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空子昂等人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望去。
“爸,快救我!”
看清来人的样子,空子昂连忙大喊道。
最先走进来的,是一个模样刚毅,有着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眼神很冷,尤其是在看见空子昂伤成那副样子之后,更是怒色涌现。
他的目光狠狠一扫,很快便落到了唯一淡然坐着的刘言身上。
同时也微微注意到了旁边闭着眼睛的苏小舞。
忽略了苏小舞。
空庆隆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刘言身上。
“就是你把我儿子伤在那样的?”
喝问声,带着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与霸气。
“爸,你要小心啊,那家伙就是个怪物,他会控制东西飞起来,我们身上的这些玻璃碎片和牙签,就是他搞的。”
空子昂连忙提醒道。
同时。
他和莫嘉佑,还有胡晨等人看向刘言的眼睛,也露出了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怨毒之色。
之前,他们不敢表露在脸上。
但现在。
随着空庆隆的出现,他们再也不需要压抑那种怨毒与愤怒,全都狠狠地瞪着刘言,恨不得将刘言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在空庆隆的身后,四个全身穿着黑色西装,身强体壮的保镖,握着黑色的手枪走了进来,全都瞄准着刘言。
而后,还有一男一女也走了进来。
空庆隆脸色微沉。
他知道,既然自己儿子这么说了,眼前这个镇定自若的家伙肯定不简单,手枪也未必能伤得了对方。
当即,空庆隆一脸恳求地看向后面走进来的一男一女。
“大师,此人用妖术伤我儿子,还请大师出手,将此人镇压。”
进来的一男一女,正是李修杰和白蝶。
两人来到安市,是应空庆隆之邀,特地来为空家看风水的。
空庆隆为他们准备了十分隆重的欢迎晚宴。
待之上宾。
原本聊得正欢,空庆隆却是接到了儿子空子昂打来的求救电话,这才将李修杰和白蝶一起请了过来。
而李修杰,不仅仅只是一位风水大师。
更是一位内劲大成的武者。
李修杰和白蝶的目光,顿时便落到了刘言的身上。
白蝶的美眸顿时一缩。
“师父,是他!”
李修杰和空庆隆都是一愣。
“小蝶儿,你认识他?”
“师父,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那个在飞机说你的龙脉图只得外形外神的那个家伙。”
白蝶连忙解释道。
“什么?”
李修杰顿时一惊。
他双眼微颤地紧盯着刘言,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刘言的修为实力。
而这时,刘言只是微微扫了李修杰一眼。
李修杰顿时心神一颤。
那心头,骇然无缘,只觉得在眼前的刘言,仿佛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无尽汪洋大海。
对方哪怕只是随意一个眼神,都可以掀起惊滔骇浪,将自己完全吞没。
那种渺小到如同尘埃般的感觉,狠狠地冲击着李修杰的心神。
“师父,你没事吧?”
白蝶连忙扶住情不自禁后退了两步的李修杰,一脸诧异不解的样子。
李修杰回过神来,一脸骇然难消。
他轻轻摆了摆手,随后才恭恭敬敬地冲着刘言抱拳行礼。
“晚辈李修杰,拜见前辈!”
嘶……白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旁边的空庆隆,还有另一边的空子昂等人,全都是眼睛瞪得滚圆。
一脸的骇然如惧之色。
惶恐不安之情,完全塞满了他们的心神。
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李修杰啊!那可是风水术数界的泰山北斗,何等的身份地位?
就算是空庆隆,也是预约了一年多,才等来了李修杰和他的徒弟。
可是。
堂堂风水术数界的泰山北斗,居然冲着那个神秘的年轻人持晚辈之礼问好。
这是什么概念?
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又是什么样的惊人身份?
众人已经不敢去想像了。
“师……师父……”白蝶呆怔在旁边,一脸的不敢相信。
“小蝶儿,还不快拜见前辈。”
李修杰沉声轻喝道。
回过神来的白蝶,连忙恭恭敬敬地冲着刘言行礼。
“白蝶拜见前辈。”
刘言一脸平静地看了看李修杰。
在他们到皇家ktv楼下的时候,刘言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也看出了李修杰的是内劲大成的武者。
只是……刘言没有想到,那个和自己在飞机上争论过的少女,居然会出现。
而且,她还是李修杰的徒弟。
而眼前这个有些发福,双耳垂颇大的中年男子,居然就是重新绘制华夏三条龙脉图的那个风水大师。
“李修杰?
你们师徒是来替空家出头的?”
刘言没什么情感地问道。
李修杰心头一颤,连忙摇头。
“不是。”
他与空家本来就没什么交情,只不过是受空庆隆之邀,来替空家看风水的,最多算是有一点生意上的来往。
根本犯不着为了空家,而得罪一位神秘的强者。
“既然不是,就站到一边去。”
刘言淡然地道。
“是。”
李修杰连忙拉着白蝶站到了一边。
而听见这样的答复,空庆隆和空子昂等人全都是心头一凉。
他们就算再眼瞎,也看出来了。
李修杰根本不敢得罪刘言。
空庆隆不禁狠狠地看向自己的儿子空子昂。
心头怨恨不已。
这特么是得罪了什么样的大人物啊。
不过。
空子昂毕竟是他的儿子。
空庆隆微微一咬牙,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冲着刘言抱了抱拳。
空庆隆道:“这位先生,我儿子年少不知,如果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能给他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
空庆隆自认为已经将姿态放得很低。
这是他近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
他相信。
自己都这么做了,眼前这一位就算是有多大的气,也该消一些了。
“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我?”
刘言冷声问道。
空庆隆的脸色微微一变,万万没有想到,刘言居然会这样回答。
不禁,其心头隐有一丝怒意。
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我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你这么生气,但再大的仇怨,也是可以消除的。”
“你说吧,什么条件,这件事才能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