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三界第十五章故地重摔故地重摔。
青酒肩上的鸟忽然“咕叽”叫了一声,张开翅膀就冲着萝卜地飞过去。绿蕖急了:“喂喂喂,管好你的鸟,别让它吃我的萝卜!”
“这是西王母座下的青翼仙子,她不吃萝卜。”青酒的神色陡然严肃起来,“吃妖。”
绿蕖看不出那只蓝色小鸟有一点仙子的样子,眼见它冲着田里,最大的一只萝卜啄了过去,心疼得不得了:“住嘴!”
然而那鸟喙还未碰到萝卜,萝卜却突然往地里一缩,再冒出头时成了一个扎着朝天辫的小人儿,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绿蕖:“娘!”
“哎?”
听到这脆生生的一喊,绿葉有点儿傻,是这回种的萝卜太脆吧,她都幻听了,“我好像没睡醒,上仙大人你慢慢遛,我回去补个觉。
她转身欲走,那小人儿却一蹦一跳地冲她跑过来,一下蹿到她怀里,甜滋滋地对她一笑:“娘,我是你种的萝卜啊!”车“萝成精了?”
“是成仙。娘天天用天庭圣水浇灌,我得了天地滋养,成仙就比地上的物种快些。”
小人儿看着不过三四岁,口齿倒是极清晰,“娘你不认识我啦?你还给我取了名字呢,我是你的儿子青酒啊!
青酒上仙默默地看着这一出母子相认的戏码,听到这一句终于忍不住,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啊。”
怀中小人儿看了看青酒,竟欢呼着冲他怀里跳了过去,搂着青酒的脖子道:“你一定是我爹,你看你的英俊潇洒跟我如出一辙!
“别认贼作父!”
绿蕖拽着他的小辫儿,把人拔了过来,心里已经信了个十足,对青酒道,“你闻闻,他身上哪有妖味儿,明明就是个萝卜小仙。何况妖族余孽不是已经被你清缴干净了吗?怎么会躲在我这菜园子里?分明是你嫌害得我不够惨,又来一桩欲加之罪!
青酒上仙也不恼,扬起下巴指指绿蕖身后:“你看谁来了?”
绿蕖回头见十几位男女神仙腾云驾雾而来,为首的是红绡仙子和柳泉仙君,这才想起自己约了他们到菜园踏青。
她正欲招呼,却听见身后“哎哟”一声,青酒上仙已如玉山倾颓,整个人倒在她身上。
他故地重摔了
绿蕖快恨死了青酒上仙,三番两次,用同样的手段诱她入彀。
她更恨自己,明知道对方“随时随地三百六十度花样假摔”的技能已经满级,还不知防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绡仙子他们带着一脸“我懂我们都懂”的暧昧神色渐行渐远。
她气恼至极,剁萝卜剁得案板梆梆响,小萝卜仙在旁边畏首畏尾,颇有些物伤其类。
上次的事之后,青酒意外地没有找小萝卜仙的麻烦,不过这不代表他就放过了这个便宜干儿子。
青酒上仙招招手,小萝卜仙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坐到他腿上。青酒问道:“来给爹讲讲,你是怎么成仙的?
“不许叫他爹!”
小人儿笑道:“有天娘给我浇水的时候,我突然有了灵识,感觉能听懂娘在说什么了,再后来慢慢地幻化成了人形,我才知道自己是成仙了!”
“绿蕖仙子来了也就个月不到,你成仙的速度有点儿快啊。”
青酒瞥了绿蕖一眼,
记得离开的时候,忍不住朝幽蓝色的湖面望了一一眼。湖面上已被浸染,红得触目惊心。那时候,她就觉得忐忑不安,却硬生生地压下了心中的疑虑。
原来,那血是天恒的。
报了大仇,季舒云心情颇好。他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个俊逸邪气,令人闻风丧胆的俊美湖怪。
那是木莲第一次看他笑得那么爽朗,那么不羁。他意气风发地说:“木莲,我曾在湖底诅咒过无数次,幻想过无数次,期待自己能手刃仇人。虽然其他天神早已陨落,但好歹,也留了一个。”
“那资质愚钝的可得修炼六百来年呢。”
“切,明明是你自己不如我儿子聪明,心生嫉妒!
