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价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花自己的钱,让他家显摆,王丽心中有些窝火,之前她两次和徐素娥谈回春堂的事,都闹的不愉快,她多少还有些估计徐素娥的脸面,而今看来也不用顾忌了。中 文√网w w★w★. 8★1zw.
徐素娥并没看出王丽的心思,当然徐素娥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并不代表她不会察言观色,一进屋她就看见王丽那张欠她几百万的脸了。
徐素娥只是打了个招呼,转身朝厨房走去,帮助老婆婆做饭。
几个人坐下,堂屋中烧着火炉,保温措施坐的也好,并不觉得多冷,刘强军敲着二郎腿,掏出一根香烟。
他知道二弟和父亲都不抽烟,所以也没让。
刘子江见况,连忙掏出一包红河道,“大伯,抽这个。”
刘辰龙蹲在刘子江旁边,惊叹道:“哎哟,我去。哥,这是那啥,红河不?让我看看行不?”
刘子江点上一根,随手将烟盒递给刘辰龙。
刘辰龙翻来覆去的看个没完,还用手机扫描二维码,“我去,红河道两千三一条,一盒要两百多块,你达了呀哥?”
刘子江淡然一笑,“呵呵,不算什么,别人给的。”
刘强军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拿着红河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看看自己手中的精装红塔山,他不由的苦涩一笑,手中拿着两根香烟,“子江现在混开了呀,都抽几百块一盒的香烟,哎,你看看我,一把年纪了,还吸红塔山哩。”
刘建明道:“吸烟有害,二十块的烟和两百块的烟有啥不同?没有烟焦油?还是没有尼古丁?都有的话,以后都不要抽了。”
刘子江随手将烟扔掉,“我就是逢场作戏,没啥烟瘾。”
刘强军吸了口气,看着刘子江道:“子江啊,你现在具体是干什么?”
“负责公司的拆迁的工作。”
听到这里,刘强军忍不住的点头,“这可是有油水的呀。”随后看看桌上摆着的一桌子东西,微微一笑,他明白了。
“要我说,还是子江灵透,虽然没念过多少书,但知道怎么做人,怎么做事,这一点你姐和你弟弟都比不上你啊。”
刘子江看向坐在王丽身边的刘奚娟,这女人从来了就坐在那里玩手机,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是她嫌弃的对象,“我姐还在质量监督局上班呢?”
王丽点头,“是啊,虽然不是正式编制,主要是单位正规。”
“哦。”刘子江点点头,“工资现在多少了?有五险一金不?”
刘奚娟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就是一个临时工,平常的工作是负责送资料和复印,工资和单位的清洁工一个等级,一个月一千多块,至于五险一金啥的,想都不要想。
王丽脸色有些难看,目光看向刘强军,刘强军冷道:“子江,不要把外在的东西看的那么重,工资啥的都好说,主要看在这里有没有盼头?你姐在质量监督局上班,这可是走的国家公务员路子,以后的展是好的。”
刘子江呵呵一笑,“对,对对。”
刘辰龙就不给姐姐面子了,刘奚娟那一张老脸,他都看不惯,当即毫不客气的拆穿,“我说爸呀,你就别往我姐脸上贴金了,她就是个临时工,在单位就是负责送资料的,天天站在复印机旁边,工资和清洁工一个样,还国家公务员,你赶快拉倒吧……”
刘奚娟伤口被揭开,满脸愤怒,“刘辰龙,你活腻歪了吧?啊!”
刘辰龙根本不懂家里的这些事,只是觉得父母一味的维护她没啥意思,当即做了个鬼脸,“姐,你要是真能耐,别每个月还跟家里要钱,一把年纪了,我都替你害羞。”
刘奚娟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王丽满脸愤怒,“龙龙,你怎么说话呢!啊!”
刘子江挠挠头,看向刘强国,刘强国眼观鼻鼻观心,刘建明微微摇头,沉默不语。
刘强军叹息一声,随后看向刘建明,“爸,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困难啊。哎,奚娟要面子,她也是本科毕业……”
刘辰龙插嘴道:“夜大!还比不上函授哩。”
“刘辰龙,你不说话能死啊,滚出去。”刘奚娟气怒的说。
王丽搂着女儿,“闺女,没事,妈妈养着你,养你一辈子。”
刘强军唉声叹气,“爸呀,奚娟的工作还没落实,要想落实呢,不是没可能,至少能混个事业编,到时候工资翻倍,五险一金啥都有。就是这个名额啊,得花钱。”他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头,“最少得三十万啊。”
刘子江有些惊诧,“这么多钱?转正后一个月工作多少?三千?一年也就三万,三十万……呵呵,得免费干十年,这事业编,也忒贵呀。”
“就是,就是。”刘辰龙说。
“放肆!”刘强军忍不住了,“我说话,你们两个插什么嘴。”
刘辰龙缩缩脖子,靠着刘子江,朝刘奚娟吐舌头,他是见到了刘子江的实力,不单单是在公司,在社会上刘子江也是牛气冲天,麻雷子都得给他面子。
那次在大学路麻辣烫打架过后,刘辰龙都跟着沾光了,白骨陈看见他都主动过来让烟,还说改天一起请他和刘子江吃个饭。
这待遇,一瞬间就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原先学校那些不尿他的人,都过来跪舔,那感觉,爽翻了。
王丽跟着道:“爸,奚娟的事不能不当回事啊,再有就是龙龙了,已经大三了,马上就要大学毕业,工作还没着落呢?你看看他这个样子,二十岁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另外,家里也只有一套房子,以后结婚啥的,不得给他买个房子啊?龙江房价多高呀,至少得五千多一个平方,一套两居室都要五十多万哩……”
刘建明明白这两人的意思,这是在他面前哭穷来了,他只是微笑不语。
刘强军哀叹一声,“我和王丽的工作虽然稳定,但就是拿个死工资,一个月几千块,一家人生活开支,还有社会应酬,更不不剩下多少钱。”
王丽忽然哭了起来,眼泪汪汪的,说来就来,“爸,这日子我们没法过,城里的房子也不要了,回来跟着您算了,我们也回回春堂上班,哎,这压力太大了,我们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