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撇向银色面具男子的方向,可是他再也没有看自己,季焕罗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失望的感觉。
“陛下,听闻南国人才济济,有一难题始终不解,想来请教一下在座各位。”周国汪伦说道,脸上的表情和语气可显不出恭敬之情。
南帝眼睛一眯,看不出喜怒:“不知是何难题啊?”
汪伦抬手拍了两下,只见一个小厮端来一个蒙着布的木盘,汪伦掀开纱布,露出一颗拳头大小的莹白珍珠,“这是九曲玲珑珠,里面有九九八十一条通道,若是有人可以用线将这颗珠子串起来,就算胜。”
南帝皱了皱眉头,且不说根本就看不见玲珑珠内部的构造,就算看的到,八十一条通道,也不可能用细线穿过啊。
一时间,南阳殿内议论纷纷,只见众人都是摇了摇头,南帝看了看皇后,后者微微蹙眉,“周国拿来此物,不知周国境内可有人解开啊。”
汪伦微微一愣,随即一笑:“周国虽人才鼎盛,但此物确实精妙,到目前为止,周国所见到此物的人无人能解,这次来南国,也是听闻南国人资聪慧,看看是否可解。”
南帝目光微寒,什么叫你们周国人才鼎盛,什么叫所见之人目前无解,这个汪伦,倒是有一副好口才,此时,南帝缓缓开口:“众位爱卿,可是有解啊,解此题者,重重有赏。”
一般情况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现在这道题确实难解,再想要赏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小命啊,万一解不开,南帝一怒,就是要掉脑袋的啊。
季焕罗倒是有法子解开,只是现在众人注意力都在九曲玲珑珠上,本就树大招风,但是这也是一次进入南国朝堂的机会,该怎么提出呢。
“听闻贵国季风季院士年少有为,聪慧无比,不知可有办法解开此题啊。”银色面具男子缓缓说道,嘴角依旧带着一丝笑意。
季焕罗身子一怔,看了银色面具男子一眼。
“季爱卿可是有办法啊?”南帝目光盯着季焕罗。
“微臣可以一试。”
汪伦脸上得意,递过九曲玲珑珠,他不相信有人可以解开此题,于是看季焕罗的目光带着不屑和蔑视。
季焕罗找来一只蚂蚁,用细线轻轻系在蚂蚁身上,将蚂蚁放入珠子一孔,接着在另一端周围抹上蜂蜜。
不到一刻钟,蚂蚁就从珠子里爬了出来,粘在了蜂蜜上。
“好好好。”南帝一连叫了三个好字,这可真是给南国人长脸啊。
此时汪伦的表情则是十分的精彩,似笑非怒,尴尬异常。
酒盏转换,周国一事只是一个插曲,季焕罗感觉自己有些喝多了,站起身走了出去。来到上次被陷害杀死青蓝的竹林,此处偏僻。
突然季焕罗身子一歪,还来不及尖叫就跌入了一个怀抱,熟悉的温度,“我就知道你还活着。”磁性的声音在季焕罗的耳边响起。
银色面具男子就是之前的废帝,现在是北疆国的军师慕容瑾,季焕罗“下葬后”,他一把火烧了寝宫,本想找到季焕罗的墓穴和她一起下葬,没想到打开棺木的时候现是空的,他知道季焕罗没死,但是一直找不到她,之前在北疆有些势力,于是到了北疆。
“你……还好么?”季焕罗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他杀了她的父亲,她夺了他的江山,他们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不是么?