“大约是娘每天都对我讲话,我受了神仙法力的熏陶吧。”小萝卜仙叹气道,“娘每天一边浇水一边念叨青酒上仙的名字,一边念一边哭,可哀怨了。”
绿蕖嘴角一抽,她明明是对青酒恨之入骨,每天都控诉他的罪恶行径,到这小人儿口中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青酒忍俊不禁,拍着小萝卜仙的脑门道:“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娘的。”然后起身道,“我要出去一趟,找玉帝禀报点事。”
绿蕖努力抑制住狂喜的心情,青酒却又回头补了一句:“好好种菜,别老想往外跑。看好你的宝贝儿子。”
绿蕖冲他做了个鬼脸,百无聊赖地去菜园浇水,一边跟满地的萝卜念叨着:“你们再有成仙的可记好了,青酒上仙虽然跟你们同名,却是个奸诈狡猾的大忽悠,都离他远一一点!”
小萝卜仙在身后拽了拽她的裙角:“娘,好无聊啊,娘带我出去玩嘛!”
绿蕖把他抱起来:“不行啊,你爹啊呸,青酒大坏蛋说了不让我们出门,就一定布了结界,我们出不去的。”
小萝卜仙眼神黯淡了一瞬,转眼又精神起来,坏笑着凑到她耳边:“那咱们跟他开个玩笑呗!”
绿蕖听他细细地说了计划,心中十分叹服,这娃没白管青酒上仙叫爹,这阴谋诡计的基因活脱脱就是遗传来的。
晚上青酒回来,远远就觉出气氛诡异,屋里黑黢黢的没有亮灯,一丝声音都无。“绿蕖绿蕖”他唤了两声听不到应答,不由心急如焚,破门而入,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娇小的人影,身上地上都是暗红的血迹。
青酒见多了血流成河的大场面,却是头一一次两腿发软,声音都忍不住颤抖:“绿蕖,绿我怎么会留你一个人在家他跪在绿蕖身边,想扶起她冰冷的身子,双手却忽然一麻,怀里的人猛然睁开眼睛,冲他吐了吐舌头,坏笑着跳了起来。
“青酒上仙,上当的滋味怎么样啊”
绿蕖拍拍手,看到青酒因为惊吓依然苍白的脸色,没来由地有点羞愧,避开他的视线道,“就是用捆仙索教训你一下,以你的法力-会儿就挣开了,你别太记仇啊。”
青酒苦笑声,声音却恢复了平素的沉稳:“若是寻常的捆仙索我自然不惧,可这索上注入了妖王的法力,我是挣不开的。”
“妖王法力妖王不是已经被你灭了吗”绿葉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小萝n!你在哪儿”
“本王在这儿呢。”房梁上传来小人儿清脆的笑声,不过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狰狞,“青酒上仙说你资质愚钝还真是没说错,这么容易就上了套,算起来你是第二次帮忙了,本王是真恨不得认你当个娘亲呢。”
绿蕖顾不上懊悔,念起咒语一次次想解开那条捆仙索,仙力却如同泥牛入海,丝毫不起作用。
“绿蕖,没用的。”青酒的声音已越发虚弱,房间的结界也逐渐消失,“怪我自视太高,不肯告诉你真相,他没伤你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你快走吧。”
萝卜妖王从房梁上跳下来,冲绿蕖笑嘻嘻地说:“我幸存的法力有限,的确没工夫对付你。娘,再见啦!”语毕捏了个诀,在他和青酒身边逐渐围绕起黑色烟雾。
眼见妖王就要将青酒带走,绿蕖情急之下福至心灵,又念了一遍捆仙的咒语,青酒腕上的捆仙索可自由伸长,听见咒语就又分出一根将绿蕖牢牢绑住。妖王没料到这招,只得带着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飞升而起。
绿蕖一路昏昏沉沉,待清醒过来已到达妖王洞府。妖王把两人往树杈上一扔,捆仙索搭在树枝上,绿蕖和青酒一左一右地悬在半空。
绿藁睁开眼时,正对上青酒的脸,她脸上通红,往旁边用力-荡,又被捆仙索拽回来,和青酒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哎青酒脑门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个包。
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种智商究竟是怎么成仙的我们天庭招人的门槛已经这么低了吗”
绿蕖也撞得不轻,双手被缚又没法揉,只得埋头到青酒肩膀上蹭了蹭:“别说我了,你厉害你聪明,可你倒是想个办法脱
妖王抬头就看见绿蕖缩在青酒怀里的这一幕,念着非礼勿视转过了身,摇头道:“你也别哭了,看在你帮过我的分儿上,我肯定留你个全尸,把你扔到往生道里重新投胎就是了。”
“这算哪门子的全尸啊还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不长眼帮了你”
“原来你还不知道。”妖王道,“就是你们天庭百花节的那天,我被青酒打散魂魄,这仅剩的一魄想要土遁而走,却被他按在地上。多亏有你帮我把青酒推开,我才顺利撤退。”
绿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冲着青酒干笑道:“故事情节是有点熟悉,但是跟我看到的版本不太一样啊。”
青酒白了她一眼,已经懒得解释,只有这个白痴才会以为他堂堂上仙是去当城管逮小贩的。绿蕖蹭了蹭他,赔笑道:“这第一次是我干扰了你,但是我家门口那两次碰瓷总是你故意的吧,咱们就算扯平,别计较了!”
