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大大,玄轶那货去拿好吃的了,等会你好了就能吃。”
玄宗半跪在床边,满脸心疼。
虽然知道肯定是没有生命危险,可看到这么丁点儿的小奶娃如此难受,这心还是跟刀割一样,恨不得取代她受苦。
“我快好了。”
“哎哟,这个毒怪怪的。”
狐小妖不知道怎么形容身体传来的那种感觉,总之难受。
“这是春药。”
“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吃了之后就会不停的想要搅和。”
玄宗解释。
狐小妖:“什么是搅和?”
南宫厉王一记眼神杀:“就你屁话多,懂这么多也不见你能给妖大大解毒。”
嘤嘤嘤……
玄宗满脸委屈,那妖大大她也是一千八百年的妖,谁知道她不懂啊。
不过妖大大也奇怪。
像他们。
出生的时候是没毛的小狐狸,现在原形就是成年狐狸。
这就是妖的成长过程。
原形会随着年龄而长大甚至变老,如果没有突破就会嗝屁。
就跟人类一样。
妖大大咧,都一千八百年了,该是十八岁的少女原形才对,怎么还是这么丁点的小婴孩,这根本就是没长嘛。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狐小妖脸上的痛苦神色终于没了,虚弱的叨叨:“好吃的怎么还没来啊?”
“快了快了。”
玄宗拿出手机给玄轶打电话:“你丫的怎么还回来?”
这话好粗鲁。
玄轶心里苦啊,人家这正在厨房里等着最后一道菜呐。
“快点快点。”
玄轶催促着,一旁的橱柜上已经摆了三个保温打包盒。
“好,现在出锅。”
君星辰从来没有如此手忙脚乱过。
终于。
打包完毕。
玄轶拎着就走,君星辰紧步追上:“妖妖怎么样?我想去看她。”
“你看个屁你看。”
“不添乱就是帮忙了。”
玄轶回头瞥了他一眼,脚步一顿:“我告诉你,这次是妖大大代你受苦了,你有良心的话就对妖大大好点。”
“当然。”
“我肯定会对她好的。”
君星辰忙不迭的保证,玄轶斜睨他,拔腿就走:人类的保证从来都是虚无缥缈的,连天道都懒得理的那种。
车如离弦的箭爆射出去。
君星辰看着玄轶的背影越来越远,拳头不自觉的握得极紧。
“少爷,这人是谁啊?”
管家满脸好奇,这也太咋咋呼呼了,根本不像少爷会交的朋友。
“别管,别问。”
君星辰抛下这么四个字,转身回厨房,他要给妖妖做明天早餐。
管家摸了摸鼻子,好吧,不管不问,他还是回房睡觉。
别墅到了。
玄轶火急火燎的拎着好吃一进门:“妖大大怎么样啊?”
“不难受了。”
“我去抱她出来。”
玄宗回屋,玄轶回厨房把吃的盛盘端上桌,才刚弄好。
南宫厉王抱着狐小妖出来了。
几个月大的小奶娃,还裹着被子,裸露出的小胳膊白白嫩嫩,就是唇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让人心疼。
“来妖大大,我喂你。”
玄轶拿着碗,夹着菜送进狐小妖的嘴里:“怎么样?”
“苦苦的。”
“这个排骨怎么苦苦的?”
狐小妖小脸一皱,玄轶急忙伸出手:“来来,吐这。”
“怎么会苦?”
玄宗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好吃啊,这块不苦,妖大大你尝尝。”
“苦!”
狐小妖咬了一口,小脸再次皱成团,可怜兮兮的。
“可能是春药影响了味蕾。”
玄宗倒了杯奶昔递到狐小妖唇边:“来,尝尝看这个呢?”
“苦!”
“呜……”
狐小妖刚才那么难受都没有哭,现在嘴巴一扁嘤嘤嘤的哭出声:“怎么都是苦苦的啊,跟之前吃的都不一样。”
“哦哦。”
“不哭不哭。”
“这些不好,咱们换别的,换别的啊。”
南宫厉王急忙抱着她摇,柔声细语的像是哄着几个月大小婴儿。
“出来。”
诸葛闵采示意下,玄宗跟玄轶齐齐起身,跟着他一起到饭厅门外。
“妖大大不会永远都只能吃苦吧?”
这也太惨了。
诸葛闵采很担心。
玄宗:“我不知道啊,没遇上过这种病例,就听说失去味蕾的人有可能一辈子不恢复,也有可能就恢复了。”
“屁话!”
玄轶满是嫌弃:“还神医呢,我看你就是个神棍。”
“就目前来说,我的医术是顶尖的,只是就算顶尖那我也不是神啊,失去味蕾等这些神经方面的疾病在目前来说还是盲区。”
玄宗委屈得很,妖大大要是感冒头疼脑热的他绝对手到病除。
问题是……
这也不是头疼脑热,这可能是药物后遗症,换成谁都治不好。
饭厅里。
南宫厉王还在抱着狐小妖摇啊摇啊,动作越来越来轻柔。
她睡了……
靠在他的胸膛,软软糯糯像极了花儿中的安琪儿。
“嘘。”
看到玄宗他们进来。
南宫厉王的声音很低很低:“妖大大睡了,别吵着她。”
“要我说啊。”
“妖大大就是责任心太重。”
“那家伙难受就难受嘛,大不了就是嗝屁,人类嗝屁最正常不过了。”
玄轶心疼的揉了揉鼻子。
她这么好吃好吃的,若是真的恢复不了味蕾,可怎么办哟。
“别叨叨了。”
“妖大大要是能坐视不管,你怕就是死狐狐,还能活生生站在这。”
南宫厉王小心的抱着狐小妖走出饭厅。
玄轶跟在旁:“你别放下她,听说小婴儿就是要这样被人抱着才能睡的安稳,来来来,我来抱吧,我来……”
“滚!”
南宫厉王这一声滚喊得超小声,自己抱着狐小妖进了卧房。
玄轶等人跟上。
几个妖也不休息了,就这么围着,陪着,直到夜色深沉。
“叮咚!”
门铃响了。
玄宗转身就往门外跑,得亏也就是响这么一下,要不然吵醒妖大大就揍他。
“妖大大怎么样?”
丁漠笙刚下的飞机,连夜赶过来的。
“刚睡。”
“我去看看她。”
丁漠笙抬脚就往里走,玄宗深吸了口气,脸色骤沉,猛地一把揪住他:“等等,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丁漠笙眉头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