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的信鸽传递渠道这些年越来越完善,诸州之间的信息往来时间十分便捷。w★w√w★.く8√1 z★w√.年关将到之时,政衙、军衙几乎同时接到曹氏宗族的辞职信。
就在郭嘉、贾诩与姜靖商议时,曹操却在府中大雷霆,瞪着曹植,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问道:“夏侯家无人请辞?!确实无一人请辞?!”
曹植现任政衙仓曹司吏,信息十分灵通,道:“我派人去军衙也打探过了,夏侯族人确实无人辞职。两位叔父都在西方,莫非传信时出了意外?”
曹操颓然坐了下来,摇头道:“娟儿与羡儿最近走动不勤,上次调整子孝和子和职务时,我就怀疑夏侯家暗投了太子,现在看来实情估计就是如此。这次没了夏侯家呼应,曹家说不定会全军覆没,在朝上再无出头之日。”
曹植道:“父亲莫忧,太子不是还没批吗?不若让姐妹们去求一下太后,不让太子批不就行了?”
曹操摇了摇头,道:“太子猜忌我们曹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前番数次打压,用意十分明显,无论朝武还是宫中后妃,无人会提出异议。太后是个聪明人,历来不干政,怎能帮着外姓人?这事不必自取其辱,就是提出来,最后也是无果而终。若是陛下在,还有几分可能,可惜……”
曹植道:“我们不是还有不少心腹外臣,一样可以办成许多事。再说曹家宗族失了职,太子不就去了猜忌之心了吗?”
曹操眉间拧成一团,道:“这次我们是吃了夏侯家的亏,本来以为我们两家共同辞职,能引朝中海啸,必将震动天下,诸系即使没有感到唇亡齿寒,也会为这些职位争得你死我活。这下失算了,空白损折许多职位,再想恢复,除非陛下回来亲政才有可能。夏侯家尚且如此,外姓心腹更不敢保证,往昔曹家势大时,他们依附曹家可以飞黄腾达,这次事件传扬出去,众人见依附曹家会受到打压,十有七八会转投各系。不过这样也好,曹家至少免了灭族之灾。”
曹植道:“这次熊弟、冲弟没有辞职,我们在后全力扶持他们,宫中又有人说话,说不定会很快上去。”
曹操想了一会,道:“熊儿资质平平,能干到太守就到顶了。冲儿嘛?让冲儿出宗,继承你六叔祖那支,别受我们连累。”
曹植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办。十三殿下、三十五殿下、五公主都有属国,我们族中这次辞职的官员,能否想办法转到美洲,若是控制这三政,合力在诸国之上,说不定会在美洲做出大事。”
十三殿下是曹羡之子倭东王姜策,三十五殿下是曹华之子太原王姜朗,五公主是曹节之女朝鲜公主姜诗。曹操拿出地图,认真琢磨一会,道:“老十三和五公主第二批就国,老十三被太子压制得喘不气来,除了我们曹家也无人可用。老三十五年纪太小,就国是以后的事,你这几天进宫去见见羡儿,让她说服老十三自请就国,我们闲下这许多人来,得有个事情做。顺便给老十三带批财物进去,这几天在宫中服役,心情想是糟糕透顶。”
曹家子弟的集体辞职,并未如曹操设想那样,既没有引诸系同仇敌忾,也没有引诸系你争我夺。曹家子弟留下的职位,以曹仁、曹纯级别最高,但是曹仁、曹纯的职位均是因人而设,在曹仁、曹纯离职后恢复原样。其余六名营将职务,便宜了诸位皇子,姜行、姜域、姜清直接升为营将,调补曹家子弟留下的空缺。调整后空余的另外三位营将名额,由营司马暂且代理,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两营司马有姜嘉和姜操,这两个营将位置是为两人预备的。至于另一个营将为谁所留,多数人认为是留给张姜国的,其实这个营将位置姜靖想留给姜策。至于六个太守位置,安排起来更是简单,五皇子姜边、十一皇子姜扬占了两席,十五皇子姜飞、十六皇子姜渊以郡丞代行太守事。另外两个太守职位空缺,一个给了祢衡,一个给了崔颖娟。
祢衡的任命没有引起多大波折,弥衡在徐州兵曹入职,后来担任太子府征事,无论名望还是资历均无人提出异议。崔颖娟的入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崔颖娟是姜靖同级同学,与凤舞、熙倩、菲羽同班,出身清河崔家,曾因拒婚自请出籍,免了后期崔家案的牵连。
崔颖娟是女子运动的领军人物,曾经有过当面向姜靖示爱之举,将姜靖吓得落荒而逃。崔颖娟国学毕业以后,在司隶校尉门下吏担任书吏,能力不俗。周瑜调任司隶校尉时,崔颖娟已升为门下次吏,级别很高。
崔颖娟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一直未婚,自称为了事业可以牺牲个人的婚姻。这次太守出缺,崔颖娟前往太子府求见姜靖,直截了当提出要出任太守。
若是崔颖娟是个男子,无论学识、能力、资历担任太守都没问题,但大齐官场从未有过县以上的女行政主官,这让姜靖十分犹豫。崔颖娟见状,道:“我可与太子立下军令状,上任一年没有政绩,太子将我免职就是。”
凤舞、熙倩、菲羽与崔颖娟是同学,一齐替她说话,姜靖考校崔颖娟几个问题,见她见识能力都行,当即应允下来,大齐第一个女太守就此面世。崔颖娟的大名一夜之间响彻全国,女子解放运动又掀起一波小。
相对于曹家的门可罗雀,宫内却是喜气洋洋,德安宫人来人往,这次不少皇子受惠升职,相关后妃纷纷来向张宁道谢。可以说,张国以上的诸位皇子,都得到不错的安排,即使姜逆、董名也在美州内府属国司主持,唯有姜策仅安排为虎卫营军侯。
军侯与营将之间差别很大,军侯上面是部司马、校尉、营司马,然后才是营将。姜策并不以为耻,而是如鱼得水,心情格外舒畅。姜策明白,自己服完劳役,上次闯宫事件已经了结,这次贬为虎卫营军侯,实际上不是贬职,而是四哥已经去了忌惮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