青酒叹道:“你怎么就不会举一反三呢我察觉到妖王的气息在你的菜园停留,伪装成受伤是为了让妖王松懈,留在这里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倒是白白被你踢了-脚。”但是在柳泉仙君他们面前那次纯粹是为了恶趣味,就按下不表了。
绿蕖垂首道:“对不起啊。一直以来,都是我笨手笨脚拖累了你。
“我都不怪你。”青酒语气温柔,“只有一个问题。你刚才不跑去跟玉帝报信,为什么非得自投罗网来送死”
漫长的沉默。
青酒看着绿蕖僵硬的表情,心中叹道:“果然智商是硬伤啊。”
妖王等了一会儿,见绿蕖和青酒的神色渐渐委顿,便欲动手。他笑嘻嘻地对青酒道:“青酒上仙,你打了我那么多次,我却还是舍不得让你死,不如这样吧,我把你的魂魄打散,你这个身子我就代你保管了。”
魂魄打散,便连轮回都入不了了。绿蕖急道:“你若是想找个躯体托身,何必找青酒这个老骨头,一把年纪骨质疏松,阴雨天气想必腰酸背痛,还不如找我!”
青酒笑道:“你这副身子骨还想跟我比何况白痴会传染,附在你身上妖都要变笨的。”
绿蕖踢了他一脚:“我有什么不好我年轻貌美我身体健康,上次天庭选美我还得了前三名呢!你这干巴巴的身子谁稀得要”
青酒反唇相讥:“也不知道是谁更干巴巴一点,岁数不小了还是幼女身板,平平如也发育不良
“闭嘴!”妖王不耐烦地打断。
“你闭嘴!”青酒和绿蕖异口同声。两人竟忽视了妖王的存在,这会儿也分不清是英勇赴死还是人身攻击,只顾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
妖王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插嘴,大约是爹娘叫得次数多了,角色转换不过来。
不来剥削成性
两人吵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小,捆仙索上的妖力慢慢吸光了他们的仙气,两人先后晕过去不省人事。
妖王飞到半空,运起法力:“既然你俩争着想死,我就成全你们,三魂七魄飞散之时,也不至于太过孤单。”
他正欲下手,青酒怀里有个东西动了一动。妖王伸手去摸,却见眼前一道蓝光直奔他双目而来,正是青翼仙子。妖王一惊,倒翻个跟斗躲了过去。
“诸神护佑,天罪消厄,捆仙索,缚!绿蕖不知何时睁开眼,趁妖王手忙脚乱时念动咒语,那捆仙索便长了眼睛似的,又长出一段捆了妖王身子。
“不可能!这捆仙索为什么能绑住妖”妖王用力挣扎,却越挣越紧。
青酒自然也醒着:“我问了玉帝,之_所以察觉不到你的妖气,只因你附体的那个萝卜的确成了小仙。他心智不坚,被你占了身子,但仙根尚在,逃不过这捆仙索的力量。你这是作茧自缚。”
妖王感觉自身法力在不断流失,只得弃了萝卜小仙的身子,仅剩的一魄刚钻出去,就被青翼仙子一口咬住吞入腹中。妖王的妖力消失,青酒收了捆仙索,抱住绿蕖跳了下来。
“虽说你两次扰乱捉妖计划,所幸妖王并没造成大患,我便去禀告玉帝,免了你的卖菜之罚吧。”绿蕖还没来得及感激,青酒又补了一句,“但那一脚踢得我还痛,现在又伤了头,少不得还得罚你伺候我个百八十年。”
听听!剥削阶级的残忍本性果然改不了!绿蕖翻了个白眼,忽然想起什么:“你既然知道妖王是神仙之体,怎么不早拿捆仙索对付他,还害我折腾这么一遭”
“我不是早就说了吗”青酒悠然一今民,“欺负你还挺好玩的。”
一大清早,我就遇到这种难题,真是令人头疼。
