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是袁家人,也够忍辱负重,能帮自然要帮,”
苏姒说着顿了一下,道,
“对了,告诉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楚楚怀孕了。”
“噗——”
凤大总裁刚到嘴里的咖啡,噗嗤一下,全喷了。
苏姒全然不知道某人当初就是利用这个借口,将楚焱诓过来的,所以才会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
“你干嘛这么激动!”
苏姒拿出纸巾递给他,低声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凤景琛接过纸巾擦了擦身上的咖啡渍,勾唇道,
“我哪儿知道什么内幕,我只是在想,这个月恐怕又要多两场喜事了。”
“两场?”
苏姒挑眉。
凤景琛低笑,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
“小白昨天已经领证了。”
“真的假的?”
苏姒拧着眉,
“这么大的事,苒晴竟然没跟我说!”
“因为人家根本不承认呗。”
凤景琛一脸坏笑,看着兄弟们把妹受挫,这种感觉好的不要不要的。
苏姒对自家这口子的恶趣味,深表无语,她看了一眼时间,立刻惊叫起来,
“糟了,贝贝同学的家长会,十点半的,快要迟到了!”
说着一阵手忙脚乱,就开始收拾东西,凤大总裁低声叹了口气,支着下巴道,
“凤太太,家长会是昨天的,我已经去过了,你这是一孕傻三年的节奏吗?”
“啪——”
回答他的是凤太太一叠散乱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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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约莫快十点的时候,杜燕在家里就听见了外面杜行止停车的声音,她趴在阳台上往下看,那个女人果真跟他大哥一块儿回来了,即便再不情愿,她也只得老老实实下楼去。
“哥,你回来了,齐阿姨,您来了。”
等他们进来的时候,杜燕已经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笑的非常乖巧。
齐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转而问杜行止,
“国外那边报名都要截止了,她怎么还在这儿?”
此话一说,杜燕顿时就不高兴了,我在不在这儿关你什么事儿,我哥都没说我什么,你算什么呀。
当然这些她只能在心里想想,当着大哥的面子,她再怎么也不能让齐馨难堪。
“是我让她回来的,她一个人在外,我始终不太放心,离我近点,管教起来也方便。”
说着伸手揉了揉杜燕的头发,后者朝他吐了吐舌头。
齐馨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而打量起这里的房间,格局。
杜行止在青城也不过一年多,家里的东西,摆设都相当新,他并不是个奢华过度的人,所以相应的,这里看起来也并不奢华,只是大气却不豪华。
齐馨伸手摸了一下旁边的花瓶,一层薄薄的灰尘就粘附在指尖,她眉头一皱,一脸嫌恶的拿出湿巾,不甚满意道,
“阿止,家里的下人该换了,这边边角角的地方根本都没擦到,应付谁呢?”
齐馨有洁癖,杜燕是知道的,可是在别人家里这么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杜行止就拉住他的手,对齐馨道,
“这些天,我跟燕燕都不在家,所以没让人打扫,”
说着拎着齐馨脚边的箱子,道,
“楼上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齐馨点了点头,这才跟着杜行止上了楼,杜燕在下面嘴巴都要气歪了,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女人!
她忍不住又给容锦发了条短信,
“容大哥,找对象千万不要找妈妈级的女人,会被烦死的!”
这边容锦莫名其妙的看着短信,不禁揣摩,这丫头又在暗示最萌年龄差?
安顿好齐馨,杜行止才从楼上下来,杜燕合上手机,立刻小跑过去,
“大哥。”
杜行止揉了揉眉心,样子似乎有些疲惫,他低声对杜燕道,
“齐阿姨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你乖一些,别调皮。”
杜燕拧眉,
“哥,这不大合适吧,齐阿姨毕竟跟我家没有什么关系,这事儿传到外人耳朵里会怎么想?为什么不在外面找一间公寓呢,非要住家里。”
“你知道她的病,住家里有人照顾,我也放心。”
“可是——”
“好了,”
杜燕还想说什么,杜行止打断她的话,低声道,
“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吧,别人人家等我们。”
杜燕嘟了嘟嘴,低声哦了一声。
杜行止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楼上,齐馨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一本相册取出来放在*上,低声对帮她整理的下人道,
“你们先下去吧。”
“是。”
等下人都出去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她自己,她才缓缓地翻开相册,黑白相间的照片,上面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男人。
她颤抖的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人,眼神复杂而深沉,像是酝酿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沙哑的声音,
“没想到我还活着吧,三十四年,你有三十四年没见过我了吧。”
她说完,捧着照片低低的笑起来,那笑声凄凉又不甘,听着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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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漆黑的夜色里,风像鬼一样发出刺耳的尖叫,屋子里有人心绪难宁。
“笃笃——”
“进来。”
年轻的男子伸手揉着眉心,摘下眼镜,似乎很是疲惫。
“少爷,少奶奶让我给您熬得安神粥。”
男人眉眼温和了一下,低声道,
“放着吧。”
“是。”
屋子里很快,就被粥的香味弥漫住,男人尝了一口,问道,
“太太休息了?”
“刚睡下。”
下人低声道,
“少爷,老太太让我告诉您,你跟少奶奶新婚不久,别太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多跟少奶奶处处。”
“我知道了。”
男人喝完粥,起身披上外套,从书房出来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声音较之前似乎更大了,他在长廊上走的时候,忍不住朝外看了一眼,一道闪电划亮了夜空,那不经意的一瞥,让男人的身躯一震,眉头瞬间紧紧地拧住了。
“门外有人?”
男人低声询问。
下人怔了怔,才皱起眉,
“是那个疯女人,已经连着来了好几天了,老夫人已经让我赶了好几次了,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下了雨也不知道躲着。”
男人没说话,他看着窗外,透过浓浓的雨雾,几乎能感受到那来自黑夜里的视线,许久,他错开眼,淡淡道,
“给她一把伞。”
下人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霍明生,我恨你,我恨你!”
凄厉的声音贯入耳膜,趴在桌上休息的男人猛地惊醒,额上冷汗涔涔,他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然后深深闭上了双眼。
“叮——”
桌上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男人吓了一跳,微微稳了稳心神,接了电-话。
“先生,三十四年前xx医院的确接收过一位姓齐的产妇,生的是个男孩儿,但是这个女人生完孩子,没有住一天,就带着孩子离开了,由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另外,还有一件事,当初跟这位产妇一同待产的还有杜威的妻子。”
“知道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
“查查杜威的第一任妻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我要最详细的结果。”
“是。”
挂了电-话,霍明生靠着椅背,深深的闭上双眼,如果这一切如他猜测的那样,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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