“只要你活着,我便好。”慕容瑾紧紧抱着季焕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季焕罗一把推开慕容瑾,眼泪落了下来,季焕罗觉得自己是喝醉了,不该流泪的,她应该恨他的,可是为什么刚才被他抱着的时候,心里感觉很踏实。
“前尘往事咱们让他都过去好么?如果你还恨我,杀了我便好,不要流泪。”慕容瑾看见季焕罗的眼泪,一颗心像是被攥紧,心疼不已。
此时季焕罗脑子很乱,看着慕容瑾,刚要说话,只见慕容瑾一把捂住季焕罗的嘴,隐进旁边的树林中。
接着传来脚步声,“这次不能再失手了”一个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
“这次失败,以死谢罪。”
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在商议什么,此时季焕罗已经清醒了不少,不能再失手,就是之前有过,针对的是谁?那个声音季焕罗觉得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
脚步声离开后,又等了一炷香,季焕罗和慕容瑾才出来,看着慕容瑾握着自己的手,季焕罗面色一红,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在是夜晚,看不真切。
此时慕容瑾拿出一把匕,握在季焕罗的手中,“恨我,就杀了我,不然我会把你追回来的。”
季焕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慕容瑾,后者伸手一捏季焕罗的鼻头。季焕罗觉的自己很没面子,用力一刺,虽不致命,也没入了几分,慕容瑾胸口染红,可是依旧是笑意满满。
“有病。”季焕罗转身要走。
“原谅我吧,好么?”慕容瑾知道季焕罗不会杀自己了,这一刀挨的值。
“你到北疆做什么?”季焕罗出声问道,慕容瑾嘴角一抽,这话题换的太快,受不了……
慕容瑾握了握季焕罗的小手,眼眸中满是不舍之意,“离宴时间太久容易让有心人起疑,你先行回去吧。”
“嗯,也好。”
季焕罗和慕容瑾一前一后回到了南阳殿,中间特意隔了一段时间,此时南阳殿内正是诺国献上的美姬在跳舞。
只见那美姬媚眼如丝,轻纱遮面,玉臂上金钏环铛,烁烁生辉,更加衬得她肌如雪,肤如脂;腰肢纤细,露出一段雪腰,脐上一颗蓝盈盈金刚石,让殿内大多数男子的视线胶着其上,加上飞舞旋转的裙摆,充满异域风情的舞姿及曲子直叫人看的目不转睛。
没有人注意殿门口刚进来的两人。
季焕罗舒了口气,入座后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撇了撇慕容瑾方向,现他竟然换了一袭玄色深衣,是为了掩饰血迹吧,季焕罗有些心虚。
似是察觉到她的心理担心,只见慕容瑾举着酒杯冲着季焕罗的方向摇了摇头,一饮而尽。
整的季焕罗隔壁一小官慌忙举杯相应,由于太过匆忙还呛了一下,季焕罗不禁莞尔,有此小插曲想让人怀疑都难。
季焕罗心想,这丫身体没事儿吧,不知刚才刺的深是不深,有了伤口就不要喝酒嘛,刚才他去哪里换的呢衣服,难不成南国皇宫还有他的内应?正当季焕罗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刚才去哪里了?”原来南凌不知道何时坐在了季焕罗的身旁,小声的问道。季焕罗坐的地方本就偏僻,又因为光线昏暗,不曾留意身边已经换了人,季焕罗心思电转,前后想了一下,还好没有露出破绽,不知道被南凌看去多少。
从季焕罗入宴,一个小小太医院院士,别人不关心她的存在,但南凌公主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季焕罗,奈何季焕罗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给南凌公主。
害的小公主一筐秋波尽数付与瞎子,急的玉面飞红,后来现季焕罗中途更是离席了,难不成私会小宫女儿去了?
这一猜测更让南凌坐不住,支使了身边侍女找个借口将季焕罗同席之人遣走,跟皇后告了个罪,撒了会儿娇,溜到了季焕罗坐席旁边,打算问她因何离席。
见到她回来,竟让没有现自己过来了,实在忍不住才在季焕罗耳边出声相询。还好这丫头是个急性子,不然让她看久了还指不定现什么。
“人有三急不知道幺?”
季焕罗夹了一口菜塞在嘴里,心不在焉的随意应付到,刚才那一番挣扎,确实有些饿了。
南凌公主被季焕罗一呛,面色涨红,公主之尊让她想拂袖而去,奈何好容易有机会跟季焕罗独处,她又舍不得这么快就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条锦帕在手里扭成了麻花。
此时一个翠色衣衫的宫女来到季焕罗身边斟酒,突然,宫女从袖口抽出一把匕,向着季焕罗刺来,季焕罗淬不及防,眼见匕就要插入胸口,突然,面前出现了一道人墙,噗的一声,匕没入*的声音。
季焕罗一把抱住挡在自己身前的南凌公主,抬起左脚,踢向翠色衣衫宫女,宫女见刺杀失败,黑血留下,倒地死去,宴会在刚才刺杀季焕罗之时打乱,李维率先跑到南帝身边,保护南帝等后妃。
慕容瑾更是心中一紧,刚才宫女拔出匕的时候他想要冲过来,奈何离得太远,来不及,看到南凌公主挡在了季焕罗的面前,慕容瑾松了一口气,是谁刺杀季焕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季焕罗掌心湿润,一看满是鲜血“南凌,你撑着点儿。”毕竟因为自己受伤,季焕罗心里过意不去。
“你……没事儿就好。”南凌公主说完就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