昨晚上,我老爸包好几大包中药,贴好了标签,叫我今天送到神魁集团给总裁和总裁他爸。结果,我刚到集团楼下,就被一辆飞驰而过的摩托车给擦了一下,连人带药扑倒在地。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此时此刻,在总裁办公室里等的时候,我才发现,药的标签不见了。我偷偷打开药包一看,顿时蒙了,一种治肾亏,一种治上火,完全不同的药效。
我总不能当着对方的面问他是不是肾亏吧要命啊,还是赶紧给老爸打个电话。
我刚拿出手机,就有人推门进来了,还是个帅哥。
“你就是郑医生的千金,郑晓晓”帅哥对我伸出手,“我是神魁的总裁陆晋。”
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连名字都这么有内涵,我心里顿时小鹿乱跳。
“谢谢你送药过来。”陆晋接过我手上的药,瞥了一眼,“呃,不知道哪些是我的,哪些是我爸爸的
我刚想解释,陆晋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对我投来抱歉的目光,然后接通,走到窗口:“对,我是。约了几个模特四五个有没有搞错我要20个,不,越多越好对你把房间定好,让她们去那边等着
我在他身后听得呆若木鸡。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这家伙长得人模人样的,还是堂堂总裁,私生活竟然这么不堪。不用说,治肾亏的药肯定是他的。
我连连叹气,对他翻了几个白眼。等到他聊完,我已经把药都分好了。
“陆总,这是您的药,这是您父亲的药。药费还是记集团的帐,月底直接打我们医馆的:账户就行了。”我面无表情地说着,方才的小鹿乱跳已经变成了一潭死水。
陆晋点了点头:“多谢你了。”
“不客气。”我露出礼貌-笑,善意道,“虽说年轻人血气方刚,不过陆总还是要多注意下身体啊。”小心会提前衰老的。
陆晋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有点疑惑,但还是笑了笑:“好的,多谢关心。
既然任务完成了,我也不好再留,说了句“再见”就出来了。刚出集团大门就接到了老爸的电话:“女儿啊,我忽然想起来,昨晚我可能贴错标签了。那些药
我打断老爸的话:“放心吧,老爸,我已经帮你重新分好了。”
“女儿真是爸爸的好帮手啊。”
我们郑家祖上就是中医世家,到了我老爸这一代,因为帮某位大人物治好了病,被誉为中医圣手。多少有钱人不惜花巨金,找我爸看病,其中就包括神魁集团的陆氏父子。
回医馆后我本想和老爸吐槽下陆晋那家伙的私生活,不过想想,客户就是上帝,万一这些传闻传到他本人耳里,岂不是要砸了我老爸的饭碗幸好我有守口如瓶的传统美德。但我没想到一个月后,我再遇到陆晋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救命啊,出人命啦!”我只是来k个歌而e,为什么一打开门就有条尸体躺在地上啊,还一脸的血。等等,这个人怎么有点面熟我蹲下来一看,竟然是陆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喊道:“快去找医生。”
咦,我就是医生啊,虽然只是个半吊子中医,关键时候也能派上点用场。我抓起陆晋的手腕,一按,脉象急促有力,明显是上火过头。“没事没事,他只是流鼻血晕过去了而已。”我伸出小尾指,掐了下陆晋的人中,他立刻就醒了。
我那个心花怒放啊,陆家那么有钱,陆晋这回还不拿百八十万来感谢我
谁知他一睁开眼,就掐着了我的脖子:“你这个庸
恩将仇报啊,这个王八蛋。我直接一拳挥了过去,他鼻血直喷,又晕过去了。
当天晚上,我和老爸在五星级大酒楼请陆晋父子吃饭。
