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拉着行李箱推门而进打破了安安的尴尬。
安安急忙站起来迎接:“竹子来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做美容?”
竹子没有注意到安安的异常,更没有看到安安背后alv失落的眼神,她说:“去外地写生去了,刚回来。”
旭旭听到竹子的声音也从美容室里走出来,拢拢头发说:“竹子!你终于来了,快,快过来,我给你试试刚研制出来的面膜。”
竹子径直走向沙发,没有过问旭旭为何脸色绯红媚眼如丝,她自顾自的排好抱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才说:“靠!我以为是想我了呢,原来是等我来做你的试验品,你等会儿,先给我来杯玫瑰花茶,让我休息一下。你说你们是不是得给我颁发最佳顾客奖了?下了飞机就打的来美容院了,都没有来得及回家。”
旭旭笑嘻嘻的把茶端过去。
竹子扭着脖子环顾四周说:“几个月没有来,这里变化挺大啊!都变成服装店了!怎么还有男人?开男宾部了?还是像上次一样请了保镖?”
旭旭哈哈一笑说:“对,本小姐太漂亮了,怕一出现就引起骚乱,所以请了两个保镖。”
竹子说:“靠,还请了两个?分姐们儿一个呗。”
旭旭说:“你看上哪个了?”
竹子用下巴指了指从美容室出来刚洗了把脸,脸上还挂着水珠的罗中浩。
旭旭做势要掐竹子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敢动他的心思,我和你拚命。”
“原来这个是你的心头肉啊!”竹子又看向alv,说:“那个也不错,介绍给我吧?你不介绍待会我自己过去搭讪!”
旭旭挪到竹子这边坐下,压低声音说:“那个是我给安安留的退路,你可别乱来。”
竹子斜了旭旭一眼说:“安安姐前夫我见过也不错啊!□□□□复婚呗!还需要什么后路?靠,需要后路的是我好不好啦?你怎么不给我留一个呢?偏心。”
“谁让我们认识的晚呢!”旭旭说的很直接,情感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例如爱情,一男一女从陌生到认对方为唯一,也许只需要一秒;例如闺蜜,不是姐妹,胜似姐妹,都说爱情具有排他性,闺蜜又何尝不是?有了安安,旭旭就从来没有想到会把例外一个女人列入闺蜜的名单,连与她更为类似的竹子也不行!这里面起作用也许是时间,若是先遇到竹子,安安是否就是旭旭的路人甲?
世间没有假如,人们称偶然为缘分。
旭旭另起话题:“对了,你不是刚认识一个成熟稳重的金领吗?上次你电话里不是说干柴烈火了吗?”
竹子闭上眼睛说:“别提了。”
过了好一会儿,竹子又主动开口说:“旭旭,你是不是有一个6岁的儿子?”
旭旭说:“是啊。”
竹子问:“你儿子调皮不?鬼心眼多不?”
旭旭想起儿子脸上就笑开了花:“调皮!那是想当的调皮!不是有句老话:六七岁讨狗嫌。心眼嘛那也是相当的多,几个大人都玩不过他,人小鬼大这个词就是为我儿子创造的,不过我儿子恶作剧都是整别人,和我那是百分之一百的一条心。”
竹子拿个抱枕压自己的脸上,说:“那我没戏了。”
旭旭说:“怎么了?”
竹子说:“那个金领男有个6岁的女儿。”
旭旭说:“怎么,那个女孩不喜欢你?”
竹子扔了抱枕,坐起来,一脸苦笑与无奈,说:“不喜欢?说不喜欢是轻的,她那看着我的眼神应该是厌恶和仇恨!你说她为什么恨我啊?她爸妈离婚又和我无关,我又不是导致她父母离婚的小三,我认识她爸的时候她父母已经离婚半年了。”
旭旭说:“啊?这个金领男当初是因为出轨才离婚的啊?这种男人你可要小心啊,既然有婚内出轨的前科,难保他不会再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竹子说:“不是因为出轨离婚的,前几年金领男正处在事业上升期,工作特别忙,晚上也经常出去应酬。他前妻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有点抑郁症,只要他回家就和他吵架,吵得他越来越不愿意回家了。他前妻就说他在外面有了情人包了二奶,还叫自己的亲戚朋友来捉奸,闹得他在公司都待不下去了,就离了婚换了工作。”
正好经过的安安听了这话,停下来,心道:这个男人和周游何其相似?工作忙就可以不顾家了吗?工作忙就可以不管孩子了吗?工作忙就可以不体贴爱护老婆了吗?这分明是以工作忙为借口逃避一个父亲丈夫的责任。只是自己没有和周游去吵去闹,如果旭旭没有来,自己的抑郁症加重,难免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听着竹子急着为金领解释的样子,真是立场不一样,结论迥异啊,竹子是站在金领的立场上,觉得那个前妻像疯子般的无理取闹,而安安却知道那个前妻的苦。
立场,都是立场的问题!自己觉得周游不可原谅,而周游是否觉得自己在没事找事有好日子不过,净瞎“作”?蒋丽琴又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能嫁个她那么优秀的儿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安安站在竹子背后,插话说:“每个产后抑郁症女人背后肯定有一个不贴心的男人。金领肯定在他老婆生产时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去好好照顾老婆,金领肯定在孩子养育过程中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而把全部的事情都推给了妻子。而妻子抑郁症初期他不但不反思反而更不回家躲远远的。这样的男人你敢嫁?”
竹子说:“不都说离一次婚的男人是个宝吗?都离婚了应该吸取教训了,难道他还想离两次婚?我现在头疼的是他女儿不接受我。”
安安说:“那个女孩从小是在父母争吵中长大,心理估计不太健康,而且人家被亲妈养到六岁,当然向自己的妈妈。”
旭旭说:“那绝对的啊!你就看看我儿子,我离婚的时候还是比较和平的,我也好好和我儿子解释过了,但是他还是想着办法整他爸爸的小情人呢。刘耀中那个小秘书极力的巴结我儿子,给我儿子做饭,我儿子不是嫌淡就是说咸;给我儿子洗衣服,洗干净我儿子就故意弄脏;那个小秘书打扫卫生,我儿子在后面嗑瓜子。我儿子是知道我和他爸爸是因为性格不合离婚的,不是因为这个小秘书,他心理还是这么不接受后妈。金领那个女儿不接受你太正常了!”
竹子说:“不止不接受啊,她还故意挑拨我和金领的关系。有一次一起出去玩,金领去洗手间,她就求着我给她买冰淇淋,等金领回来,她就告诉金领说我非让她吃冰淇淋。然后金领就觉得我不会带孩子,严肃的批评我说:给孩子吃这么多凉的东西,也不怕孩子肚子疼!”
旭旭说:“啊,这么小小年纪就两面三刀了,我儿子那是明着整那个小秘书,金领这个女儿是暗中整你啊!人家是血脉相连,血浓于水,你前途堪忧啊!”
竹子又把抱枕盖脸上,暗自郁闷。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轩轩妈妈脸上露出笑容,轩轩妈妈坚定了用孩子赶跑小三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