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景楼,三楼的房间里,月战熙与陆长空正在房间里下着棋。烛光下,两个如玉的公子安静而专注的,你一子我一子地往棋盘里放着黑子和白子。
这两人自从,差不多两个月前,成为云岳仙人的徒弟之后,白天都去云岳仙人的住所跟随自己的师傅修炼一番,晚上就一同回到这个丰景楼,等候外出巡视的宫越,回来小聚一番才回自己的府里。
“二师兄呐,就不能让让小师弟我吗?让我也胜一回呀。”月战熙看着刚刚结束的棋局,陆长空胜的一子,不由的出声道着。
“阿熙想赢二师兄吗?那你要多努力呀。二师兄觉着,让的胜利,应该感觉不是太好吧。”陆长空笑道着。
“好,二师兄说的都有理。小师弟我甘拜下风。”月战熙好笑的道着。
“阿熙确实想要赢的话,明天和师傅他老人家对下一局呀。估计会赢的挺轻松的呐。”陆长空接着便道着。
月战熙不由的笑看着自己的二师兄,说道着:“要是让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你这建议,估计你好徒儿的形象,都要掉好几分呐。”
“为何?”陆长空笑道着。他还没和师傅他老人家下过棋呐。
记得有一天,云岳仙人对两人道:“你们俩的棋艺谁好些呀?”
月战熙便笑道着:“长空二师兄的棋艺更胜一筹。”
云岳仙人听了之后,便对陆长空道着:“长空呐,你先到外面去自行练习一番,为师教与你们的云门的武艺,我先指导一番月小子的棋艺。”
当时,陆长空也没异议,点头行过礼之后,便出了屋外,开始了武艺的练习。
而在屋里的云岳仙人,看着在拿棋盘和棋子过来的月战熙,抚着长白胡子,想着:“先小赢一下这个棋艺较差的月小子好了,之后再与长空小子下。让他们见识一下,为师的不凡棋艺。嗯,虽然比阿越的要差些。但应付这两个小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了吧。”
回想起二十里亭时看见的两人对下的棋局,云岳仙人有信心地想着。
于是,屋里的师徒二人,便开始在棋局上对战着。第一局时,云岳仙人应付的较为随意,等觉着战况不容乐观之时,他全副身心投入,也挽回不了这次必败的棋局。
这一局,云岳仙人输了七子。
可,云岳仙人对这样的结果不甘心呐,他把月战熙能赢自己,归于自己太过于轻敌了。
于是,云岳仙人便开口说要再战一局。
月战熙也不作多想,就与云岳仙人,自己的师傅接着再对战一番。
这一局,月战熙赢了四子。
忘记了,云岳仙人当时是什么样的神情了。只听他说:“月小子,你也去同你二师兄一起练习咱们云门的武力吧,练习上三个时辰才许停下来呀。”
“好的。师傅。”月战熙也应道着。
“阿熙,你们下完棋啦,怎样?”陆长空看见月战熙从屋子走了出来,边练习着边问着。
“哦,我赢了。”月战熙道着,看着现在的时间是午后过了不久,练习三个时辰的话,也就比平常回去的时间晚一些而已。
“长空,你说我们能连续练习武力三个时辰吗?”月战熙问着陆长空。
“可以啊,阿熙这样上进,二师兄当然奉陪啦。三个时辰而已。”陆长空愉悦地道着,没作多想。
“谢谢师兄,那我们这就开始吧。”月战熙笑道着。
嗯,这个下午,三个时辰,就让这两个云岳仙人新收的徒弟,一分不少地用来了练习。
陆长空看着月战熙的神色,不由的想起了云岳仙人,自己的师傅与阿熙下棋的那个下午。有所觉地道着:“所以,那天下午,那三个时辰的练习,是师傅对你赢了他棋艺的惩罚?”