“陆老爷子,真是对不起,都是我教女无方。”我老爸平时多威风啊,现在见了陆晋他爸就跟只鹌鹑一样,“我这个女儿真是被我宠坏了,先是弄错了药包,又打了陆少爷一拳,真是惭愧。幸好您出国了没有喝那些药,要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我在一旁翻着白眼,这事怎么能怪我但凡正常人,看见陆晋那种德行,肯定要往肾亏的方面想啊。再说了,他就算现在不肾亏,迟早也是会肾亏的,防患于未然,还不如现在先补上。
“晓晓,还不快向陆少爷道歉!”老爸喝了我一声。
我赶紧站起来,对陆晋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陆少爷,我错了。”
陆晋淡淡扫了我一眼:“一点诚意也没有。”
为了陆家每年几十万的医药费,我忍了。赶紧端起桌上的白酒:“我真的知错了,陆少爷,我先干三杯。”
陆晋冷-笑:“三杯酒就够了我可是流了不止三杯的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怎样才肯原谅我”
我好后悔啊,我为什么要让陆晋提条件。我管他原谅不原谅我,医馆少了这一个客户又不会关门大吉,现在他竟然让我当他的家庭医生,每天随传随到,直到把他的身体重新调理好。
“郑晓晓,我脚动不了了,快过来。”还没睡醒就接到他的电话,吓得我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脚动不了可大可小啊,我马不停蹄就奔去了陆家大宅。
-番诊断后,我咬牙切齿地瞪着陆晋。“我怎么知道只是睡麻了。”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毕竟我又不是医生。”
说得合情合理我还真没有办法反驳:“那下次睡醒了,麻烦您先试着自己活动活动,再叫我来,可以吗”我努力维持着风度。
“一定的。”他诡异地笑了笑。
几个小时
“郑晓晓,我头有点晕,马上过来。”我正在仓库里清点药材忙得昏天暗地,压根没心情应付他:”头晕就麻烦你去躺一躺好吗-觉醒来我保证你生龙活虎。”
陆晋在电话那头哎呀呀地乱叫着:“我不仅头晕,还流血。郑晓晓,你再不过来,真的要出人命了。
难不成又流鼻血了我心里忽然有些慌张,不过想想也很正常,他吃了一个月的大补的药,不出事才怪。
“你们公司附近有医院,你先过去看看。”等我过去估计都血流成河了。
“我还在家,而且,司机今天不在,你不是想我自己开车出去吧”
这个麻烦精!我抓起药箱冲出门:“我马上过来,你保持头向上仰。”
良久之后,我站在陆家大厅里,看着陆晋光洁的腿上那一小摊血迹,彻底怒了:“姓陆的,你耍老娘呢”
陆晋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像一滩烂泥:“我哪有我真的头晕,而且流”
“可这明明就是蚊子血。”血迹旁边还有几条蚊子腿,他当我瞎了吗
“对啊,蚊子吸了我的血,被我打死了,流的难道不是我的血吗”他还振振有词,“我一见血就头晕,所以才要找你啊。”
说完,他将手背贴在额头,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可我分明看见他嘴角露出了奸佞的笑容。
想跟老娘玩,他还嫩着呢。
“看来你的晕血症很严重,好在我家祖传有一套金针刺穴的方法可以帮助你。”我从药箱里取出一整套金针,“九十九针,扎完保证你一身轻松。”
我的话还没说完,陆晋已经整个人都跳起来了,脸色煞白:“啊,忽然间我一点也不头晕了。
哼,这就想跑了我眼明手快地拉住陆晋的手:“要治本,还是要用针。来来来,你不要害怕!”
