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见了,可谓喜笑颜开。
因为,以自己对陈葫芦的了解,他既然搞出这一招,接下来肯定有好事看。
于是她,怂恿的问:“陈葫芦,你看看,这几位大老板,可都怀着一颗菩萨心,为柳湾村十里长廊的项目捐款,你对丹顶泉项目是有何打算,看在人家捐款的份上,总得跟人家讲个清楚明白?”
陈葫芦听了,是笑眯眯的站起来。
朝着刘四海望一眼,见他搞出很关切的样子,是一连干咳几声。
这才说:“柳乡长,首先我申明,这几位大老板的捐款,跟这个项目要不要他们来投资,可是一点不搭边?”
“呀,陈葫芦,你这人咋这样,可知你这个行为,是那种彻头彻脑的前面讲话后头摇尾的行为,可恶劣啦?”刘四海不满的叫。
“为啥就恶劣啦?”他装无辜的问。
“嘿,陈葫芦,亏你还好意思这样问,哦,先怂恿人家给你捐款,现在人家捐款啦,你又说捐款跟丹顶泉的项目不搭边,那我问问你,你到底啥意思嘛?”
“呀,刘书记,看你这话问的,大约是没整明白咋回事,我不是跟你汇报过,关于丹顶泉项目的投资方与投资金额,要放在市公共资源网上公开招标?”
“你放在网上公开招标,这个我不反对,现在做事都讲究公开透明,可我就纳闷啦,眼下有这么好的投资方,你为啥弃之不用?”
“我弃之不用了吗,只要他们符合招标的资质要求,每位企业家都可以参与投标呀?”他委屈的喊。
“那你招标的资质审核都有什么要求?”刘四海苦逼的问。
“我呀……”陈葫芦说到这里,是猛然的停顿下来。
朝着朱汉良挥挥手,指着桌上的纸和笔,意思是要他把自己现在讲的话,给记录下来。
而后,精神抖擞的说:“刘书记,其实我们的资质要求蛮严格,就是参与柳湾村丹顶泉这个项目的投资者,必须是那种生产型的加工企业,在给丹顶泉这个项目投资时,最少不得低于一个亿,而且这一个亿,还不能占有丹顶泉温泉浴场的任何股份,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去开发丹顶泉这个品牌的衍生品,我这样讲,你可听明白啦?”
“我明白个头,我只知你这样讲,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刘四海这样说着,愤愤地撇他一眼。
不高兴的问:“哦,你这样讲,人家傻不拉几给你投资一个亿,竟然没有一分钱的股份,那我问你,人家图啥呢?”
“谁说他们无利可图,可知我们柳湾村的丹顶泉,要是正规的开发起来,单丹顶泉这个品牌的衍生品,那是无穷无尽的财富,你为啥就说无利可图呢?”他糟逼的问。
没想刘四海听了,把眼珠子来回转几圈。
竟是糊涂的问:“陈葫芦,你从那搞来正规新鲜的名词,不满你讲,我是真不懂正规衍生品叫啥?”
柳如烟听了,顿时满心欢喜起来。
不仅莺歌燕舞的笑,还拍着小巴掌。
美滋滋的说:“刘书记,你要这样讲,可是老土啦,我也没到想陈葫芦,竟然想出这么个绝招,我告诉你,这个衍生品就是以丹顶泉为母牌,生产出各种的下游产品,你可懂?”
刘四海听了,无奈的摇摇头。
逗比的问:“柳乡长,你也别跟我兜圈子,就直接说,这下游的产品都有啥?”
“都有啥?”柳如烟这样反问着,俏皮的吐吐舌。
惊讶的问:“刘书记,不会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我现在打比方的跟你讲,假如我们柳湾村的丹顶泉可以大火特火,与之配套的各种服务设施不讲,要是投资人瞅准商机,生产出各种以丹顶泉品牌的纪念品,或是丹顶泉牌面膜,丹顶泉牌廋身水,丹顶泉牌泳衣来,那你说,这个商机有多大?”
“呀,陈葫芦,你小子咋能想出这一招?”刘四海羡慕的问。
陈葫芦听了笑,还是那种洋洋得意的笑。
把个嘴角挂在耳朵边,幸福的问:“刘书记,听完柳乡长的解释,你还会认为我们柳湾村,会傻瓜到送人股份?”
“这……”刘四海听了,当时躁红了脸。
不服气的问:“陈葫芦,你以为现在的大老板,都跟你一样的天真,就你们村这个丹顶泉,搞得跟老牛尿尿似的,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拿出这么多钱,关键是一下拿出这么多钱的企业,在全国会有多少家?”
陈葫芦听了,“噗嗤”一声笑出声。
糟心的喊:“所以我,只奢求找一家有实力的企业,我就阿弥陀佛啦!”
“哦,要是一家都没有呢,你再如何的打算?”刘四海不耐烦的问。
“那我就降低标准,还按着这个方式搞,大不了把投资的金额变小,或者搞出一二十个合伙人,让他们每家都开发出一种衍生品来!”
“嘿!”刘四海听了,悲催的笑。
没想这个陈葫芦,做事情不仅不按常理出牌,这野心还不小。
于是他,装出一副无所谓样子。
摊开手,扭头朝着周美凤望。
谁知,此时的周美凤,笑得是合不拢嘴。
把白嫩嫩的小手手,搭在陈葫芦的肩膀上。
美滋滋的问:“陈葫芦,听你这样讲,我简直要对你刮目相看,关于你提出的这个招标方案,我是大力的支持你,不过……”
她说到这里,是略微停顿一下。
担心的问:“陈葫芦,你这个想法实在高,不过我有一种担心,就是你们柳湾村在政府的定位中,是朝着旅游与度假为一体的目标推进,如果按照你搞出这个衍生品的模式,不会把工厂也要弄到你们柳湾村?”
“咋可能?”陈葫芦这样回着。
逗比的嚷:“周副市长,你要这样问,我只能告诉你,你看世界五百强的企业,大多把总部放在大上海,那你可见他们,也把工厂搬进大上海?”
周美凤听了,暖融融的朝他望。
望着时,自然的伸出手,在他的头揉搓片刻。
美滋滋的喊:“陈葫芦,听你这样讲,我还担心个屁,既然这样,大伙该干嘛干嘛去,柳湾村的事以后少掺和,可懂?”
他这样说完,还特意朝刘四海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