“可能,是吧?”月战熙道着。
自从那次下棋之后,云岳仙人就没找过自己的几个徒弟一起下过棋了。他偶尔去和月战熙的爷爷下,或和陆守的爷爷下,又或是和古禅院里的文昌先生下。
此刻,宫越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看见陆长空与月战熙面前的棋盘,便含笑问着:“在下棋呐,你们俩。”
“宫宫,你可回来了,今天有些迟呀。”月战熙看见宫越进来,便笑问着。
“刚刚下完一盘棋。你今天回来的是有些迟呐。”陆长空含笑地说着。
“是啊,今天去的地方有些远,故而回来的有些迟了。”宫越笑道着,同时很自觉地拿下了脸上的“变幻”。
因为,第一二次去巡视回来的时候,几人一同用晚膳,月战熙一直盯着自己戴着“变幻”的脸看,陆长空有时也看着。到第三次的时候,月战熙不由的建议着,让自己拿下脸上的“变幻”,说看着不习惯。
宫越也觉着,在自己的丰景楼里面,不戴这个面具般的“变幻”,也是可以的。之后便在进来之时,习惯地把它摘来。
此刻,门外想起了敲门声,是店主在外面。他刚刚看见自己的宫楼主从外面回来,便着人一同为几人送上晚膳。
“店主,请进来吧。”陆长空对屋外的店主说道着。
店主闻言,推开了门,与一个店人一同进了来,他们手上都拿着晚膳的汤菜等。
“几位小楼主,请过来用膳吧。”店主摆置好晚膳时,便对宫越三人说着。
“辛苦店主了。”宫越道着,陆长空与月战熙同时点着头附和着,并同时走向了膳食桌。
“不辛苦的。三位小楼主,慢用。”店主看着在膳食桌坐了下来的三人,含笑道着,并转身往屋外走出去,轻轻地顺手带上了房间门。
“最近外面有什么新鲜事儿吗?宫宫。”月战熙在膳食后,向宫越问道着。
陆长空含笑地看了一眼宫越,边喝着自己杯子里的茶,边等待着听回答。
“新鲜事儿啊,是有一件。”宫越想了一下,便说。
“是什么呀?”月战熙很好奇的问着。
“燕图的东边,有几个医仙,正由东向西地游历,听传言,估计他们是在奉京附近的城了。”宫越平静地说着,自己今天在巡视的时候,听百姓说起的一件事情。
“游历?医仙?是年轻的公子呀。”月战熙问着。
“听说是三个年轻的公子。”宫越道着。陆长空平静含笑地听着,而月战熙则一副很喜悦的样子。
只听见他说:“我们到时去会一会这几个医仙公子吧。若是到时能与他们相交一番,学习几分医术也是好事情呢。”
“阿熙,这是对学习上了瘾吗?”听闻月战熙饶有兴趣想学习一番医术的时候,陆长空含笑对月战熙道着。
“学习一下医术,也是可以的嘛。长空。”月战熙含笑地道着。
“那是不是,月爷爷手中的经商之担子,阿熙也是试着学习一下接过来呢?”陆长空笑问着。自从月战熙学有所成后,月爷爷便眼巴巴的盼着自己的孙儿,早些从自己的手中接过自己家,算是家传的经商的担子。
五年之前,月战熙还很年轻,才是个十四岁多,还没到十五岁的年轻小公子。故而,其爷爷月弘想把担子给月战熙,也只是想想而已。
自从知道宫越回来后,并且担任巡视都将一职时,月弘便想把自己的经商担子移到月战熙身上。可他又借口,成为了云岳仙人的徒儿,还要好生随着自己的师傅修炼一番才好。故而,月弘便也由着他,自己继续挑着经商的担子。
等到云岳仙人来家里与月弘下棋之时,他不由的问云岳仙人一番,“阿熙,经商的话,会不会对他的武艺修炼有影响?”
云岳仙人当时道:“不会有影响的,月老头,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让你的孙儿,我的徒弟接过你身上的经商之棒。”
“好吧,我考虑一下,接过爷爷老早就想递过来的经商的担子。”月战熙说着。心里在考虑了一番,好像是该学习一下接过自己家的经商职责的时候了。
“估计,月爷爷听到你这样说,要很高兴了呐。”陆长空笑道着,宫越含笑地点了一下头。
“不过接过爷爷担子之前,我想先去结识一下那几个医仙公子。宫宫,我这几天可以与你一同外出巡视吗?”月战熙笑问着宫越。
“可以啊,你正好也可以提前体验一下经商之乐趣呐。”宫越笑道着,同意着月战熙要与自己同行的巡视。
陆长空好笑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友,道着:“那祝愿你俩,早些遇见那几个游医公子,到时也为我引见一番。”
“好的,你就安心在奉京里,当值你的兵部初将吧。我们遇见,相交之后,便为你引见。”月战熙笑道着。
这天,寂雪融几人落脚的城,距离奉京城不过是半天的路程,沿途也没有能采药的山。故而第二天的时候,几人都是在这个城里和附近,细细地游看一番后,在用过午膳后约一个时辰才开始启程往奉京去。
一行三人,在马上随着马儿,慢慢地往奉京去,一路上碰见了很多的人,他们或是骑马,或是坐马车,或是走路。走路的行人,他们的住所是在路的附近的,他们是这里的种粮人,他们此刻在路上走着,只是走着去查看一番自己所栽种的农作物,或查看过后在往家里走。
“阿寂,是不是这里更热闹啦。”顾轻辞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上,兴悦地问着寂雪融。