谁知他竟然一个翻身把我按在了沙发上,我一下子就脸红脑热了。
陆晋也有些愣住了,看了我半天,才低声说:“郑晓晓,你敢乱来,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哟呵,这不要脸的,他现在就算客气了吗幸好他刚刚抓住我的时候,我已经眼明手快地扎了一针,此时,我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自己的手腕。
谁知那家伙竟然直接晕厥过去了。
陆家上下一个佣人都没有,难为我还要把陆少爷拖到床上,帮他按摩各个穴位。在我郑家独门按摩手法的治疗下,陆晋终于苏醒了。
此时此刻,我已经占据了有利形势,奸笑的表情忍不住就浮上了脸蛋:“哟,看不出来,陆总竟然会怕一根小小的针啊。”说话间我还拿起一根针朝前比了比。
陆晋吓得往墙角缩,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喂,这件事情,你可不要传出去啊。”
狗眼看人低,我像是那么多嘴的人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最守口如瓶了,连你”
“肾什么”他好奇地盯着我。
“没什么,没什么。”我赶紧摆了摆手,要是让他知道我怀疑他肾亏,他不把我弄死才怪,“总之,只要你不来惹我,我保证这个秘密永远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威胁我”他一口牙紧紧地咬了起来。我站起来拍拍身子:“不敢,不敢,这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说完,我拎起药箱:“从现在起,咱俩就恢复从前互不认识的状态吧。”
离开陆家的时候,我仿佛还听到了陆晋在房间里怒吼的声音,真是太过瘾了。
原本以为我和陆晋以后就没有什么交集了,没想到几天后,那家伙又给我打电话。
“干什么”我没好声气,“不是说好以后不要烦我了吗
陆晋在那头沉默了片刻:“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不舒服,想找位中医帮他看看。”“有病直接来我家开的医馆就好了,大不了帮你朋友插个队。”我不耐烦地准备把电话挂了。
陆晋沉默了下:原本看你嘴巴紧,还想介绍一一个大客户让你赚点零花钱的,算了,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等等!”我急忙喊住陆晋,明知他看不见,还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狗腿的笑容,“陆少爷有什么好的客户介绍啊我很愿意帮忙的。”上次闯祸以后我老爸就断了我的工资,说是要赔偿他的损失,我正需要赚点外快呢。也不知是不是我幻听,陆晋好像扑哧笑了一声:“一个小时后,在六国饭店见。
我赶紧趁着老爸没注意,偷偷拿了外出的药箱,打了个计程车直奔饭店。
陆晋站在饭店门口等我,一见我就神秘兮兮道:”我这个朋友他那个不太行,但是他死要面子不承认。所以他女朋友拜托我带他来看中医,但是你别直说,免得刺激他,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真是人间惨剧,我完全能感同身受。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说完我又不自觉对陆晋投去同情的目光,心想,现在你倒是会同情别人,不用几年你还不是一样的下场
还好,把完脉以后,我发现陆晋的朋友的身体没有我想象中的差,顶多就是有点气血不足,调理调理就好了。至于为什么不行,大概还有其它的原因。
于是,我一边开药方,一边劝导他:“韩先生,其实这种事,除了身体原因,还有心理原因,除了吃药以外,你还要克服心理障碍啊。
我话一出口,就看到陆晋的面部表情扭曲,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真是没义气,好朋友都遇到这种事情了,他还笑得出来。
对面的韩初连连点头:“医生,你真是了不起,连我有心理问题你都看出来了,以后我就找你了。”
“客气,客气。”
韩初走后,我乐滋滋地开始数钱,陆晋笑眯眯地坐在我旁边:“郑晓晓,你认真看病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我一颗心都在那叠钱上,压根没心思理会他说什么,只是不断道:“以后有这样的客户,记得找我啊,大不了给你点回扣。”
陆晋点了点头:“放心,我交友广阔,以后会有大把生意光顾你的。”
那是,那是,我讪笑了两声,物以类聚,他-定认识大把肾亏的朋友,以后我有得赚了。也许是我笑得太猥琐了,陆晋忽然敛起笑容:“郑晓晓,你想什么呢为什么我瞧着你的笑容,觉得浑身发寒呢”
我赶紧正色道:“没什么,我济世救人的夙愿终于可以达成了,真令人激动
