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做了驸马,与公主关系不合,这也要怪到玄世璟头上?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高峻走到玄世璟身侧,附在玄世璟耳边说道:“侯爷,这自从杜相去世之后,这杜家一天不如一天,在杜荷手上渐渐的衰落下来,这些年杜荷一直在长安城浑浑噩噩的度日,公主嫁进杜家之后,没过两年,便与杜荷分住,独自一人住在公主府,而杜荷依旧住在原先的杜家,听长安城不少人说,杜荷是一天比一天暴躁,逮谁咬谁。”
原来如此,玄世璟皱眉,在宫中参加家宴的时候,因为是在帝后面前,而杜荷也不受待见,自然是被安排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在宫中也折腾不出什么事儿来,除却家宴,杜荷能够见到玄世璟的时候实在不多,今天恰巧遇到了,又见到玄世璟在这儿‘自降身份’带孩子,杜荷这也是找着机会嘲讽玄世璟了。
“怎么,看玄公爷这脸色,似乎不太好啊,哈哈哈哈哈。”杜荷大笑道。
“杜荷,你已经疯了。”玄世璟听了高峻说的杜荷的情况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虽说杜荷现在看着可怜,但这一切,也都是他自己作的。
“哈哈哈哈。”杜荷狂笑:“是,我疯了,又如何?你玄世璟若是跟一个疯子纠缠,那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对不对?”
狗咬了人一口,人不能再反咬回去,这是人和狗之间的区别。
“我不比杜大人你,我的时间很宝贵。”玄世璟笑道:“既然杜大人不愿意让路,那我也就不与杜大人你客气了,大路朝天,人人可走,都说好狗不当道,看来杜大人,是非要当着了,高峻,常乐,将杜大人请到一边去。”
“是。”高峻和常乐两人拱手应声,随后上前,一左一右的将杜荷拖到一旁。
“玄世璟,你敢动我!我要到陛下面前参你!”杜荷被高峻和常乐拖拽到一边,不断的挣扎着。
“方才杜大人也说,若是我跟一个疯子纠缠,丢了自己的格调,那干脆就利落一些,不好吗?”玄世璟笑道:“杜大人若是想到陛下面前参我,尽管去。”
杜荷是个什么德行李二陛下会不知道?现在的杜荷巴不得永远躲着李二陛下才是,又怎么会主动去见李二陛下,若是进宫去见李二陛下,倒霉的是谁还说不准呢。
所以,杜荷说这话,也不过是恐吓人罢了。再者说,玄世璟也没做错什么事儿,杜荷参他什么?
看来高峻说的也没错,杜荷这几年浑浑噩噩的实在是越活越回去了。
“咱们走吧。”玄世璟对着身后的学生说道。
方才杜荷这一站出来,倒是把这些孩子吓了一条,毕竟没经历过什么风浪,但是没想到这样一个福贵公子却是被他们先生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打发了。
虽然知道公爷在朝廷很是受陛下看重,但是这些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玄世璟这么威风的样子。
平民老百姓遇上勋贵,即便是有理,也没有与这些勋贵子弟争论的资本,但是勋贵之间便不一样了,比如现在的玄世璟。
玄世璟带人走远之后,高峻和常乐才将杜荷放开。
“杜大人,得罪了。”两人朝着杜荷拱了拱手。
“哼!你们给我等着!”杜荷知道打不过他们,而他们也只听从玄世璟的命令,说也说不动,所以只能撂狠话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杜荷与玄世璟是在同一起跑线上的,而现在,玄世璟越走越高,越走越远,杜荷甚至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今日一见玄世璟,见玄世璟仍旧是那般洒脱自在,杜荷终于爆发了,失控了。
只是还未来得及咬人,便被玄世璟给控制了。
看着玄世璟离开的背影,杜荷的脸色阴郁无比,身边儿的几个狐朋狗友见玄世璟走远了,这才凑上来,来到杜荷身边儿。
“老杜,你发什么疯,去招惹玄世璟,之前吃亏吃的还不够吗?”李安俨说道:“现在这玄世璟在朝中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你自己往上撞,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所以.......”杜荷咬牙切齿的说道:“还请李兄帮我!”
“咱们去前面的酒楼,详说。”李安俨说道:“走吧。”
说着,李安俨拽了拽杜荷的衣袍,带着自己身后的两个仆从,率先朝着前面的酒楼走去。
杜荷看了看李安俨,随后一甩衣袍,跟了上去。
酒楼包间之中,李安俨和杜荷坐下,先前李安俨便将那几个小喽啰给打发走了,因此,这包间之中,就只有李安俨和杜荷两人。
“杜兄看不惯玄世璟,想要玄世璟倒霉,这也不是件难事,只是杜兄当街与玄世璟起争执,实在是不智,这众目睽睽之下,可是有不少人看见,是你杜荷无理在先的。”李安俨说道。
“那对付玄世璟,李兄可有什么良策?”杜荷问道。
“不知杜兄整治玄世璟,想要到什么程度呢?”李安俨问道:“是小惩大诫,丢官罢爵,还是.......不得翻身呢?”
“我要让他,永远不得翻身!”杜荷恶狠狠的说道:“不过,如同李兄说的,如今玄世璟风头正盛,在朝中也是颇有威望了,想要整治他,不容易吧?”
李安俨闻言,笑了笑:“没什么不容易的,是人就有破绽,只是方才杜兄,实在是过于偏激罢了,只要冷静下来想想,现在玄世璟身上的事儿,可不少呢。”
“愿闻其详。”杜荷对于李安俨一直在跟他兜圈子,已经有些不满了,语气上也不是很客气了。
“想想最近,朝中最大的事儿是什么?是龙首原上的新宫。”李安俨笑道:“陛下已经下旨,让玄世璟作为新宫的督建,也就是说,若是新宫的修建出现了问题,他玄世璟,可是要担责任的。”
“那玄世璟只是督建,再大的责任,不过是个督建不力。”杜荷说道:“陛下会因为这事儿罢了他的官?没了他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