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人类的军事史,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冷兵器时代,一支完全由自耕农组成的军队会比一支由农奴组成的封建民军,甚至要比一支职业的雇佣军更有战斗力。√wくw w★.★8く1くz w.而不幸的是,封建社会的土地兼并最终都会使这样有战斗力的军队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引自罗宾·斯沃德的《军事编年史》。
而现在,法伦西王国的军队完全符合一支自耕农军队的情况。法伦西自古以来的军队组成方式仍旧没有多大地改变,春天时解散去帮助农忙,夏天时集结出征。成为一个战士是法伦西人责任和光荣。
7月1日,各地的在籍军士66续续地赶往集结地——卡乌内斯库。通往王都的道路上满是行人和车马,一切在法伦西的初夏中显得生机勃勃。
庞大的人流给卡乌内斯库带来了生机,同时也给充当宪兵的禁卫军带来了无穷的麻烦。鼓励士兵相互之间适当的寻衅是保持军队战斗力的一种方式,但如果把地点局限在军营内,相信绍尔会举双手赞成。
被关进来的人数第三军团的最多,起因多数都是其他军团数落索格兰德被他们听见,一言不和就动手。每次都让军官们去禁闭处领人,虽然霍林等人都认为很丢脸,但听说他们的对手之所以没被关进来是因为全进了医院后,又暗自夸奖了一番。
不论怎样,第三军团是第一个完成部队的整编的,这应该多多感谢提斯的努力。完成整编后,霍林马上将部队按指示开往格累斯顿,毕竟国王并不想一天到晚看见黑底银狼旗在他眼皮底下晃来晃去的。
第一军团是随后完成整编的,这要多亏了国王把法尔斯贝格打给了奥依菲,法尔斯贝格在行政上的才能完全体现了出来。7月4日,第一军团的主力在第一师团师团长拜欧活夫的率领下先行开赴西境。奥依菲和法尔斯贝格则暂时和第十骠骑兵团留在了王都。
7月5日的夜里,宰相的府邸中依旧歌舞升平。皮耶罗照旧宴请了四位军团长,酒过三巡之后,宰相开始把下人打走:“你们都退下吧。尤嘉丽丝,你也先回去。”
听到这句话,百里·伯德恋恋不舍地放开怀里可人儿,尤嘉丽丝娇唸地抛了个媚眼,知趣地离开了。
宰相把客厅里的蜡烛熄灭了一大半,剩下的也被集中到了客厅中央的桌子上。众人围到了桌边,宰相把一张大羊皮纸摊在桌上,原来是王都的地图。
“诸位,现在一、三军团都已经开拔。成就大业的机会就在此时了,明天夜里我们就行动。伯德上将的第七军团以两个师团从南门进攻,另一个师团去分兵守卫城外的桥梁。第六军团从东面,第四军团从西面一同夹击。而第五军团就从北门直接去夺取皇宫。怎么样,格兰上将?”
“没什么问题,计划很好,不过有些仓促。”道格拉斯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就是要仓促,难道我们还要和士兵们一一解释吗?特别是您的第五军团,如果被士兵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会引起兵变的。”宰相指出。
第四、六、七军团以纳西比斯人居多,他们对这个只成立了5o年的国家没有绝对的忠诚心。而第五军团有一半是法伦西人,如果被他们知道了真相,那么后果不是皮耶罗承受得起的。而且道格拉斯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他们的同党,假使不是因为他过其他几位的统帅力,宰相根本不会冒险和他搭上线。不过,迄今为止道格拉斯对整个事业都很忠心。
“好吧,我没有任何问题了。”
“很好,那么现在让我们来商讨具体的安排……”
从宰相府中出来,已经是星斗满天,此时正值半夜。道格拉斯懒洋洋地骑着老马,放任马匹的行动,反正这匹老马认识路,总会把他载回家的。趁着这段路上的时间,他要好好地想想。
自己为什么要参加这趟叛乱呢?道格拉斯说不清楚,他并不是贪恋富贵荣华的人。在35岁时就成为军团长,以后的七年里经历了别人很难遇到的风浪。整个法伦西军部中,除去第二代“法伦西双刃”的两位老将,就数他的资历和军功最高了。在夏普尔死后,没有人怀疑道格拉斯迟早要坐上总司令官的宝座,可道格拉斯并不稀罕。
要不要想国王揭这件事呢?算了吧,如果法伦西躲不过这个劫难,那这个国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少了夏普尔,又有谁能过救得了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推到悬崖边上的法伦西呢?
夏普尔啊,你一定在地府中嘲笑我吧。看来我也是躲不过“双刃”的宿命啊,也许我生来就是要映衬你的光辉的,就像巴兰克·格累斯顿和夏南·兰卡多斯,维夫利兹·贝奇和汉尼拔·亨利一样。夏普尔啊,看看我这次把名为“撒纳丁·皮耶罗”的毒瘤划开的结果吧。是把“法伦西”这个病人放血而死,还是流尽脓血后获得新生呢?
