定可以以一千灵石的价格到手。
可这片刻的功夫,时一早已经将“冰芝蓝精”收进了储物袋之中,他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句深沉的声音,语气之中多有不善之意。
“这位道友,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时一眉头一皱,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此时正站在青年身后,右边脸上有一道刀疤,说起话来显得极为狰狞,只不过让时一多留意一眼的是,这位中年男子的修为竟然达到了假丹境界,差一步就是金丹期修士的存在。怪不得青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背后是有这样一位修士,的确凭借他们二人一个是筑基中期,另一位是筑基圆满的修为,在筑基境界中确实有几分肆意妄为的资本。
那位青年在听到这个声音后,脸上也是露出大喜之色,连忙转过身来,恭敬地喊了一声“三叔”!
听到这话,这名刀疤男子脸上也是闪过一抹笑意,只不过就算是笑得时候也有些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株“冰芝蓝精”其实你们早就知道是吧!”时一神色未变地说道。
刀疤男子看到时一面不改色的表情,也是有些意外,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我这侄子并不认识这株“冰芝蓝精”,所以也是当做“冰蓝花”出价了,不过这株灵草对在下意义重大,这样吧,我出价三千灵石重新买下这株灵草如何?”
刀疤男子的话几乎是对着摊主说的,摊主感受到刀疤男子身上传来淡淡的威压,心中也是一阵苦涩,眼睛一转,便笑容满面地说道:“花已经卖给了这位道友,在下实在是做不了主的,你们二人不妨商量商量?”
摊主话中的意思很简单,花我已经卖掉了,你们想要买,就去找时一商量,你们二人一位是筑基后期修士,一位是筑基圆满修士,两边我都不想得罪,所以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情。
听到这话,刀疤男子嘴角露出了一抹戏谑地笑容,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而已,对待他的态度就应该如此,不过只要摊主不掺和进来,一切都好说,就算是闹到潮海阁的执法队,他也有理由解释,并
且执法队中可是还有着他的两位好友呢!
而且,时一只不过是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估计是刚刚突破不久,自己只要威逼利诱一番,这株“冰芝蓝精”不还是自己的?
时一对于摊主的态度倒是没感到有任何不妥,恐怕换做是自己也会这么做,明哲保身才是真理。
“这位道友,不妨就将这株“冰芝蓝精”转卖给在下,权当交个朋友,如何?”刀疤男子正色说道,只不过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
那位青年自从他的三叔出现后,脸上就始终挂着一丝倨傲之色,看时一的目光也从原来忌惮变成了不屑。
时一随意地看了二人一眼,微笑着说道:“这株“冰芝蓝精”对在下也很重要,所以我不能相让给你!”
闻言,刀疤男子眼睛眯了眯,声音顿时变得冰冷,有些不善地说道:“这么说,你是不肯相让了?”
话音落下,一股不亚于筑基圆满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朝着时一就压了过来。
而青年看到自己的三叔出手后,脸上也是闪过一抹冷笑。
时一对这股气息不为所动,就在刀疤男子的威压即将压到时一的头上时,一股不不亚于这股威压的气息从时一身上传了出来,而且境界仿佛还在不断地攀升,从筑基后期到了筑基圆满,紧接着便到了跟刀疤男子一样的假丹境界,最后刀疤男子的威压被一股磅礴的气息卷成了粉碎,属于金丹期修士的威压出现在时一的身上。
感受到这股气息,刀疤男子和青年皆是脸色一边,“金,金丹期修士!”刀疤男子嘴中喃喃了一声,旋即想到了什么,连忙换上一副恭敬地神色,谄笑地说道:“没想到是前辈,晚辈唐突了,还请前辈不要怪罪!”
青年此时在这股威压之下,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嘴角也是哆哆嗦嗦,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时一一脸冷意,身上的威压并没有收回,直到刀疤男子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也是笑着说道:“那这株“冰芝蓝精”?”
“晚,晚辈不要了,还,还请前辈收好!”刀疤男子艰难地说道,此时时一降到他身上的威压,哪怕他是假丹境界,也有一股无力之感,仿佛在这股绝对的力量之下,对方要杀死自己轻而易举。虽然他也知道在潮海阁的势利范围内,对方不会杀死自己,可是自己叔侄二人已经多次恶了对方,如果对方记仇的话,随便在他们二人身上下个标记,一旦等潮海大会结束,除非他们二人从此就不出去了,不然也是凶多吉少,毕竟金丹期修士很多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听到刀疤男子的回答,时一也是冷哼一声,顿时青年和刀疤男子脸色一白,一股鲜血差点就要从嘴中吐了出来。
不过,时一自然不会在意这二人,下一刻二人便感受到这股威压顿时消失不见,抬头看时,也已经不见了时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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