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找回来了,眼睛也恢复了,表妹宁思也知道在厉霆那呆着,麻烦事都解决了。
七爷心情不错,也正赶上大年三十,便留我们在家里过年。
闫至阳笑道:“本来也想着赶回去过年,但是如今都大年三十了,这几天又下雪,我也倒是不太想走了。”
“哎闫至阳,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过年放假的么,谁要陪着你在外晃荡啊?”我皱眉道。说好的机票呢?
“在这儿有吃有喝不好?这样吧,现在来不及回家,等以后我给你补半个月假期。”闫至阳说道。
玉柒笑道:“那好啊,你们都留下来,过年人多也才热闹。只是南方的习俗跟北方总是不同,我们这儿可没饺子,只有汤圆,也不知你们习惯不。不过如果你们几个想吃饺子,我让厨房做一些来,只是我跟小璐都不喜欢那东西,也就没做过。”
我笑道:“七爷您这人也太暖了,这都想得到。入乡随俗嘛,什么都行。”
我心想就你家这饭菜质量,都特么是五星级酒店的标准了,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大年三十,家里的佣人跟没放假的保镖们或者弟子们【修道世家似乎有自己教养的一部分弟子】开始装扮整个大宅子。贴窗花,春联,倒是一片喜气洋洋。
大年三十下午,我跟闫至阳走在院子里,瞧见极少出屋子的厉小璐也披着皮草披肩走了出来。
我顺势看了她一眼,见她的气色依然不是很好,脸色苍白,似乎在轻声咳嗽。
师彩灵正站在她身边扶着她。瞧见我看过来,厉小璐对我笑了笑,随即又将目光落到正在贴窗花打扫院子的人群身上。
我突然又想起那晚听到鬼蜮俩字之后,还遇到过师彩灵。难道这小姑娘有问题?
但是看起来并不像。闫至阳也说过,师彩灵的道法修为并不高,虽然是七爷的首席弟子之一,但是那只是因为从小跟随七爷,算是资历高,并非道法修为高。总体来说,她只是个小跟班程度的弟子,而且对闫至阳的不满情绪始终写在脸上,也更不是个城府深的人,看来不像是会跟鬼蜮组织有关。
“想什么呢,咱们也出发吧。”闫至阳说道。
“干嘛去?”我问道。
“你忘了,今天大年三十,有人会去那老屋烧纸。”闫至阳冷哼道:“去看看烧纸的那人会是谁。”
“对对,咱们去看看。”我好奇心起了,立即跟着闫至阳往外走。
没走几步,就听陈清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豆芽,豆芽!”
我回头一看,见这货追了上来。
“你们干嘛去?”陈清姿问道。
“我们去鬼屋探险。”我笑道。
“我也去。”陈清姿一听探险,顿时来了精神:“带上我啊!”
“你去填什么乱啊。”我苦笑道。
陈清姿啐道:“你去才添乱呢!我问你,遇到鬼的话,你跟我比起来,谁比较厉害?”
“得,你,你行了吧!”我苦笑道。
闫至阳懒得跟她多说,便说道:“那你就跟去吧。但是别轻举妄动!”
陈清姿冷哼一声,就当没听见的,立即跟着我钻进车里。
闫至阳依旧来开车,我们没多会儿便到了那老屋子附近。到了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
闫至阳将车停到废弃屋子的后头。我们仨下了车。我四下看了看,惊讶地发现这附近居然有一处水塘。
只是上次我们来旧屋,我被那吊死鬼给吓了个半死,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形。这次看清了,瞧见这旧屋后头居然有一处水塘。
但是这水塘也已经臭不可闻,貌似水都已经臭了。水塘周围原本也生长着一大片杂草,现在杂草枯黄,却也将那水塘隐去了不少。
“什么破地方,这地方居然有臭水塘。”我皱眉道。
“你们来这鬼屋干什么?”陈清姿好奇地问道。
“看好戏啊。”我笑道:“闫至阳说会有好戏。”
“搞什么,奇奇怪怪的。”陈清姿冷哼道。
闫至阳在四处走了走,突然低声道:“有人来了,先找地方躲着。”
这地方是一片废墟,躲藏的地方倒是很多。我们仨便躲到那二层老宅旁边的一所破房子里。
这破房子院墙都已经残破不堪,也不足一人高。
我们仨从那破院墙看出去,便能看到通往这边的路上的情景。
果然没过多会儿,我便瞧见有一辆低调的黑色小车开了过来。这车远远停下,我便瞧见两个男人从车里下来,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往老屋走了过来。
“来了。”闫至阳低声道。
我也张望过去,等那俩人走近了,我瞧见其中一个是中年男人,另一个则年轻一点。
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打扮得很是人模狗样。想起闫至阳说的,这个局是某个人为了自己的运势而设置的。
这中年男人,打扮得不错,看来像是设局的那货。旁边那个年青男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瞧上去像是个秘书或者跟班一类的人物。
果然,我见这中年男人走到老屋前一米多远的地方,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开始跟那小哥将带来的东西铺陈到地上。
我瞧着那些东西,好像都是纸扎的人跟马,元宝,衣服等等东西,还有一部分纸钱。
这俩人铺开之后便开始烧了。闫至阳趁机摸出手机,对着那俩人拍了几张照片。
“你拍这个做什么?”我低声道。
“查查这俩是谁。”闫至阳说道:“反正来也来了,调查一下这俩人的身份。”
等闫至阳拍完之后,我突然感觉天色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被一阵厚重的阴云遮住,冷风刮起,那满地的纸灰便被卷起,扑到那俩人脸上。
我见那年轻男人站了起来,呛声道:“程局,这怎么突然起风了?刚才天还好好的。”
那男人也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天:“确实怪,怎么就突然起风了?还没烧完呢,继续烧了再说。”
眼镜男继续蹲下身,似乎有点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只好继续配合烧纸。
可这时候,风越来越大,他们甚至连那纸钱都点不着。
“你们俩大老远就跑来看这个?”陈清姿低声道:“这俩人干嘛的,烧纸有什么好看?”
“这阴风越来越大。”闫至阳笑道:“看来这些鬼现在是很不满意啊。”
“什么鬼?”陈清姿低声道。
“这古宅里有五只鬼,貌似是被这烧纸的人扣押在古宅里的。”我低声道:“现在这局被闫至阳给破了,估计五只鬼对烧纸的人不满意,但是大白天的又不好出门报复,只能这样了。”
正说着,见那男人可能也烦了,将纸钱一丢,骂道:“见了鬼了,妈的,今天就算是点不着了。那算了,咱们走吧。”
说着,俩人便拍了拍身上沾染到的纸灰,坐上车又走了。
等俩人开车走后,我们仨从废屋后走出来,走到古宅跟前。我回头一看,卧槽,古宅门口此时挤着五只鬼,正盯着门外。
陈清姿也看到了,不由吓了一跳,随即镇静下来,冷哼道:“不是说现在局破了么,这些鬼干什么还留在这儿?”
闫至阳说道:“大概是想看着设局的人倒霉才算吧。”
“没意思,就看这个?”陈清姿冷哼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呢。”
闫至阳笑道:“看也看完了,咱们回去吧。”
陈清姿翻了翻白眼:“无聊。”说着,她便往车那边走了。
我也刚要走,却见闫至阳突然停了脚步,往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