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看着排场极大,深红色的围栏,中间一顶巨大的白色纱帐。★w√wくw★.★8 1 z★w√.√
手中的兵符此时又颤动了起来,这次不但出光亮,摸着竟有些热。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娘的,看这架势,是那庄家二祖到了,也不知道阴阳子那老道士来了没。
牛头和马面将视线放在了那辆马车上,同时慢慢的朝着破损的庙门退去,一改刚才豪放的作风,看来是知道厉害。
“哼,小家伙,既然来了,干嘛一直躲着呢,以为两个凭神真能帮你逃出去?”帐子里传出一个声音。
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偶尔只有马匹转身时打个响鼻,甚至连那牛头和马面都没吭一声。
帐子里的人哼了声“跑了?这么没种,不过也跑不了多远,网总是要收起来的。”
话音未落就听到轰的一声从远处的街角响起,一股白烟跟着从那里的房顶上冒了出来。
一个黑影从中跳出,快的穿梭在各个房顶之间。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白衣人,度虽然慢上一些,可是想要在短时间内甩开却也没那么容易。
马车的纱帐自动掀开,从中走出一个衣着华丽的小老头,为什么说小,因为他的身高不过一米五。
本来这会相当影响形象,可是这人的气场却异常强大,加之面容十分英俊,反倒给人一种高大的感觉。
庄家二祖原来是这番模样,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
那小老头从马车上跳下,周围的士兵都站向两侧,给他让出一条通道,甚至连身旁的铁马也将头低了下来,仿佛在向他致敬。
“怎么不跑了?哼,一只秋天的蚂蚱,还想过冬不成。”老头抬头望向对面房顶上站定的那个黑影道。
一阵狂风吹过,将那黑影的外围吹出了几道轨迹,这时我才看清,那是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
几个追来的白衣人在十米外就停住了脚步,慢慢的调整着位置,将这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围在了中间。
见对方不说话,老头咧开嘴笑道“死到临头,都不愿意吭上一声,来啊,给我拿下!”
随着一声令下,房上房下都开始动了起来。
一排穿着银甲的重装士兵朝着牛头和马面冲了过去,同时上方的几个白衣人也动了雷霆般的进攻。
场面迅混乱了起来,牛头还是凭借自身的蛮力与这些冲来的士兵硬扛。
可是这次对手有些不同,一个个如同小小的铁山,十分敦实,联合在一起像是一排铁墙,一时间竟顶住了它的进攻。
马面的对手是一群骑着战马的骑士,这些人同样不好应付,一身硬甲外弥漫着一层白色的雾气,使得血色镰刀的伤害大大减低。
同时身手十分敏捷,几次都凭借数量上的优势硬是在马面的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
上方的战斗的节奏与街道上的明显不同,更加偏向轻灵。
几个白衣人的动作非常迅,而且配合默契,人手一把长剑,很快便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剑网,朝着中间的黑袍人包了过去。
那黑袍人一开始并没有动,只是等这白色的剑网足够近后突然将披风打起。
一时间黑色弥漫了整个空间,几声嘣嘣的轻响,剑网便被打开了一道口子。
黑袍人身子一扭,一个倒翻便从这缺口中冲出,同时双手轻抬,最近的两名白衣人便捂着脖子跪了下去。
他的动作很快,一般人肯定看懵了,可是我有天眼,清楚的看到两枚小小的弩箭穿入了白衣人的喉咙。
这个黑袍人的手腕上有两把短弩,看来是个暗器高手。
刚才还很悠闲的小个子老人看到这个情景,骂了句混蛋,便冲进了战场。
只见他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便飞到了前方一名正在战斗的重甲兵的背上,再一跨步就挪在了旁边那名重甲兵的脑袋上,同时抬腿一扫,便将近身的牛头怪踢的倒飞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他从怀中扔出一片白纸朝着马面飞去。
那白纸在空中逐渐变形,很快就长成了一条白色的巨蟒,一下便撞在了马面的侧身。
一道红光亮起,马面便将那条白蛇的尾巴割了下来,同时跳出了包围。
只是那巨蟒尾巴后的断处只是落下些许纸屑,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很快就重新窜了起来,配合着身边的骑兵向马面展开了攻击。
这一切都是生在一瞬间,那庄家二祖并没有再管底下的事,而是借着将牛头踢飞的回力,直接落在了房顶之上。
他真正的目标是那个黑披风中的人,只要解决了这个人,下面的两只凭神也就跟着完蛋了。
黑袍人的动作倒也麻利,只用了这么一会儿就将几个白衣人尽数解决了,轻轻一跳落入了寺院之中。
小老头哼了一声,便也跟着跳了进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既然披着黑色披风的神秘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了那几个白衣人,那他为什么又要回来呢,难道是为了牛头和马面?
我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从这人做事的风格来看,绝对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前方有什么让他忌讳的东西。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又看了看下方混乱的场面,暗骂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分析。
再不出手,恐怕牛头和马面很快就要被那些纸兵纸将给干掉了,再加上那庄家的老怪物,就算以神秘人的身手,恐怕也讨不了好。
等到尘埃落定,也别谈什么拯救苏梦欣了,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从须弥袋中抽出阴剑,找了个角度就跳了下去。
刚一落地就来到了一名重甲兵的身后,这个位置是刚才就算好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剑刺了过去。
这士兵全身盔甲,只有四肢需要活动的地方留有空当,我这一剑就是选在脖子处,只听噗的一声,那颗包着银盔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纸兵的构造与真人不同,并没有血液喷出,反而因为看不见物,用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铁锤朝着后方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