“是挺热闹的。”寂雪融含笑回答着。
“二十里亭?阿寂,阿轻,你们需要歇息一番再往奉京里去吗?”寂欢看着前面的亭子,不由的问着在路上看的入神,兴悦地交流的两人。
“哥哥,你累了吗?累的话,我们在这歇息一番再往奉京城去。要是不累的话,我们再往前些去,奉京城附近应该有人来人往的茶摊之类的,我们在那里在歇息,同时听一听百姓口中奉京里一些趣事嘛。”寂雪融道着。与顾轻辞两人同时转头去看着寂欢。
“为兄不累,既然你们都有兴趣要去茶棚类的歇息场所,听一听,百姓口中的奉京,以及奉京里的趣闻。那我们就继续前行吧。”寂欢看着两个妹妹对自己投来一脸期待的目光时,笑说道着。
“好的,哥哥。”寂雪融愉悦地道着,同时让马儿继续前行,顾轻辞含笑地跟上。
寂雪融一行三人,走了约一个时辰后,便遇见他们刚刚说的茶棚。他们几人把马儿交由茶棚之人看顾后,便一同走进了茶棚。
此刻的茶棚里,人数还算多,疏疏落落地几乎坐满了整一个茶棚。
“客官,三位,请这边来。”茶棚的主人,看见寂欢他们三个俊俏的公子进来,便笑迎了过去,请他们到还剩的一个空桌子上去就坐。
寂欢三人笑点了一下头,便随茶棚的主人去空桌子坐了下来。茶不一会儿就被送到了寂欢他们这新进来的客人那里。
“你说,今天我们能见到宫越小王子吗?”邻桌的人说道着,听声音,年龄估计像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看着差不多要天黑了,再等久一些,估计是可以的。听他们之前遇见过的人说,宫越小王子,巡视后是在这样的时间回来的。”有人应道,也是二十岁出头的声音。
“不过那时,估计能看见的也是个大概的影罢了。他们是骑马出去的,经过茶棚,估计也就几瞬的样子。况且,听说,宫越小王子巡视是易容了的,故而,就算近看也看不到。”有人又道着,也与前两人一般的年纪。
“没关系,我们又不是来看宫越小王子的脸的,只是想一堵他的风采罢了。至于他的被传惑人的脸,我可不敢看呐,被惑去了可怎么办呐?”第一个出声的二十来岁年轻人笑道着。其余两人,闻言也轻笑着。
寂雪融这一桌,三人安静的喝着茶,听着茶棚里想起的一番谈话。
“要说,月弘富商,可真是够走运的。他当初人人叹说的纨绔孙儿,现在成了奉京城里人人称颂和学习的榜样了呐。”较远处的桌子,有两个五十多岁的人在交谈着。
“可不是嘛,想当初,谁看见这个和善的月商人,都不由的要对他怜惜一番,同情他摊上了月战熙那样的纨绔孙儿。可现在呀,月富商,遇见熟人或常见到的奉京百姓,都是合不拢嘴地打招呼的。”
“是呐,现在可是很多月商人的同龄人,都是很羡慕他有个出色的孙儿的。虽然那些同龄人的孙儿也都不差。可是和咱奉京三奇比起来的话,那就会逊色一些了。”
“说起奉京三奇,咱们现在坐的这个茶棚,当年可是巧口舌,陆守老将军之孙儿陆长空扬名之始地呐。”
“你不说,我差点都想不起来了。这个茶棚里发生的这件值得传颂的事情呐。”
“他们三也是够巧的呐,同进学于鼎鼎大名的文昌先生那里。听说,他们的武艺还都很不错呐。”
在这两人交谈之时,茶摊里的人都安静了不小,仿佛是在听他们两人在说话,或是想要听话里所传达出来的信息。
寂雪融这桌的三人闻言,不由的无声地对视笑了一下。眼底里的笑意显示着:“看样子,这个茶棚里的信息和趣事还是挺多的。”
“咦,你们听说了吗?有三个医仙在往奉京这边游历呐,不知何时能见到呢?”有个三十多岁的声音在离寂雪融一桌更远的地方响了起来。
“怎么,兄台有需要医治之事宜吗?”有人问着。
“那倒是没有,不过是想目睹一下医仙公子的风采罢了,也看看是不是别的地方的优秀出色之人,都与咱奉京里的三奇,不相上下的呢。”
“这个想法,确实不错呀,听你这么说我也很有兴趣知道了。”
被茶棚里的客人,称的三个医仙公子,不由的含笑地对视了一下,便抬起了手端了桌上的茶,举杯示意了一下便送进了嘴里,喝着。
“医仙?”名字还不错。寂雪融含笑地想着。
“哈哈,估计父亲要很开心呐,他的女儿我,扬出了医仙之名呐。”顾轻辞在心底里想着,眼底里的笑意,几乎要满溢。
“医仙?怎么听着像是妹妹与轻辞妹妹她两专用的呐,看在有个医字,勉强接受吧。”寂欢想着。
此刻,宫越与月战熙一同回来,正要经过茶棚之时,宫越瞥见了寂雪融他们的马儿,便对月战熙示意道:“看样子,你想相交之人已经到了呐。”
“宫宫,我们也进歇一歇脚吧。”月战熙收到宫越的示意后,便说着。
两人走进了茶棚,茶棚主人看着几乎坐满了客人的茶厅,有些不知如何安置这两位俊俏公子之时,便看到,他俩径直走向了之前进来的三人俊俏公子处。
“三人公子,不介意我俩在这坐下吧。”月战熙问含笑道着。
“两位公子,请。”寂欢看了一下来人,又看了一眼两个妹妹,含笑道着。
于是,宫越与月战熙便同坐于那位回话的公子对面。宫越在寂雪融侧,月战熙在顾轻辞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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