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也不理会对方,只是看了看时间。
“你还有三十秒。”
“卧槽泥马!你还装?
你装得再像,也不可能是真的。”
装修公司的曾鹏飞怒骂了起来,“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把钱给我结清了。
否则,我要你好看!”
“还有二十秒。”
刘言淡淡地道。
曾鹏飞更怒了。
装!装得真特么像!可像有个屁用。
老子倒要看看,一分钟过后,你还能装得这么像不?
曾鹏飞也懒得再说下去了,决定就在这里等一分钟。
到时候,要是自己大舅子的装修公司还好好的,你姓刘的这脸痛不痛?
“哼!”
冷哼了一声,曾鹏飞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还有十秒。”
刘言再道。
曾鹏飞也不理会,就那么坐着。
刘言无奈地耸了耸肩。
而曾鹏飞则是冷笑了一下,然后抬起自己的左手腕,露出一块纯进口的金黄色瑞士名表劳力士。
这表,刘言也认识。
是一款黄金镶钻的机械表,价值四十几万。
在瑞士名表中,劳力士被评为一类一等表,仅次于十大品牌的特级表。
这也算是十分有名的机械手表了。
普通人,根本戴不起。
在一些小县城,这块手表,就相当于戴在手上的一套房子了。
曾鹏飞一副得意的模样,直接开口替刘言数了起来。
“不用你数,我来帮你数,还有五秒。”
“四!”
“三!”
“二!”
“一!”
“现在,一分钟已经到了,你不觉得脸很疼吗?”
曾鹏飞不屑而又戏谑地瞥着刘言。
“小子,我现在也给你一分钟,不不不,我大度一点,给你三分钟,三分钟之内,如果你不把钱结清了,并且跪下来给我赔罪,我就把你这座四合院都给拆了。”
说完,曾鹏飞招了招手,将一个手底下的工头叫了过来。
“听着,如果三分钟之内,这小子没把欠我们公司的钱结清,你们就去把这座四合院给我拆了。”
“拆了?”
那工头吓了一跳。
“怕什么?”
曾鹏飞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这四合院的所有翻修,都是我们公司做的,现在,对方付不起钱,难道不应该把所有已经装修好的地方,全都拆了吗?”
“明白,明白。”
工头一脸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打电话召集人去了。
刘言很镇定地坐在那里。
如果邬九爷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刘言觉得,邬九爷也就不配成为星汇市地下世界的三大龙头之一了。
只是两分钟的时间,之前的那工头便喊来了十几个工人。
曾鹏飞得意地笑了笑,目光一瞥刘言。
“小子,我的人可都已经到了,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把钱结清,否则,你这四合院,可就要变成废墟了。”
刘言依旧没有理会。
“你还有三十秒!”
曾鹏飞冷笑道。
“二十秒!”
“十秒!”
“五秒!”
“四、三、二……”就在曾鹏飞准备数一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曾鹏飞一脸的不爽。
自己正在这儿装逼呢,这个时候来电话,是特么哪个不长眼的龟儿子?
拿出电话一看。
“我去,是我大舅子?”
本来还想骂几句的,可曾鹏飞连忙露出一副笑容来。
“喂!大舅子啊,我正在外面收钱呢……”“我收你妈的个逼!你特么个狗曰的杂碎王八蛋,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我的公司啊……别砸了,求求你们了,别再砸了……”电话那头,一副哭腔传来。
曾鹏飞顿时就僵在原地。
啪嗒!手机掉在了地上。
“曾老板,三分钟时间到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开始拆四合院?”
工头问道。
“拆……”曾鹏飞结巴起来。
“兄弟们,动手,把这四合院给我拆了。”
工头顿时召呼道。
曾鹏飞吓得脸色一阵惨白。
拆你妈个头啊拆?
这能拆吗?
“拆不得啊,拆不得啊……”曾鹏飞连忙大喊起来。
工头和一众工人都是愣在原地,一脸不解地看着曾鹏飞。
“曾老板,你刚才不是说拆吗?
怎么这会儿又说拆不得?
那我们……到底是拆,还是不拆啊?”
工头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拆个屁啊拆!”
曾鹏飞破口大骂道。
口水,直接喷在了工头的脸上。
这个时候,曾鹏飞终于明白了,刘言之前说的那些话,可不是在装逼。
人家是真牛逼!一个电话,说把自己大舅子的装修公司给砸了,就真的砸了。
这样的能耐,能是普通人?
就算自己大舅子在市里有人脉,恐怕也搞不过人家啊。
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上了。
“曾鹏飞,你个王八羔子的,老子上辈子是欠了你什么啊,你要这样坑我?
我曰你个祖宗十八代的,等你回来,老子弄死你个龟儿子……各位大哥,别再砸了,我求求你们了,别再砸了,再砸……再砸下去,我这公司就全完了……”掉在地上的电话,似乎是在从曾鹏飞手里滑落的时候,正好打开了免提。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哼!你给我听好了,你们公司那个姓曾的家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要怪,你就全都怪他吧。
还有,等我们砸完之后,七天之内,你把这里照着原样再装修一个出来,我们还会来再砸一次。”
“什么?
还要装修好了,再……再砸一次?”
“这是九爷交待的!”
“九……九爷?
难道是……邬……邬九爷?”
“哼哼,你知道就好。
兄弟们,大家加把劲,砸完了好收工,过段时间,咱们再来砸一次。”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电话那头,全是打砸声。
而地上这部手机的免提音效,还超级的好,听得只有那么真切了。
似乎,对面开的也是免提。
否则的话,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但现在,谁还管那么多?
曾鹏飞早都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看向刘言的眼神,充塞着恐惧。
还有那些工人,一个个也是愣在原地,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们都在暗自庆幸没有动手去拆那座四合院。
否则的话……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而这时,电话里又传来了一阵咬牙切齿的大骂声。
“曾鹏飞!你特么个狗曰的杂碎,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赶紧给我滚过去道歉,要是他不肯原谅你,我发誓……”“我一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