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
猝不及防之下,烎光根本是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蓝袍身影将武令抓在掌心!
但是,他也看了个分明,这出手之人的声势超越了五阶,即使自己想要阻拦,也是有心无力。
更为重要的是,蓝袍身影赫然是属于自己阵营的一名强者!
烎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中尽是痛苦:“赵鹏师兄,你,你竟然也要背叛烎家吗?”。
这蓝袍中年大约四旬年龄,生得五官平淡无奇,头顶有着稀疏的头发,属于放在人群之中丝毫不会惹人注意的类型。
即使是刚才与创清心两人激战时,几乎面临必死之境,他也是没有半点异样的表现,似乎只能是硬生生受死。
却没想到,最后关头,他突然出手,瞬间将整个局势逆转!
“哈哈哈哈,烎光!你这一脸的惊讶算怎么回事?人往高处走,这是正道常理,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赵鹏大笑,原先的平庸之色一扫而空,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野心。
“赵鹏!你枉受烎家栽培,你忘记了师尊是如何待你的了吗?”。另外一名烎家强者怒吼,脸上青筋根根鼓起,样子恨不能扑上前来将这赵鹏一口咬死。
“闭嘴!郭昌,你这蠢货!”
赵鹏一声冷笑:“栽培?真是笑话!要不是我赵鹏天资出众,他们烎家会栽培我吗?再说,这些年来,我兢兢业业不知为他们烎家做出了多少贡献,但是我又得到了什么?”
“我天资不差,为何直至现在还是区区四劫的修为?我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更进一步,才能真正成为这中州域的一方巨擘?”
赵鹏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这些话显然是憋在他心中很久了,眼下有机会说出来,所以语气分外激动。
烎光脸上的惊讶之色渐渐散去,他沉痛地看着赵鹏,深深地鞠了一躬:“赵师兄,这些年是烎家委屈了你,有不到的地方请师兄再相信我一次,相信我烎光一次!我一定会让烎家重放光彩,让家族师兄弟都是拥有最好的修炼条件!”
赵鹏脸上显露出了一丝动摇之色,不过很快,这丝神色就被一扫而空,他冷笑道:“你们烎家就是惯于玩这一套收买人心的伎俩,有本事你不如来点实惠的,将赵某的实力提升到六劫如何?”
“你简直是在无理取闹!要想将一名四劫强者提升到六劫,需要耗费多少资源,难道你不清楚吗?烎师弟怎么可能办到?”另一名强者喝道。
“不可能吗?”。
赵鹏诡异一笑:“那只能证明你们烎家无能!我只要换上一个对象效忠,这等力量唾手可得!”
“轰!轰!轰!”烎二白
突然,从他身上浮现出了一副黑漆漆的甲胄,甲胄将他的身躯完美地包裹其中。同时,一根又一根奇长无比的罡脉从他双肩、双臂、双足之中延伸而出,好像巨大的船桨一般,“啪啪”地拍打着水面,发出了阵阵轰隆隆的声音。
“脉动阵装!?”
罗辰双眸倏然一凝,恍然大悟!
这脉动阵装在圣缘结界之中见到过一次,但是那次的脉动阵装与眼下的相比,无疑恍如萤火之与日月,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这件脉动阵装足足达到了罡煞境六劫的力量,若想炼制成功,起码需要一名七劫强者。并且,需要他全身心地做出奉献!
难怪这赵鹏的信心瞬间变得如此充足,原来是身怀脉动阵装!
“呸!你这个叛徒,靠着向主人摇尾乞怜,换来一根肉骨头,就如此耀武扬威,真是替你害臊!”另一名强者再度喝道。
“郭昌!我看你是存心找死!”
“咻”的一声!
赵鹏肩膀一抖,一条黑色的芒索匹练般射出。甫一射出,这道芒索便是劲急地一颤,绷得笔直,好像是一杆大枪似地直刺向了那人。
这一番出手,风云突变,如电芒炸开,叫人防不胜防!
黑索风气呼啸,遥遥地将星辰之力引动而下,即使是早有准备,现场也是没有一人来得及阻止——
不,还有一人!
“铮!”
仿佛是琴弦断裂声响起,一道身形突然出现在了那名强者面前。旋即,他手掌轻轻探出,冲着那黑色芒索便是爆抓而下。
“噼啪!”
恍如一道电蛇在罗辰手心炸响,那芒索一阵胡乱颤抖,每一下颤抖都仿佛带着强烈的天崩地裂之力。
但是,任凭它如何颤动,罗辰的手心都像是有着千钧之力,死死地将之压住,令其不得挣脱。
“又是你这小儿?你屡屡坏我主大事,真是罪该万死!”
赵鹏肩膀猛地一缩,那条芒索骤然回收。旋即,他身后六条芒索于胸前丈许处抽击,每一下抽击,都仿佛是一支鞭枪重重地抽在了虚空之中。
渐渐的,在他胸前,那空气被硬生生地抽出了一个圆形的球体。球体呈现淡淡的灰色,再仔细观看,可以发现里面充斥着扭曲的空间裂缝。
每一条裂缝都是长达丈许,其中更有长达十数丈的裂缝。而这空间裂缝竟好像是实质的布带一般,被折叠成了无数段,收束在球中。
“混天球爆!”
一声清叱,赵鹏双手按在球上,嗤啦一抹。
“咻咻咻!”
那黑色的球体倏然碎裂而开,一条条裂纹从中飞射而出,扭动之间好像是无数条飞蛇一般,嘶嘶厉鸣声中好像是一波浪潮般冲击向罗辰。
这一击,威势远远超越了五劫巅峰。即使是因为脉动阵装的关系,没有达到真正的六劫,起码也是半步六劫之境,足以秒杀任何的五劫强者。
这一击,绝不是鱼龙掌加镜面法身所能抵挡!
“呼!”
罗辰深深地吸了口气,伴随着吸气的动作,识海之中那柄如梦似幻的小剑倏然亮起。
随之,一束剑意扭动而出,好像是一条小蛇般飞出半空。
这一飞动,虚空之中空间扭曲,气流嗡嗡乱颤,好像空气一下子变得有千钧重,要掉落下来。而大地则变得恍如鸿毛气泡,随时可能袅袅然升起。
天地有法,而我——
不循法!
是谓“无法”!
剑意,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