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1 / 1)

先前,她在宅院听盛文君讲解过这个早就销声匿迹盛的巫术,盛七七本就对巫术感兴趣,这会儿看见真的了,高兴坏了。

相对的,盛文君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有无术是记录在那本消失已久的巫术册中的一种隐秘巫术,她阿妈在世的时候都没亲眼见过这些,到她这代了却发现如此踪迹……

这说明,有无术并未如传言那样被人带出乐云莱,说不定就在云莱,只是被人藏了起来!

再一想,既然这棵无花树是由有无术幻化而成,那么,余鼓变痴傻的原因……

盛文君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好像千百年来她云莱一族里一直有暗鬼,且这个人始终在暗,她们在明,她也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可转念一想,若真有人持有这巫术册子,岂不是早就能跟她对抗了,岂会一直听命于她?还是说这人他能力不足,无法修习巫术册上的全部巫术?

“阿妈,这云莱山上其他无花树该不会也是有无术幻化的吧?”

盛采阳这么一说,倒是提醒盛文君了,在山上找到另外几棵无花树,用同样的方法,一焚烧,这些树就又变成了鸟的羽毛。

盛文君突然想到,这些毒果树是当年凭空就长出来的,就是因为有人瞧见余鼓吃了它才变得那般痴傻的,所以才认定它有毒,不可食用。

可它真的有毒吗?

似乎没人知道。

也就是说,当年有人故意在云莱山上弄这些“毒果树”来掩人耳目?可目的又是什么呢?既然这些树是有无术造出来的,也就是说并无毒,那余鼓中的毒又怎么解释?

是有人想害他?

可中了这种毒的也就一个余鼓,再无他人,没记错的话,余鼓当年也才不过十岁出头的孩子,谁又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呢?

盛文君脑子里一片混乱,感觉莫名的细思极恐。

盛七七几个也是一阵沉默。

她们再没有动山上其他的无花树,主要怕惊动利用有无术制造它们的背后的那个人。

回到宅院,几人关起门来商议。盛文君现在谁也不敢相信了,仅是一棵无花树就牵扯出许多过于诡异的未解之谜,所以还是让自己人下去调查此事。

傍晚时分,六六来到盛家宅院找盛七七,说自己想提前离开了,大概是后天走。

“决定好了?”盛七七问。

六六点头,“是的。”

盛七七静默了会儿,望着他道,“好,后天我送你。”

即使没有盛采云、盛采阳和盛文君投来的视线,盛七七也没有太多的话要对六六说,爱就爱了,既然不合适也就选择渐渐淡忘。

或许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何苦强求。

这天夜里,盛七七失眠了。六六说后天就走,这么说,明天就是六六在云莱的最后一天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心里这样想着,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将自己与六六之间的一点一滴全都上演了一遍。

原来,在六六养伤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六六在她脑袋里转个不停,让她近乎天快亮时才勉强睡着。做了个梦,梦里六六拉着她的手说,“我们会一直好下去的,永远不分开。”

大抵是这句触动了她的心,在梦中就湿了眼角。

泪悄然滑落,浸湿枕头。

吃早饭的时候盛文君来到盛七七房间,刚要喊她起来吃早饭,就发现她的枕头湿了一片,眼角还有一丝泪痕。

“这傻孩子……”

盛文君给她掖了掖被角,从她房里退了出去。

饭可以暂时不吃,伤心还是得发泄完。盛文君也就没叫她了。

不过,盛七七还没睡到两个时辰就自动醒了,一看太阳都挂老高了,赶紧起床洗漱。

而此时的云莱山脚下则站了个人,他一身黑衣,表情寡淡,只有右眼角下方的一颗泪痣显得柔和了那么一些。

这人背上背了个黑布袋包裹着的琴,袋口用一根黑绳扎得紧紧的,从里面露出一株红色穗子来。

他的怀里横抱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脑袋就那么垂摆在他手臂边,两只手也僵硬的垂了下去。

云莱有不定时站岗之人回去报告给盛文君,说是有一古怪外族男人站在结界处不走,怀里抱着个毫无生气的女人,像是在求云莱救人。

这都多少年了,云莱向来只存在于传说中,何曾有人真的来过云莱?当然,除开六六和酱婆另说。

盛文君赶紧让人带路去瞧个究竟。

族民猜的没错,这人就是求云莱救他怀中的女人。

盛文君大致看了看,这是个极年轻的女子,容貌清丽温婉。

只是,女子脸色惨白,唇色也不再。

一触脉搏,果然是死透了的,至于是何时死的就不得而知了。

“听闻有一秘处乃巫氏一族,能起死回生,恳请巫氏一族之首领救阿南一命。”黑衣男子看着盛文君,语气淡淡然。

即使是在求人,也丝毫没有点求人的仪态。更让人奇怪的是,他对怀里抱着的女子像是没有感情似的,全程没有一点焦急紧张感,就仿佛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这就是你要找的首领,我们巫族的族长!”也是头一次见有外族的来求云莱巫族救人,族民不免显得有些骄傲过头,腰一叉,脑袋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被盛文君瞥一眼,就又小心的退到一边。

“你是怎么找来的?”没人能够轻易找到云莱,第一,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巫族,但史书上记载这些巫族背叛皇室一族因而被屠杀殆尽。第二,即使是有人不信史书,那也很难找到云莱具体位置,因为结界将云莱隔开了。

看了看黑衣男子,长得倒是年轻,可浑身却散发着一股老成的风味,给她感觉就像是活了一世的老人,看透一切,有一种虚无的飘渺感。

“我叫独孤诚,从北临城而来。”黑衣男人,也就是独孤诚,他自我介绍道。又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是。阿南说过,巫氏一族在最南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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