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明白,为啥外面这些家伙,只要有机会逮着人就杀,就抢,因为这他妈来钱太快了,换了谁都得上瘾。?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趁着天还没亮,我去附近的服装店,买了一身长袍和斗篷,妈的,这地方简直就是抢钱,一身衣服就耗费了我一百多金,奶奶个腿的,都赶上我打杀一个和尚了。
换了衣服,我故意去黄泉客栈附近转了一圈,果然田农的人没有再注意我,倒是几个游侠盯上我,想要杀我抢劫,我没心思跟他们缠斗,直接甩了他们,往沙帮靠贫民这边的堂口走去。
其实想想也觉的可笑,姜城就类似一个小山村,但这么狭小的地方,竟然也分了两个堂口。
总坛自然是卖令牌,掌管富人区的那些爷,而这边的堂口,就只有喝西北风了,平时只能靠抢,跟外面的游侠没啥区别。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破破烂烂的,几个人凑在一起正在喝酒吃猪头肉,边吃边骂骂咧咧的。
“堂主有人要见你。”一个小弟道。
堂主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大喜,猛地拍了拍手,示意我里边说话。堂主是个看起来很邋遢的中年人,满脸的幽光,有点像是市井的无奈,光看着派头还不如对面富人区一个看大门的。
到了里边,我还没开口,他笑呵呵的伸出了手,问我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我见他那手油乎乎的,也懒的跟他握手了,点了点头。
他大喜,自吹自擂了起来:“兄弟,你来找我,那就对了,我雷九在姜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整个地方,都是我们沙帮的天下,你放心有啥事找我,没问题。”
“说吧,是要干掉谁,还是要偷什么东西,好说啊,老子手下有的是人。”他凑过来,热情的问我。
我道:“不,我到这来不是找你杀人的,而是想跟你合作。”
他顿时不乐了,拍了拍手,不满道:“兄弟,我时间很宝贵的,你要是屁事没有就滚蛋吧,我这只做生意,不谈合作。”
“好吧,那就当我没说,上百万两的生意就这么黄了,哎……”我叹了口气,起身就要走。
一听上百万的生意,堂主的脸都亮了起来,连忙大喊道:“兄弟留步,兄弟留步,有话咱们好好说嘛。”
“你且说来听听,我看这生意我能做么?”他舔着脸,又笑嘻嘻的问道。
我手上有七块令牌,你懂的,能进入琅琊山的令牌!我道。
他的眼睛顿时光芒暴涨,颤声道:“兄弟,你,你有啥想法啊?”
一块令牌十万金,就是对面总堂那些家伙,在市面上卖,也不敢说随随便便能拿出七块令牌来,这可是笔不小的生意啊,他要是做成了,冥宗那边的主子脸上必然也有光了,到时候荣华富贵还不是说来就来了?
“我原本打算跟对面的合作,但他们开的价太低了,每块只给我一万金,但他们自己却卖十倍的价格,我觉得亏的慌。不知道你这边如何?”我问。
“兄弟,这是市面上的价格,我们收最多只能一万金,你晓得,这东西收了不一定能卖出去,万一卖不出去,这钱就全砸了。”他想了想,苦口婆心的劝我。
我无趣的摇了摇头:“我没心思听废话,不能合作就拉倒,我只当压在手里,走鬼市的渠道,托熟人大挣一笔。”
“兄弟,如果你走鬼市,卖冥宗的东西,那就是找死,除了我们沙帮,谁也不能私卖令牌。实不相瞒,卖令牌是冥宗给琅琊山的额外创收,毕竟琅琊山这么大个摊子,冥宗也得养活。我们沙帮有两个堂口,对面是琅琊山赵执事的人,而我这是孟执事照的。表面上是一家,实则私底下是竞争对手。”他道。
他确实够诚恳,估计是缺钱缺疯了,不受待见,我这是能让他长脸翻身的机会,为了拉拢我,他连这么私密的底子都兜了出来。
沙帮确实是冥宗琅琊山分部的下属机构,冥宗的规矩很森严,原则上是令牌只能按额分配到各门,为地府挑选优秀人才。
但琅琊山的这些人很聪明,利用姜城这特殊的氛围,弄了个沙帮,枪杀掠夺,私底下从来参加试炼的学员手中夺取令牌,再进行贩卖,挣回扣。
当然了,他们也不是太过分,若是成群结队的强抢,甭管修为多高,都保不住令牌。
有背景的,有本事的他们一般不招惹,专门挑世家子弟抢。沙帮的人聪明,他们不比游侠,只抢不杀,这样也不至于引起太恶劣的情况,以免让上面来找茬。
实在缺钱的时候,需要杀人抢牌,他们会雇城里游侠去杀人,这也是为什么,游侠们都喜欢在这混日子,因为他们和沙帮本身就是一条黑暗线。
“看来你们的孟执事在琅琊山没赵执事吃香啊。”我道。
他有些尴尬道:“孟执事本事不少,但没有姓赵的活泛,姓赵的跟门主山主走的近,所以好处全让对面那群龟孙子给占了。”
“你,你放心,只要这事成了,孟执事大喜,兄弟要在琅琊山的话,他肯定会格外关照、提拔你。我见你这身行头,应该是准备上山的吧。”他道。
这家伙虽然邋遢,但倒是有点眼光,我迅的琢磨着,这活还能不能干。
雷九是孟执事的人,而对面的刘猛则是沙帮帮主,他是赵执事的人,我若是跟雷九合作,定然会得罪赵执事,到时候上山了未免又多一个劲敌。
但问题是赵执事与田农等人明显是一伙的,他绝对不会放弃田农这样的大户与我合作,这就注定我与刘猛、琅琊山的赵执事会成为敌人。
既然躲不过,那就认了!
我心一狠,咬牙道:“成,我可以与你合作,但价格我得要三万金。”
雷九嘴巴长的大大的,“兄弟,你这吃的也太咸了,三万金,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开这个口跟你合作啊。经费得从孟执事那走,七块令牌就是二十一万,他也未必能跟你兑现啊。”
“一万,咱们按规矩来,如何?”
我摇头道:“不行,三万一分不能少。”
雷九实在想要接这一旦,这要是挣了,转手就能挣好几十万金,孟执事非得大大的赏他不可。
“算了,我看你也拍不了这个板,这事就这么了了。”我装作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准备走人。
雷九一拍大腿,“他奶奶的,你别走。”
我眉头一凛,浑身杀气凛冽,“怎么的,雷堂主还打算硬抢不成?”
“我没那么傻,你要带着七块令牌到处跑,那就是傻逼。这样吧,我去找个人来跟你谈。”雷九咬了咬牙道。
看来这事他还真拍不了板!
他匆匆忙忙走了出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眼瞅着天都快黑了,我还得回黄泉客栈报道呢,正要离开,一个跟我差不多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做这种秘密生意的,都很注意,她不会问我的名字,也不需要知道我到底是谁,而我呢,也不用去过问,因为她百分之百是孟执事的人,至于具体是谁,不重要。
“你手上有七块令牌?据我所知,目前市场上的令牌都饱和了,除了来这报道的,流在外面的不会过三块,剩下的几块正在沙帮出售,哪里的一下子七块,我不得不佩服你瞎吹的本事,雷九是个粗人,你跟他打马虎眼成,跟我玩这个还太嫩了。”
说话的是个女人,开口极其老辣,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别扭,是故意用假身说的。
跟我一样,我此刻说话的声音则是比较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