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两个人的谈论让我心情变得更加阴郁起来,人活在这样世界中,感受到的只有冰冷。真是让人郁闷呢。
对于这个事情我没办法评价,器官捐赠,让生命继续,应该是一件好事情,但是扯上了死刑犯,再扯上了权贵,事情就变味了。
凭什么享受的永远是那群人呢。
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把这件事情写到书里面去。
接下来的两天,顾珍惜恢复的还算不错,她一个人在这城市之中打拼,也没有亲人在。而她的几个朋友平常也忙,各种赶场子,其实我觉得她们赶场子的目的还是为了结识有钱人,然后好一步青云,从此过上贵太太的生活。
但是。这条路跟独木桥一般。有钱的男人更花心,生活未必会幸福啊。
就比如最近某男星出轨,闹得沸沸扬扬的。
这个男星观众缘很好,属于逗逼的那种,我还挺喜欢他的,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整得扑朔迷离,让人云里雾里,但是我觉得,出轨还是不对的,尤其是他老婆陪伴他多年,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还是祝福他一下吧,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想一想,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资格指责他。毕竟,我的身体也背叛过。
顾珍惜面对我的时候,终于不在害怕了,我觉得她也不应该害怕,平时我不杀人的时候,是很老实很有爱的一个人,再说了。这几天的饭都是我送的,什么恩情能比得上送饭之恩。
应该再有一天,顾珍惜就能出院了。
拿着钱包,我走下了楼,正是中午饭点,我准备买点粥和青菜,顾珍惜现在还抗拒着吃肉,看来赵四公子的死对她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其实我开始见到这种场面也是挺那个的,但是现在习惯了,心理素质棒棒哒。
刚到了楼下,我便听到了喧嚣声。
我听到了一个女人哭泣声,哭天抢地的。
第一反应,我觉得这是一个医闹,现在医患纠纷闹得挺大的,虽然有些医生失德,收取红包,开报销不了的药什么的,但是还是有好医生的,医闹确实是一个问题,挺不道德的。
人围着很多,里三层外三层的,中国人就是喜欢凑热闹,别管多急的事,只要看到路上有打架的,立马停下来驻足围观。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行为,我不想凑这个热闹,我往外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那个女的哭喊道,“我三年前就是在这家医院做的手术,做完了手术一直觉得身体不好,前几天做检查结果发现我少了一个肾,我明明做得手术不是肾脏的,这家医院偷了我的肾啊,还不给我一个说法,天理何在啊。”
我停下了脚步,竟然有这种事情,真是不能饶恕啊,如果是真的,那么这群人应该死啊。
心里面我已经判定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为九成,因为,我听到护士说,知道了这家医院有人体器官移植的能力,死刑犯不是随时会有的,器官也不可能都匹配,那么怎么办,有钱人的命才是命,才金贵,不好意思了,就用你们穷人的器官,让有钱人继续生活下去吧。
妇女依旧哭着,我的心也跟着悲凉起来,看热闹的只是看热闹的,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管一管吧。
我先出去买了饭,然后快速的给顾珍惜拿了上去,我交给了她,让她自己吃,然后我又下了楼,那位妇女被医院的保安赶出了医院,她只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人单势弱,无法抗衡这么一间大医院。
我走出去的时候,她正往外走,看起来年纪在五十岁左右,头发有些泛白了,我跟着她往外走去,看到她坐在了医院外的台阶上,自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看她的年纪跟我老娘差不多,皮肤黝黑,估计是农民,遭遇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唏嘘。
我买了一瓶水,一包纸巾走到了她的身边,递了过去。
妇女看了看我,说,“谢谢你,小伙子。”
我坐在了她旁边,说,“阿姨,我刚才听到你的哭诉了,你是最近才知道肾没了的吗?”
这位妇女点了点头,她说,“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一直干活,身体特别好,就是三年前做了手术,结果一下子就不行了,吃药还难受,当时我以为要养一养,就没往心里面去,结果前几天我觉得身体不舒服,又做了个检查,一检查我发现,我少了一个肾,我明明记得,三年前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两个肾都在的,想来想去,应该就是在这家医院做手术的时候,被摘除的。”
我说,“阿姨,那你没有找警察什么,走法律途径吗?”
妇女说,“小伙子,我咋没找啊,警察倒是立案了,是刑事案件,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有一个说法,医院这边就是不认,我都提供出证明了,可是没用啊,我越想越生气,就跑到医院来找个说法,我要让更多人知道,这家医院太黑。”
我想了想,说,“阿姨,黑的不是这家医院,黑的只是人心,对了,你还记得当初给你做手术的那位医生吗?”
妇女说,“记得,是那位孙大夫,好像是医院的专家,挺有名气的。”
我心说,孙大夫,原来是你啊,看来你是器官移植的专家啊。贞土爪血。
我想了想说,“阿姨,你别太忧心了,这事要慢慢来,你别公道没有讨回来,结果把自己搭进去。”
妇女抹去脸上的泪,她说,“我就是不明白,这大医院是正规的,咋能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是啊,这么正规的地方,怎么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我要说,这是常态啊。
看看政府,人大代表,代表人民的你们怎么会贪污呢,怎么会玩女人呢,怎么会徇私枉法呢,你们应该为人民着想啊,可是并没有呢。
不光我想不明白,全世界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告别了妇女,我回到了医院,在大厅中我驻足了一会,看了看专家,我特别寻找了一下孙大夫,是个中年男人,果然没有猜错,笑得很是道貌岸然。
进了病房,顾珍惜问我,“你去哪里了。”
我说,“刚才有点事情,你吃完啦,我收拾了。”
顾珍惜点了点头,我走过去,把她吃完的东西扔到垃圾袋里,然后拿出去扔了。
回来之后,顾珍惜说,“桑隅,你回家吧,不用管我,我已经好多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我说,“这两天呆都呆了,不差最后这一哆嗦了。”
顾珍惜说,“你不是要找你的朋友吗?”
我想起来武道言,这哥们这两天追着我要林萦若的联系方式,尼玛,想要绿我的女人,这我能忍吗?我开始拒接他的电话,可是他还是锲而不舍的打来,这个时候,我知道一个智能手机的好处了,可以把这逼放进黑名单之中。
我说,“那个傻逼,不想理他。”
顾珍惜说,“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了,我觉得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说,“还是听医生的吧。”
这个时候,旁边床的妇女说,“你丈夫对你真好,天天陪着你。”
顾珍惜连忙说,“他不是我丈夫。”
那女人笑了笑说,“那就是男朋友了,真羡慕啊,不过,你长得这么漂亮,他殷勤一点也是应该的。”
顾珍惜刚要解释,我微微一笑,对着那妇女说,“她面子比较薄,刚刚同意,还不习惯呢。”
女人笑了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般配呢。”
我笑了笑,说,“你们聊,我去外边透透气。”
说完,我走了出去。
来到了楼上,这一层有手术室,我坐在了椅子上,我静静的等候着。
我很耐心,因为我听到了孙大夫今天只有一个手术,便休息了,他很劳累,从昨天便一直呆在医院里。
医生还真是辛苦,但是这个孙大夫赚了不应该赚得钱啊。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孙大夫终于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跟旁边的年轻医生吩咐着什么,专业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我等的人来了,而我,要行动了。
尽管黑夜蒙蔽了双眼,但是总有破晓的那一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