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红光宛如一轮血阳般刺目,令人无法睁开双眼。
当刺目的光芒逐渐收敛消失,两人看清小浩掌心中的东西后,不由愣了愣,感到无巨的怪异。
只见粉嫩的小掌心内,一朵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花朵静静竖立在其中,它花开五瓣,每一瓣都如同一个血湖,血腥味如同狂风暴雨般弥漫而来。
随着血腥味而来的,还有一股令人灵魂抖擞的波动,让人灵魂仿佛遭到了锤击一样生痛,整朵血花似要把人的灵魂都吸入进去。
这朵花与小浩脖颈印记内的鬼花一模一样,就是那五片花瓣上狰狞的鬼脸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舜长年急忙退后几步问道,他发现若是自己在那站得久一点,灵魂都会被这花吸走。
丁兴也是心惊,看了一眼小浩脖颈上的印记,发现其中鬼花已经不见了,不由倒吸几口气,紧接着狂喜,说道:“鬼花成长为了吸纹花了,小浩因祸得福呐。”
小狐狸与舜长年,以及小浩都是万分的不解,就只有骷髅呆呆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怎么一回事?”舜长年不解的问道。
“吸纹花,顾名思义是与骨纹有关,这花相传只有灵魂天生强大的人方有机会长出来,它相当于另一根天命骨。”丁兴吸着凉气说道。
舜长年听闻后不由双眼一瞪,这不是说此人有两根天命骨,一个人身上有两根天命骨,就算是两根灵凡骨,那吸取骨纹的速度也是极其让人惊愕的。
丁兴大笑,对着懵懵懂懂的小浩说道:“小浩,试着运转它。”
小浩乖巧的点点头,粉嫩的小脸游露出坚定之色,只见他的小胸脯处,天命骨慢慢亮了起来,淡淡的红色光晕从中荡漾而出。
舜长年一眼便看出了小浩的天命骨是灵凡骨,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庞大的野骨上,垂坠一道道血红的骨纹,如同一条条流光般落在小浩的身上,这就是野骨,赐予整个骨野芸芸众生所需的骨纹,来历不明,神秘莫测,每一个人吸取骨纹时野骨都会垂下流光,只是一般看不见而已,只有站在一定的角落方才看得见这神奇的一幕。
若是垂落骨纹时,都可看得见,那这个世界放眼看去都是这奇妙的一幕。
随着小浩发动,他掌心中的吸纹花也动了,一道道骨纹如同流星一般从野骨之中落下,往吸纹花那花心中涌入,雕刻在他的右手骨上,叮叮当当的雕刻声不绝于耳。
此时此刻,小浩身上不但天命骨在源源不断的吸取骨纹,吸纹花吸纹的速度也不慢,还有种比天命骨更快的趋势,驾于灵凡骨与王者骨之间。
舜长年双眼瞪到了极致,这太不可思议了,吸纹花简直就是一根另类的天命骨。
骨野中天生双骨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很稀罕,能天生双骨的人,无论是临驾于芸芸众生的头顶之上的存在,他们天生就比别人多一根天命骨,那修炼速度快上一倍也是理所当然,天生高人一等也是无可厚非。
“哈哈哈!”
丁兴兴奋的大叫,老脸通红,他的激动也是理所当然,小浩不但没有因鬼花毒而丧命,反而因此得到了天大的造化,这可是一位前途无可限量的孙子,他自然高兴无比。
舜长年终于是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让小浩消逝,不然他可不知道如何面对丁兴。
舜长年笑道:“既然小浩没事,那么,我们也该离开了。”
“大哥哥,你们要去那里?”小浩收起吸纹花,扬着小脸问道。
“当然是大海的彼岸,那缤纷多彩的世界,那里天才无数,势宗林立,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很期待!”舜长年望着那波澜壮阔的大海尽头笑道。
丁兴开口道:“的确,以小友的资质,那片世界才能容得下你,我相信,在那里,也有小友的一片天地。”
舜长年摇头,指着横跨天际尽头的野骨说道:“不,我的征途可不仅仅只是那片天地,而是上面,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脚踏天与地的人到底是谁,是我,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闻言,丁兴不由有些动容,舜长年的口气很大,但他却在其那瘦小的身躯上看到金阳般的气势,那种睥睨天地的神威,这一刻,他感觉这位少年有种大帝的伟岸,有那手掌世界的风度,这么多年,丁兴还是第一次感觉这不是空口说大话。
丁举叹上一口气,说道:“小友到底能走多远,我还真不知道,但是你想过如何度过这片大海了么?”
闻言,原本还气势恢弘的舜长年一下子便萎靡下来,如同熊熊烈火被一泡尿浇灭了一样,不说他都忘记了,龙船早就在半个月前就出航了,还能不能安全回来山海关都是一个未知数,没有龙船,想要渡过这片海域,恐怕是痴人说梦话。
“我想去下一个山海关,也许那里的龙船并没有毁掉。”舜长年说道,眼下他想到的只有这个方法。
丁兴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小友,其实老夫有办法,你救了小浩,我可不能藏着掂着。”
舜长年眼前一亮,喜问:“难道前辈还有另一艘龙船?”
“龙船倒没有,但是我有一艘龟甲船,若是小友不嫌弃的话,它可以帮你们渡过这片海域,当然,它的安全性是没有龙船好,这是一个毙处。”丁兴说道。
“龟甲船?”舜长年笑道:“若是它真的能成功渡过这片海域,就算它是一片落叶,我也无所谓。”
丁兴点点头,而后抱起小浩,往另一个海湾极速而去。
当一行人来到一个碧绿的海湾之时,丁兴执着长剑如同一条鱼船跳入了海中。
片刻后,海底下传来嗡嗡剑鸣,整个海湾一下都沸腾了起来,一团黑色的东西从海底逐渐升了起来,砰地一声激起万丈浪涛,静静的躺浮在水面上。
这团黑乎乎的东西上长满了绿油油的水草,如同一块石头般,现在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
“怎么说我们也是山海关的守关人,当然有独自通过这片海域的方法,千古以来,我们的祖师爷都是靠它在这片海域中来回,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们吧。”丁兴淡笑道。
而后,他在那座黑乎乎的东西上猛地一跺脚,上面的水草当即炸开,露出绿油油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