不知不觉中,思家心切的老马已经把道格拉斯载到了家门口。这时,琴娜正好从府中出来。
“格兰伯父,晚上好。”琴娜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哦,是琴娜啊。”道格拉斯一直把老友的女儿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
“今天是我值班下半夜,去晚了绍尔又要牢骚了。”琴娜回答道。
“明天呢?明天是不是也是你值下半夜?”道格拉斯急切地问道。
“哦,不是,我明天是上半夜。有什么事吗,格兰伯父?”琴娜感到有点奇怪。
“没什么。我只是想。你到家里住了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好好关心过你。”道格拉斯用慈父般的目光仔细打量着琴娜。
“格兰伯父真是太客气了,大家都对我很好。不说了,我要迟到了。”琴娜临走时没有忘记给道格拉斯一个女儿式的亲吻。
道格拉斯抚mo着被亲吻的脸颊,望着琴娜远去的骑影,“夏普尔啊,我一定会保护好琴娜的。”
次日深夜,琴娜结束了一天的勤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在洗好澡后,原本有些酸痛的身体更是懒洋洋地提不起一点劲。即使这样,当天闷热的天气依然使她睡得不安稳。在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后,出于战士的本能她现自己卧室的门口有武装人员的活动。
她赶走自己的睡意,悄悄地摸到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听见了两个陌生人谈话。
“别那么紧张,我们只要今天晚上看住这扇门就可以了。今天晚上别的地方不太平。”
“你说这次起事会成功吗?”
“放心,我们的人数占绝对优势,不会输的。”
“如果里面的兰芳特小姐要硬闯出来怎么办,她可是很强的。”
“那我们就让她出来啊,反正宅子里都是我们的人。放心,过了今晚,宰相大人一定会好好地奖赏我们的。”
琴娜听得心惊肉跳,今天居然会有一次谋反,必须立即通知王宫。她冷静地摸了回去,悄无声息地把衣服穿好,武器配好。把床单和窗帘连在一起做了条绳子,靠着这条绳子从二楼的卧室悄悄地爬了出去。
琴娜不敢去马房,那里必定有一打以上的卫兵看守。所以,她径直往后院而去,那里的墙是最矮的。在躲过了一队巡逻的士兵后,琴娜成功来到了后院的墙边。墙只有一法兹半高(2.25米)。琴娜纵身一跃,两手搭上了墙。弓起身子,荡了一下后用力一蹬墙,漂亮地翻过了矮墙后,稳稳地落地。放在现在的体操比赛中,这绝对是个9.5以上的高分动作。
之后的行程就完全要依靠她的双腿了。琴娜心急如焚地奔跑着,但很快她那如被火灼烧般肺就不允许她如此地奔跑了。琴娜拖着几乎麻痹的双腿努力向王宫前行,就在她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三个骑影出现了。
“啊,是兰芳特小姐,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啊。”这是奥依菲的声音。
琴娜抬头一看,还有两人中的一个是法尔斯贝格。“有人动叛乱,城外的四个军团都会参与。快带我去王宫!”
“法尔斯被格,回去集合第十团;兰迪尔尉官,你去把这个消息通知总司令官。”把自己的两个部下打之后,奥依菲殷勤地向琴娜伸出了手,“上来吧,兰芳特小姐。”
琴娜也没多犹豫,轻巧地跃上了马背。奥依菲叱呵着跨下的骏马,直奔王宫。
他们几乎是冲进王宫大门的。奥依菲还未勒住马,琴娜就跳下了马背,拉住一个禁卫军问道:“绍尔上将呢?快把他给我找来。”
琴娜正像没头苍蝇那样混乱的时候,耶夫特听见士兵的报告赶来了,“兰芳特将官,出了什么事?”
“是耶夫特,总算有个能管事的了。紧急集合,这不是演习。把我的命令传下去,紧急集合。详细的情形,等部队集合完了我再告诉你,没时间了,快去!”
耶夫特稀里糊涂地就去集合禁卫军了。琴娜也没闲着,立刻直奔公主寝宫,把还睡意正浓的玛格丽特从床上拖了起来。由于玛格丽特根本没清醒,所以只能由琴娜来给她梳好头,穿好衣服。
奥依菲也及时地把国王夫妇喊了起来,众人不知所谓地跟着准备好了一切。这时法尔斯贝格也把第十团带到,禁卫军紧急集合完毕,兰迪尔也回报总司令官开始召集自己的直属骑兵。
就在绍尔要责问琴娜是不是在胡闹的时候,看守城门的守卫飞马进如王宫。四个城门都受到了攻击,城外的四个军团同时叛变了。这个消息顿时让整个王宫在短短的沉静后,立时陷入了鸡飞狗跳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