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杨大当家的这个人情若是平日里本将是求之不得啊。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肖某可不想为了美人而放了刺客丢了脑袋。”
肖升什么时候见过“艳玫瑰”这般低声下气的求人,心中舒爽之际,却是依然没有忘记在口上再占些便宜。
杨媚儿脸色微变。话到这个地步,任谁都知道肖升这是铁了心要将他们这些人都带回去了。
“不过杨当家的不用太过担心。这一次事情太过重大,圣上震怒,临安府和殿前司都奉诏在四处缉拿刺客,汴京城的各个码头怕是一个都不会拉下。杨当家的到时候估计会碰到很多熟人的,听听外面的动静就知道了。”
肖升也担心真的把杨媚儿这一批人给逼急了。虽然说他周围有百余人的殿前司兵卒,但是他很清楚,如果把杨媚儿逼急了,别人会怎样他还不知道,但是杨媚儿手下的人起码干掉他还是可以的。他人都已经死了,美人和功劳又有什么用?
这番话说出来肖升明显感觉到杨媚儿和她身后的一帮手下脸色都微微放松了。
也是,如果真的只是针对她杨媚儿,那么估计就是自己不知道怎么的暴露了。反正都是一死而已,还不如舍得一身剐先杀个够本。现在既然知道不是专门来针对他们,那么也就好说了。
“媚儿可否着人给家里送上一封书信?”
杨媚儿摸了摸小铃儿的脑袋,淡淡的道。既然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自然不会再给肖升什么好脸色。
事实上肖升想的可是同事实相差了不少的。他可想不到自己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杨媚儿不光是知道一些种师道遇刺的内幕那么简单而已,甚至杨媚儿还是作为压轴出场的重要人物!当然的杨媚儿也不会那么没头脑的自己讲出来就是了。
只是,这一跟着殿前司的人走了,进了开封府的大牢之后又会怎么样,那可就不好说了!
“呵呵,杨大当家的自便就好。不过这书信……”
“媚儿着人送去,当然肖都头如果不放心也可派人跟着便是。”
“哈哈,杨大当家的哪里话,肖某又怎会不信杜当家。那好,杨当家的写好书信着人送去便是。不过汴京城最近有些乱,本将还是派两个兵丁跟随也免得不少麻烦不是?”
杨媚儿提趣÷阁匆匆写上几句话,封好之后交给一边的小铃儿。然后很快的,小铃儿就在四个殿前司兵卒的护送下消失在夜幕中。
“杨当家的,还有各位,请吧?”
……
确实如同肖升所说的那样,同样的事情,正在汴京城的各地上演着。先前是还没查到这里来,再加上杨媚儿一直是待在家里养伤没有出去的,因此也才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这一大早上,汴京城大大小小的码头帮派就都被殿前司以及开封府的巡捕们扫荡一空,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开封府的大牢都已经快装不下了。
……
吃过了早饭,正优哉游哉的往侯府走去的薛明刚进家门就瞧见了正有个颇为熟悉的小身影儿正孤立无助的呆坐在大厅里的椅子上,一双早已哭红了的大眼睛正惶恐不安的呆呆望着侯府的大门薛明所在的方向。
不是之前才见过的小铃儿却又是谁?虽说那时候小铃儿在睡觉还没有起床呢!
“小铃儿!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你姐姐叫你来的?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呜呜呜!大哥哥,你快救救我姐姐吧!”
直到听到了薛明的声音,小铃儿才从呆中回过了神来,望着门口的薛明就哀声的哭了起来,声音抽噎的对着薛明说道。
“这是怎么啦?”
薛明有些个奇怪的看向了大厅里正坐在一侧陪着小铃儿的花宝英、花宝燕俩姐妹。话说自从薛母带着妹妹薛玲玲还有师师被外婆派人接去了李府之后,而福庆小萝莉自然也是一回到京城就被赵佶派人接回了宫里的,身为护卫的赵静赵楠俩姐妹自然的也是跟着去了,然后就只有这俩个没有啥亲人在京城的妹子每天守在这个诺大的侯府里了。
好在俩妹子最近练武正练的勤快,便是与薛明亲热的机会都没多少。花宝英虽说是在青楼那种地方出来的,但性格上却是相对保守,婚前这种事情估计是无法接受的。而薛明也生怕自己的行径会让妹子觉得不尊重她,于是只能够偶尔的过过手瘾啥的,至于其他的,却是别想了。
至于花宝燕,久别重逢的俩妹子如今怕就连睡觉都是在一起的,薛明实在是没啥机会,不然也不至于见天儿的往外面跑了,实在是在家里憋的难受哇!
“之前听外面的包子夜前来禀报说门口来了个小丫头,说是来找你的,但是身上偏偏又没有什么你的证明,问她别的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哭,身后还跟着几个据说是殿前司的人。然后前面的门房也不敢擅自放她进来,小丫头就自个儿的坐在在门口侧面的墙角边儿上哭,咱们姐妹到门口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花宝英接着道:
“然后奴家见了实在是不忍心,就自作主张的放她进来了。倒是自称是殿前司的那几个人,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被奴家给撵走了。至于这个小妹妹嘛,咱们侯府这么些人难道还会拍区区的一个小姑娘不成?”
薛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道:
“嗯,你们俩做的对。这小丫头哥是认识的,至于下面儿的事就由哥来处理吧!”
花宝燕在一边儿撇了撇嘴道:
“不就是在外头又看上了哪家姑娘嘛,有啥好躲的?咱们姐妹还不稀罕听呢。哼!姐姐,我们走!”
说罢花宝燕就拉着正用探究的目光看了薛明一眼的花宝英气哼哼的离开了大厅。
大厅里,薛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个,虽说自己心里是有这个想法,但这面儿上不是还没表露出来嘛。咱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