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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只为沐雪烟的凤雅国,他们还未必会回虚茫之境。
毕竟,云迟和晋苍陵都并非那种十分记挂国仇家恨之人,因为他们从小到大并无什么“家”与“国”的感觉,都是独自撑着风雨。
父母亲人的恩怨,离他们太远。
再加上沐雪烟之前说过,若是晋苍陵回虚茫之境,便会被天算门盯上,成为他们要追杀的目标,他们又怎么可能无端地回去陷入危险?
在这里好好地当着他们的帝君帝后不好吗?
但是现在看来明显是不可能安逸地生活了。晋苍陵需要找到药王神殿。
药王神殿在这边他们的传说里地点完全是虚无缥缈不知道在哪里,但是丛萝姑姑带来的信息已经有了三分痕迹,自然是她的话可信一些。
那他们便得去虚茫之境了。
晋苍陵没有说话,丛萝姑姑却已是一惊。
“帝后,若是要去虚茫之境,可得好好地准备准备,毕竟......”
毕竟如何她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而且,要怎么准备?
在她看来,怎么准备都无法保证他们到了虚茫之境以后的安全。
他们只是宗师,虚茫之境那边有的是帝尊之境,功夫比宗师高出不是一点半点。还有,那边天算门满布天下的信徒,也有着各种各样的本事,有些只怕晋苍陵和云迟是闻所未闻,他们再准备又能准备什么?
她都已经离开二十几年了,现在的虚茫之境有什么样的变化她都说不出来,也给不了他们太有用的提醒。
想到这些,丛萝姑姑就觉得心头纠结矛盾。
但若是他们不回去,殿下永远不知道皇上和皇后二人如何了,万一他们还在受苦呢?
丛萝姑姑也想要救下凤雅皇帝皇后的。
而且,凤雅国毕竟是殿下的啊,就这么丢下了国家子民,丢下了父皇母后,殿下的心里又如何能够好受?
凤雅国是殿下的,同样也是小主子的。
丛萝姑姑更担心以后虚茫之境的人也会来到大朝,若是知道了殿下还活着,知道她成了大朝的太后,只怕是还要再起事端。
凤雅国的事,小主子就算是不回虚茫之境也未必能够避得过去。
如此想着,丛萝姑姑也觉得实在是纠结极了。
现在听到云迟这般斩钉截铁地说要去虚茫之境,她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云迟明明也已经知晓了这些情况的,怎么她说出要去虚茫之境这样的话说得这么轻松呢?一点儿负担都没有啊。
“要如何准备?”云迟轻声一笑,“难道在还得等我们修习到了帝尊之境的功力才能去吗?”
“若是能够进入帝尊之境那自然是最好。”丛萝姑姑赶紧说道。有那样的功力,他们到了虚茫之境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哈哈。”云迟哈哈大笑,斜睨了晋苍陵一眼,“怕只怕要修到帝尊之境,你们小主子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伯了,当然,也有可能还没有进入帝尊之境,他的寒毒就已经发作了。”
晋苍陵淡淡地接了一句,“而你殉葬了。”
众人:“......”
云迟:“我去!竟然要我殉葬?你忍心?”
“不忍心,难道看你在本帝君死后再重新找个男人花天酒地?云迟,你别想了。”
“切。”云迟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就会重新找个男人?我也有可能找个女人的啊,毕竟女人也很可爱的。”
众人:“......”
在这里,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不需要理会他们的感受吗?
这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啊。
骨影他们好歹还是跟了云迟颇长时间的了,丛萝姑姑却还不能接受,只到云迟说这样的话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她震惊地看着云迟,眼神怀疑而惊异,难道帝后还喜欢......女人?
“咳咳,帝后,幻雪的血已经都备好了。”骨影说道。
几个临时挖出来的粗糙的石杯里面盛着红色的幻雪之血。
云迟手又是一晃,手里出现了几朵玉晶花,她把玉晶花都揉碎了分别洒进了血里。
骨影拿了一石板,把那几杯血放到了上面,架在火上。
很快,空气里又飘起了那种异香。
他们几人身上都有伤的,而且在大战了煞龙之后体力已经耗尽,只喝了两口水,现在已经是饿得发飘,也渴。
闻着这香气,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等着杯里的血变成了粉色,云迟以袖子垫了手,先行端了一杯起来。
“我先喝,要是我喝了无事,你们再喝吧。”
话音刚落,一只手伸了过来,把她手里那一杯血端了过去。
“本帝君先喝。”
晋苍陵说着一个仰头,把那一杯血一口喝了下去。
“要是喝坏肚子,你可不能怪我啊。”云迟说道,“你的阴寒体质,谁知道跟这东西有没有冲突......”
这样的话,她刚刚怎么不说?
晋苍陵脸一黑。
云迟已经再次端起了一杯,也一口喝了。
这幻雪之血加上玉晶花,当真是一点儿腥味都没有。当然,也并不是真的像是什么佳酿,只是有一股香气,闻着还行,喝到嘴里却是有些浓腻了。
云迟皱了皱眉,“口感不好。”
这东西还有嫌弃口感的?
“那是能喝还是不能喝?”丁斗问道。
云迟点了点头:“喝吧。”
骨影等人也才把那一杯血给喝了下去。
这一杯一下肚,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肚子就像是有一团火瞬间就烧了起来,就像是要把他们的五脏六腑都给烧掉一样!
“烫!”丁斗怪叫了一声,一开口竟然有一股热气哈了出来,而且他的脸也瞬间就涨红了,像是被火烤了一样,整个人坐都坐不住,一下子跳了起来,在原地跳着脚团团转。
骨影和丛萝姑姑也都站了起来,捂住了肚子,脸也都涨红了。
整个人就像是要从里面往外面冒出了火。
云迟和晋苍陵对视了一眼。
“这是怎么了?”
“胃里有火在烧,太烫了,要烧死人......”丁斗跳着。
但是这火是在身体里的,抓不着摸不到,此时也没有冰凉的水可以让他大口大口灌下去,简直就是只能任其烧着却是束手无策。
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