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江也是一席保安制服,外面裹着黑灰色棉大衣,远远的朝王萌萌招手。w ww.
王萌萌加快步伐走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灵动的眼睛充满了喜悦之色,“你来的真早。”
“也是刚来。”刘子江说,“上车。”
王萌萌也不客气,并腿坐在艾玛电车后面,两只手抓着刘子江的棉衣,电动车快平稳的行驶起来,不知为何,刘子江心情很好。
正是上班的时间,到达龙江商业银行之后,王萌萌的一些同事也都来了,有的在打扫卫生,有的刚从车上下来,纷纷朝刘子江看去。
王萌萌坐在刘子江后排有些不好意思,“你就在这停吧。”
刘子江刚把车停下,后面响起一阵鸣笛声,刘子江和王萌萌回头,是一辆大众越野车,大众的牌子,刘子江认得,而且记忆犹新。
副驾驶位置,席荣光彩夺目的从车上下来,满脸春光,“来的很早嘛,萌萌。”
驾驶位置车窗降落,孙傲天探出脑袋,“嗨,你好啊,保安哥!”
刘子江没搭理他,看着王萌萌道:“你中午怎么吃饭?是回家还是在单位?”
“哦,中午时间太短,我就在行里解决。”王萌萌说。
刘子江点头,“那成,晚上下班我在过来接你。”说完蹬起电动车,飞快离去。
席荣搂着王萌萌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萌萌,你还小,作为师姐,我得跟你说,这种人不适合你,社会是残酷的,你和他之间最好保持距离。”
王萌萌不以为然,笑了笑,走进了银行,脑海中闪烁着一个令她终生难忘的画面,在那个冰冷的夜晚,是刘子江打败的劫匪,将暖和的大棉衣披在她身上……
回到奥城公馆,刘子江差一点迟到,这是他为数不多是几次踩点上班,队长周文兴很有意见的批评了他几句。
这场雪下的很大,别说小区里面,龙江市一些主干道路上的积雪都还未融化,屋檐下挂着一米多长的冰溜子,北风还在呼啸着吹,好像刀子一样刮人的脸。
刘子江今天的任务就是和物业的保洁人员一起清理小区里面的道路积雪。干活的时候,看见一对相互扶持的老夫妻,头都花白了,地面的雪都踩实了,很滑。两人亦步亦趋,有些困难。
刘子江扔下铁锨跑了过去,将两人搀到单元楼下。两位老人一阵感谢,刘子江想起了自己的爷爷,治头疼的药也快吃完了,正好回家看看。
想到做到,刘子江拿着铁锨返回物业服务大厅,找候总请假。
刘子江勇斗劫匪的热度还未过去,候总欣然同意,给了他两天带薪假期。
回到华春巷的小院中,刘子江换了一身衣服,拿着抹布,将黑色的艾玛电动车擦的干干净净,然后来到了龙江商业银行。
王萌萌正在大厅忙碌,看见刘子江来了,有些惊奇。
刘子江将车钥匙丢给她,“今天我得回家看看爷爷,晚上不能来接你了,车子给你。等我回来,在找你取。”
“哦……”
又不等王萌萌说话,刘子江转身跑了。
望着他的背影,在看看手中的车钥匙,王萌萌有些羞涩的笑了。
……
刘子江家住在龙江南部十五公里的梨水乡,家里祖传的中医,曾祖父、爷爷包括刘子江的父亲都是远近闻名的中医。
尤其是刘子江的爷爷,医术相当高明,当年龙江市中医医院的院长去他家聘请,希望他能去医院工作,都被他爷爷拒绝了。
刘子江的植物人,也是被他爷爷给治好的。
在刘子江的心中,爷爷就是神一样的人物,但爷爷毕竟不是真的神,七十八岁的年纪,在刘子江看来,该是需要被照顾的时候了。
公交车从龙江市区到梨水乡也就半个小时,但由于路边积雪结冰,道路湿滑,走了两个小时才到梨水乡,从车上下来,刘子江先往家走去。
刘子江的家就在镇上,位置也是黄金地段,是一家有着上百年历史的老中医药铺,父亲坐诊,母亲抓药,还有几个伙计和学徒,药铺远近闻名。
刘子江所知道的,他们家的药铺是从曾祖父开起来的,那时候就在梨水乡了,抗战的时候,还给战士送过药哩。
那时候的药铺就是几家低洼屋子,上面悬挂着一枚曾祖父老师专门写的黑色金字牌匾:回春堂!
而今,回春堂已经是一栋上下两层的楼房了,不光是中药,西药、输液、预防针等等业务都有,前面停着各种小汽车和电动车,回春堂的牌匾依旧高悬在门头上。
刘子江知道,这块牌匾是后来仿制的,原先的老牌匾早被爷爷裹上红布,当宝贝收起来了。
天气寒冷,生病的人增多,回春堂看病抓药的人络绎不绝,刘子江走进回春堂,在药铺里面忙碌的母亲最先看见了他。
“子江回来了。”刘子江的母亲一边熟练的抓住草药,一边看着刘子江。
“哦。”刘子江哦了一声,朝门诊室看了一眼,门口至少还有十几个人排队,男女老幼都有,隔着人群,刘子江看见穿着白大褂的父亲正在给一个年轻人号脉。
回春堂的几个学徒和伙计纷纷跟刘子江打招呼,这帮人的年龄都跟刘子江相仿,有的甚至还比刘子江小,不过统一的都称呼刘子江为师兄或者是子江哥。
家里忙碌,刘子江回来了也不能闲着,洗了手,也穿上白大褂,跟着母亲在药铺里面来回穿梭,拿着小秤给人抓药。
直到中午十二点钟,忙碌的景象告一段落,家里的学徒做好了饭,过来接替刘子江和母亲,后院餐厅腾出来,让难得聚在一起的三口之家,吃一顿安静的团圆饭。
刘子江和母亲徐素娥先是洗手走进餐厅,饭菜多样清淡,一贯家的感觉,刘子江坐下抱着米饭就开吃。
徐素娥心疼的看着儿子,“又瘦了。”
刘子江一笑,将一块排骨夹到母亲碗中,“别看我瘦,浑身都是肌肉。”
“哎,在城里工作的怎么样?你德元婶子身体好些没有?”
刘子江回答道:“还那样。”
“哦,子江,你年龄也不小了,这两天有人****给你说媳妇……”
刘子江嘿嘿一笑,隐隐有些得意,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刘子江在梨水乡绝对能排进前几名,长的帅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徐素娥道:“你别笑啊,妈妈给你说正经的,这两天我老是头疼,年纪大了,这药铺也干不了几年了,回头还得交给你啊。”
“别闹了,妈,我天生不是学医的料,那啥,我看于州他们几个学的挺好,回头交给他们得了。”
“咳咳!”外面传来刘子江父亲,刘强国咳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