话没说完,我就被陆晋打了下后脑勺:“少装了。”
好吧,我纯粹是为了钱。不过陆晋真是没话说,最近三天两头就给我介绍客户。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怎么回事,一个个年纪轻轻就都有那方面的问题,但是从脉象和外表来看,又不像肾亏。
但我如果说他们没问题,岂不是一点钱都没得赚了于是我每次都装出一副事态严重的样子,然后又温言宽慰他们:“没事,只要你坚持吃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陆晋对我越来越驾轻就熟的表现很赞赏:“郑晓晓,看不出你糊弄人还挺有套的。
我表示不同意:“我这怎么叫糊弄人艰不拆你懂不懂我要是不给他们开药,他们肯定以为这病治不好,这叫双管齐下,身心一一起治。
陆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摆明就是不吃我这一套的样子。我摸了摸包里刚收的一叠钞票:“要不,我请你吃晚饭,随便你点。”谁让他是我的财神爷呢。
但我没想到,陆晋这家伙这么狠,竟然把车开到了宰客出了名的一家私人会所,看来,我包里这一-叠大钞要飞走了。
点菜的时候,我拼命拦住陆晋:“我饭量小,吃不了那么多,少点,少点。”
在我百般阻挠下,他还是点了两千多块钱的菜,简直是在我心上插了一刀。我一口气噎在胸口,吃也吃不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吃嘛嘛香。
结账的时候,我正要掏钱包,陆晋却直接签了字:“记神魁集团账上。”服务员连连弯腰称是,我又瞬间心花怒放一一-认识-个有钱人就是好啊。
出会所的时候,我整颗心都轻了,脚步轻快得差点飞起来。
陆晋低头看着我:“这顿饭吃得香吗”早知道他会结账,刚才我就敞开肚子吃了。现在想起来,真是亏啊。但为了以后还能蹭到这种好事,我怎么能直说呢
我笑眯眯地揽住陆晋的肩膀:“以后多带我来吃呗,陆少爷。”
话说完,却没收到他的反应,我转头一看,他整个人的表情都不自然起来,双颊红得像火。
“怎么了你不舒服啊”我问道,抓起他的手腕把脉。老天爷啊,他的脉搏怎么跳得这么快难不成是因为刚才喝了红酒的原因
不行,我送你回家吧,你大概有点喝多了。’
不得不说,陆晋这家伙虽然平时不怎样,喝醉酒以后酒品真是超好。在计程车里面,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靠在我肩上睡觉,也不撒酒疯,真是一个乖孩子。
到陆家以后,我给佣人留了医馆的地址,让她趁着我家医馆没关门,去买解酒的药材,我则留下来给陆晋按摩,帮他缓解醉酒的症状。
也不知按了多久,我越来越困,直接就趴下去了。
醒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崩溃了一我躺在陆晋的床上。窗外的阳光正好,我竟然在陆家过夜了!
陆晋这王八蛋,占我便宜!
我怒火中烧,正想找他算账,转头就看到他正窝在远处的沙发上睡觉,身上盖着--条薄毛毯。
所柞晚他是在沙发上睡的算他识相。我拎起一旁的包包,趁他没醒,我还是赶紧走人好了。
可是经过沙发的时候,我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乖乖,这家伙睡觉的样子也太萌了吧,还嘬手指。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陆晋,那家伙睡得正香,两道睫毛安静地合着,脸蛋光滑得能叫我这种女生嫉妒。
真是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超级优质大帅哥啊。
我瞬间就魔怔了,屏住呼吸,偷偷地靠近他的脸,轻轻地碰了一下。
他以为是有蚊子咬,伸出手挠了一下,我奸计得逞,赶紧走为上策。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啊。亲了陆晋以后,我这一颗心就没安分的时候了,怦怦怦跳个不停。
“天啊,我疯了吗”我捂住脸哀嚎,”单身久了果然见到男的都想亲了吗他除了长得帅又有钱,还有什么优点啊一只花心大萝卜。”
但是定下心来想想:“这年头,有钱才是硬道理啊。他还长得帅,就算滥情一点又怎样注意安全不就好了嘛。”
天啊,我果然是个拜金的女人。受不了自己的我开始挠计程车的窗户:“不行,不行,郑晓晓,你要有原则啊,他早晚会身体会吃不消的,他能给你终身幸福吗”
我还没天人交战完,计程车猛地-停,师傅回头一-张哭脸:“抱歉,姑娘啊,我这车不载你了。你别吓我了行不行
连师傅都看出来,我有精神分裂的潜质了啊。我下了计程车,搭了辆公共汽车回医馆,刚进门,老爸就扑了过来。
“女儿啊,快告诉老爸,昨晚你和陆公子进展到什么地方了我要不要和亲家去商量个好日子呢”
呵呵呵,老爸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