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澈就是来向司马徽要人的,让他帮着举荐几个,要知道,司马徽举荐的人,基本上就没有泛泛之辈。
“原来是这样啊。”司马徽点头说道:“这书院之中,倒是有几个正在寻前途的年轻人,只是他们的年纪,还不到能够举孝廉的时候,虽然做些手脚,花些钱财,也能给弄个名头回来,但是毕竟于名声上有瑕疵,落人话柄,老夫可以给你推荐一番,但是成与成,这就得你亲自去找人了。”
王澈点了点头:“好,多谢先生。”
只要司马徽肯推荐,那就没问题,到时候至少一见了面,也能说,是水镜先生推荐他过来的,由此切入话题,聊起来就简单一些了。
总不用为了找人搭话去想什么奇怪的借口。
“来听老夫讲课的学子之中,有个叫钟繇的,为人沉稳,虽然年轻,但是腹有笔墨,可用之。”司马徽说道:“另外,还有一人,虽说年纪比钟繇要小上一些,但是其韬略,比起钟繇,只强不弱,只是这人,你若想招揽,怕是难了。”
笔墨写春秋,挥毫退万敌,一个钟繇,已经让王澈心中大感惊喜,现在从司马徽口中又得知一个不比钟繇差的人物,王澈如何不高兴?
“不知此人是”王澈问道。
“荀家,荀攸,年纪比钟繇要小,不过一十八岁,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只看年纪啊。”司马徽说道。
王澈笑着点点头:“这是自然。”
司马徽这么说的话,倒是应了先前王澈的想法了,通过司马徽,与荀攸联络上,现在司马徽给他推荐的两个人之中,就有荀攸,接下来只需去见这两位就是了,至于能不能说动他们,司马徽的意思也很明显,看你自己。
钟繇到还好说,以钟繇的年纪,的确是需要出仕历练一番了,但是荀攸,年岁上还不到,不然荀家也不会捂着他了。
司马徽也不知道,人家是否介意年纪的问题。
俗话说,嘴边没毛,办事不牢,在大多数人心里,年纪小,缺乏历练,也是不被启用,不被看重的原因之一啊。
至于曹满曹府君,十七岁的郡守,这是个特例,毕竟若是他兄长不死,顿丘县令的位子哪儿轮得到他,可以说是特例,也可以说是机缘巧合了,恰巧在那样一个关头,皇帝刘宏需要树立起一个省钱的榜样,曹满就附和了刘宏的意思,于是,成了十七岁的郡守。
王澈知道“谋主”荀攸的大名,又怎么会看轻荀攸呢?可以说他这次来书院除却拜会司马徽之外,目的就是荀攸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这个意外,就是钟繇了。
“后生可畏啊。”司马徽欣慰笑道:“不管是曹府君,还是王澈小兄弟你,又或者是元常,还有荀家的后生。”
司马徽见多识广,也正是因为见识得多了,才知道这些个后生,往后都是些有能耐,有成就的大才啊。
精通经学的他,即便只是用眼看,就能看出周围这些学生当中,定然会出人物。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罢了。”王澈笑道:“只是先生有此才华,却是埋没了。”
司马徽是有才能的,从他看人,给别人举荐人,在这私学教导学生就能够看得出来。
司马徽并非没有被朝廷征召过,只是对朝廷太过失望,干脆就辞官回来种地教学生。
他在乡间种地,怕也是对朝廷有莫大的讽刺,若非对朝廷心灰意冷,司马徽又怎么会如此薄朝廷的面子。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话倒是不假。”司马徽笑道:“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倒是看的透彻。”
“惭愧,从春秋战国到先秦,诸子百家,我等后人,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罢了。”王澈说道。
与王澈聊天,司马徽也越来越觉得王澈这个人,真的是不简单,言谈举止之间,比之荀家的那位年轻人,不遑多让,比荀攸,更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
与司马徽聊过之后,王澈便带着典韦去找司马徽给他推荐的人去了,荀攸暂且在书院见不到,所以要先去找钟繇。
在书院之中打听到了钟繇的住处之后,王澈便到他住的学舍去拜访了。
等到房门打开,王澈见到钟繇的时候,一愣。
“是你?”
两人见到对方,都是异口同声。
王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正是方才进书院的时候在书院门口做招待的学子,没想到他就是钟繇。
“兄台便是钟繇,钟元常?”王澈拱手问道。
“正是,不只兄台找在下,所为何事?”钟繇问道。
“在下王澈,是颍川郡守府的人,方才在水镜先生的院子里与水镜先生聊天,说起了让先生为郡守府举荐一二贤才,先生便为在下举荐了兄台,于是在下就来拜访了,只是没想到,在门口的时候,竟然还与兄台有过一面之缘,倒是缘分。”王澈笑道。
“原来是郡守府的大人。”重要听到王澈的身份和他的来意之后,让开了身子,将王澈请进自己的屋子:“兄台还是进来,坐下说吧。”
王澈点了点头,进了钟繇的房间,典韦则是在外头守着,尽自己护卫的职责。
“是老师向兄台举荐的在下?”钟繇问道。
“正是。”王澈说道:“如今我家主公才刚刚上任颍川郡守一职位,而现如今的郡守府之中,大多是前任郡守留下的人,还未曾来的及做交接,因此,也就暂时留在了郡守府之中,等到我家主公这边找到了合适的人手他,他们定然是会离开的,所以,郡守府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元常有大才,而郡守府也需要元常,不知元常,是否能屈就?”
钟繇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按照司马徽说的,也该是要出仕的年纪了,现在王澈主动来找他,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