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又把几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他下意识的想让小毛驴快些。
可小毛驴悠闲惯了,哪里快的了。
被他抽了两巴掌,还跟他犯起了驴脾气,竟是站在原地不走了。
“尼玛,贫道怎么找了你这个畜生当坐骑。”
眼看几人冲了过来,顾宝大叫一声:
“且慢!”
程处默等人下意识的脚步一停。
宝哥宝相庄严,摆出得道高人的架子。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秦怀玉踏前一步,威风凛凛:“臭道士,识相的话,放下小毛驴,我们放你走。不然...哎呀,老大,你打我干嘛?”
脑后被李德奖抽了一顿。
“混小子,咱们又不是抢劫。”
李德奖瞪他一眼,看向顾宝,“话我放在这里,你要是向我们投诚,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还带你玩。但你要胡乱说话,嘿嘿,今天可别想走出这条巷道了。”
顾宝本来有些紧张,一听这话,顿时乐了。
宝哥好歹也是清华大学毕业好几年,面对你们这群渣渣初中生,有何惧哉!
当下他嘴角勾出一抹讥笑,“这么说,你们还想揍人?”
“那得看你识相不识相了。”
程处默身上肥肉直颤,一副要冲上来打架的样式。
顾宝仰天大笑,摆出高手姿态,决定先从气度上,压过这群中二少年。
“就你也好想打贫道?”
众人面面相觑,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尉迟宝林和他爹一样,是个暴脾气。
“臭道士,你信不信小爷今天让你哭爹喊娘?”
“天地可扛,爹娘不可辱!”
顾宝神色一变,眼神冰冷,“跪下。不然这枚叶子,将会划破你的喉咙。”
定眼一看,不知何时,顾宝的手上出现一枚树叶。
几人又是一愣,旋而哈哈大笑。
“你说你这树叶能伤人?”
尉迟宝林叫道:“小爷我站在这里,你要是能划破我的皮肤,甭说跪下,
要我给你磕一百个响头,小爷都愿意。”
咻---
几乎是话音刚落,顾宝手中的树叶像小李飞刀一般,趣÷阁直的射向尉迟宝林。
“啊!”
随着一声惨叫,尉迟宝林捂住脸蛋,连退好几步。
“宝林,怎么了?”
李德奖等人心里一紧,围了过去。
“好疼啊。”
尉迟宝林松开手,发现手上沾满鲜血。
众人急忙看去,只见尉迟宝林饱满的面颊上,出现一道寸许深伤口。
伤口处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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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寂静一片。
“这,这是那枚树叶。”
秦怀玉不知道从哪捡回刚才那枚树叶,颤声说道。
树叶尖端,一丝血迹,是那么的显眼而妖艳。
“这假树叶是暗器吗?”
程处默瞪着眼,多少还是不信。
秦怀玉苦笑一声,轻轻一拉,树叶顿时分成两半,里面的绿壤清晰可见。
“还有谁不服?”
宝哥冷漠的声音,宛如从九幽黄泉传来。
大热天的,几人冷不丁的打起了冷颤。
互相对视着,众人都能从彼此眼中,看出惊骇之意。
树叶也能伤人,还距离那么远?
这人是神是鬼?
要是听闻这事,打死也不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
李德奖苦笑道:“这位高人,我们几个眼拙,你放过我们吧。”
“呵呵。”
顾宝故作高深一笑,目光停留在尉迟宝林身上。
“噗通!”
尉迟宝林直接跪在地上,“仙长,是小人有眼不识黄山,求求你,仙人不跟我们凡人一般见识啊。”
超出常识的一幕发生在眼前,宝林是崩溃的。
生怕顾宝直接拿树叶干掉他。
“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往之事,贫道懒得跟你们计较,但以后------”
“仙长放心,以后再有此事,我们愿意自裁在你面前。”
李德奖此时心里最为恐慌,他本身就迷信,眼下得罪了仙长,气得他只想扇自己巴掌。
顾宝点点头,最后看向程处默。
“肥仔,你爸......你老爹都给贫道牵马,你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寻贫道麻烦,真当贫道好欺不成?”
程处默软绵绵的匍匐在地上,“仙长,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求你放过。小人愿意献上阿姐一个,求你消消气。”
众人险些跌倒,秦怀玉指着他骂道:“程处默,你真不要脸,妖妖拿什么配仙长啊?”
程处默狡辩,“我姐身材好,长得还漂亮,我觉得只有仙长能压制她。一旦压制住阿姐,阿姐做仙长的女人,照顾仙长,还是不错的。”
“不要脸!”
几人嗤之以鼻,变脸比翻书还快。
“好了好了。”
顾宝皱眉道:“贫道没空和你们闲扯,记住了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不然------”
“仙长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
几人连忙弯腰保证。
“很好,都让开吧,贫道将要入世洗涤道心。”
李德奖嘴角微微抽搐,干声道:“仙长,你的路在前方,我们没拦路。”
“哦。”
宝哥脸色不变,调转驴头,骑着小毛驴,优哉游哉的往前走去。
“仙长---”
忽然程处默叫了一声。
程处默整一个公鸭嗓,把顾宝吓了一跳。
他回头怒道:“叫什么叫,把贫道的小毛驴都给震惊了。你赔得起吗?”
“仙长恕罪,仙长恕罪。”
程处默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过去。
他眼巴巴的道:“那个仙长,你觉得我阿姐怎么样?”
“身材不错。”
“不是,我说阿姐她人。”
“人也挺漂亮。”
程处默擦了擦冷汗,“那你觉得...你看阿姐都和你.......是不是......”
宝哥大怒,“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负责?”
程处默目瞪口呆,“这个,那个,我是.......”
“我告诉你,她脾气不改,最多只能做贫道的小三!”
“小三?”
“就是贴身丫鬟。”
顾宝前世可不是苦逼的仔,反而谈过不少次恋爱。
深知脾气暴躁的女人绝对不能要!
这种女人娶回去,只能一个字形容:鸡犬不宁!
不是在打仗的路上,就是在去离婚的路上。
程处默眼皮一跳,干笑两声,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等等!”
顾宝叫住了他。
程处默茫然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