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另一只石狮的身上就没有什么黑气了,再将视线扫向其它地方,现厨子的全身也是黑气缭绕。中 文网w★w w★.★8√1 z★w .くc o m
但要说他是另一个阵眼,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人只是妖气缠身罢了。
脏道士有些不耐烦了“赶紧的,越早破阵,郭小姐的危险就越小。”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于是重新开始找了起来。
很快就现了一处不协调的地方,军衙门口的阶梯上,有一块石砖明显比别处高出一些。
我用手指了一下“那里有些不对。”
脏道士立刻走了过去,使了半天的劲,甚至用那青剑去挑,那块石砖也没有一丝松动。
我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厨子说道“去帮帮龙道长,兴许是晚饭没吃,饿的没力了。”
脏道士一听就不愿意了,起身反驳道“这地砖有法力保护,想要用道术在短时间内破解有些难度,最好的法子就是硬破。”
“这地砖太厚,又没有缝隙,待贫道想个法子,你们不要着急。”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便响起咔的一声,回头一看,厨子已经抱着整块台阶走到了一边。
“这……”龙行说不出话来了。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龙道长,你可能是太过聪明了,有些事,还是简单一点好。”
看着脏道士那郁闷的眼神,我笑道“那砖都搬起来了,还不用那青龙剑破阵?”
脏道士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过去,拿起青剑便直接戳了下去。
又一声哀号从下方土地中传来,这地方的气场一下子就不一样了,上方那些人头睁着的眼重新闭了起来,口中的绿火也跟着熄灭了。
衙门还是那个衙门,只是已经没有那种阴森的感觉了。
“走,进去瞅瞅。”我用长枪将那虚掩的大门挑开,一步踏了进去。
进门后是个面积不大的院子,一股血腥味迎面飘了过来,抬眼一瞧,便看到院中的地上有几滩黑的血迹。
周围的兵器架都歪着倒在地上,刀枪棍棒散落了一地。
“这里有些不对啊,一具尸体都没有,可是一滩滩的血迹却说明这里肯定死过人。”脏道士站在背后说道。
我倒并不意外“还记得那树林中的虫茧吗?那些虫子很可能拉着他们去融合了。”
厨子听到我们的对话,身子一抖“两位大师别说了,听得人瘮的慌。”
我往院中走去,指着散落在地上武器“张容,这里的兵器你挑件会的吧,遇到了那群虫人,手里总拿个菜刀也不是个事。”
厨子迟疑了半天,小声说道“小人就是菜刀用的顺手,这些兵器反而不行,所以……”
脏道士打断他的话“行了,爱用什么就用什么吧,也没指望你能对付个谁,保护好自己就行。”
几人正在说话,院内最里侧靠右手的一间房子便出咯吱一声,门竟慢慢的开了。
“装神弄鬼!”道士撩了句话,人便冲到那间房子的门口,一脚将半开的房门踢到一侧,身子跟着闪了进去。
这小子有点太急了吧,怎么都不商量下就采取行动,看来石板那事让他憋了一口气。
我也只得提着长枪朝那房间走去,想着去接应一下,不过这时身后却又响起了咯吱的一声。
转头一看,对面一侧的房门也自己打开了。
好嘛,这是玩上瘾了,我张嘴吐了口吐沫,便转向那间房子走去。
“大师,别进去,我觉得里面有问题。”厨子在身后说道。
我心说,废话,没问题能是这样,这门里的东西故意引诱,必然是有什么依仗,但是如果不接招,很快就会有新的伎俩。
我让厨子站在院子中间等着,自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内一片黑暗,连带着一股血腥味,我提起长枪在前方刺了几下,以防有什么东西偷袭。
等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现这只是间普通的储藏室,并没有什么特别,这倒有些奇怪了,引我进来,却什么都没,不合理。
正有些奇怪,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脖子上,热热的,还有点温度。
一个激灵,便将头往上抬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扭曲的人脸,那滴在脖子中的液体,正是从他脸上淌下的血液。
这个人的下身被一片黄色的物质沾在房顶,头和手臂却像盏灯一样倒吊了下来,慢慢的摇晃着。
我急忙将枪头向上一挑,便将他的脑袋刺穿,奇怪的是,那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连声痛呼都没有。
当时就感觉到有些不妙,身子往大门处撤去,不料从死人的身后突然飞出一张白色的网,朝着我的脑袋就扣了下来。
脑中一热,身子自然弓了下去,就地一滚,脱出了那片白网的覆盖范围。
只是虽然反应很快,肩膀上还是沾到了那网子的边缘,仔细一看,这哪是这并不是普通的网,而是由许多条半米来长的线虫组成的。
其中最近的一条白虫口中吐出一根别针大的钩子,挂住了肩膀上衣物的一角,而且从它不停扭曲的样子来看,还想慢慢的朝着衣物内钻去。
长枪在肩侧一转,便将这如细丝一般的线虫斩断,身子又向后退了一步,避免虫身中溅出的绿汁沾到身上。
这些玩意竟跟在厨房中见过的线虫有些相似,只是大了许多,应该是成熟体。
如果被它们网住,恐怕一瞬间身子就会被穿出许多洞来吧,想想就有些恶心。
我现在倒是有点担心脏道士了,这家伙从进去到现在一直没什么声音,不会着了道吧。
随之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那脏货比我可贼的多,要阴到他,恐怕不容易。
往后又退了几步,才现这些线虫都是从那个死人背上裂开的一个口子中爬出来的。
这些虫子竟然将那人的身体当成了巢穴,不可饶恕,我提起长枪,就想上前将其腰斩。
只是刚动了一下,黑暗中便闪过一道亮光,本能的觉得不对,硬生生的收回了迈出的步子,立在了原地。
嘭的一声轻响,前方两步处的一块青砖便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