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齐医生的朋友。
汤宝娴一脸着急道:“还打电话,来不及了,队长走了。”
走了?到底指什么意思?是指她离开穗南市还是……
骤然,齐不扬猛的站了起来,脸色大变,“走了是什么意思!”
汤宝娴一把揪住齐不扬,把他拉出诊室,一边拉着一边说道:“一边走一边说,说不定还能见队长一面。”
齐不扬看见汤宝娴焦急的样子本来就很担心,听她这话,一颗心突然腾空,脸色变得煞白,双手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赶紧的!”
本来是汤宝娴拉着齐不扬走,突然变成齐不扬拉着汤宝娴跑了。
出了大门口,汤宝娴喘气道:“你慢点儿。”制服都被齐不扬扯得衣衫不整了。
上了汤宝娴的警车,齐不扬立即问道:“宝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汤宝娴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应道:“队长走了!”
齐不扬情绪激动的又揪住汤宝娴的衣服,大声喊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汤宝娴回头怒瞪齐不扬,大声责问道:“这就要问你了,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他?冰兰该不是自寻短见吧!
不会!绝对不会!冰兰绝对不会个会自杀的人!
齐不扬脑子一片混乱,嘴上喊道:“开车!赶快开车!”
汤宝娴给警车挂上爆闪警示灯,一路上高速飙驶,而齐不扬一直沉默不语,脸上写满了紧张。“喂,你和队长到底发生了什么,队长为什么要辞职离开。”
“我……”齐不扬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没有心情回答,突然他提起精神道;“宝娴,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辞职离开。”
汤宝娴没好脸色的扫他一眼,“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告诉你,你们肯定闹翻了,而且肯定很严重,昨天她十分突然的给局长递交了辞职信,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队长会突然辞职,局长没批准,不过队长把信放下就走了,今天让我开车送她去机场,我在车上问了许多问题,可是队长一个也没有回答,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闹翻了。”
齐不扬松了一口气,“宝娴,我快被你吓死了。”
汤宝娴不悦道:“你们听清楚我的话吗?队长要离开穗南了。”
齐不扬应道:“我听清楚了。”
汤宝娴怒道:“那你这是什么态度?”说着骂了一句:“男人都是狼心狗肺没有良心的东西。”
齐不扬冷冷道:“你专心开车好吗?”他本来就打算和林冰兰分开一段时间,让这段感情慢慢淡下来,林冰兰离开穗南也好,这样两人肯定见不到面了,尽管如此,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压抑堵的慌。
汤宝娴又不解气骂了一句:“撞死你这个混蛋更好。”
齐不扬没有搭话,心里想着和林冰兰之间的事情,犹记得当初他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绝对不让冰兰离开自己,绝对不会抛弃她,可如今他却违背自己的诺言。
当初惊雪是这样,俏恩是这样,现在冰兰也是这样,齐不扬内心很气自己,每一次他都很难受,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但是结果一次都没有变,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做,但是有些事情就算你再努力也改变不了结果,有的时候爱情分不清个是非对错。
这一次他追到机场又能怎么样?将她抱住,告诉她不要走,他爱她。
也许冰兰会因为感动而留下,但是问题依然没有解决,自己只不过再次将她拉入那个痛苦的牢笼中,每一点相恋的甜蜜都需要付出好几倍痛苦的代价。
能不能及时赶到,见不见都没多大关系了,齐不扬并无心挽留她。
来到机场大厅,汤宝娴着急的看着显示屏上的班次,而齐不扬却显得是非常平静,但是他的内心是起伏不平的。
他看着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世界上这么多人能够遇到是一件缘分的事情,而两个人能够相恋相爱又是多么难得啊,任何人都应该去珍惜,齐不扬的心很痛很痛。
“啊!飞机已经起飞了。”汤宝娴失望难过的喊了一声,又着急的去询问地勤人员确认。
而齐不扬一动不动的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心中呐喊道:“冰兰,我来送你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是希望你的人生有多一条选择的道路,我是希望你有更美好的未来和人生,如果等有一天,你老了,还没嫁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依然会陪你,照顾你,让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走吧!冰兰,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
齐不扬看着蔚蓝的天空,内心衷心祝福着。
林冰兰从窗口望着下面变得越来越渺小的人和建筑,眼眶又偷偷湿润了,和齐不扬的这段感情让她心疲力竭,她深呼一口气,准备迎接新的人生,成为一位单亲妈妈。
手掌轻抚着还丝毫看不出怀孕迹象的小腹,感到慰籍的露出微笑。
……
一整天,齐不扬都受林冰兰离开的影响,心情不是很好。
晚上他没约杜梅,一个人来到健身会所。
他在健身房内挥汗如雨,想将这种压抑不快的情绪都发泄干净。
尽管如此他的情绪依然很阴沉阴暗,健身房内不少人看到他的脸,心里不由自主的与这个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每次感觉到自己精神状态不对劲的时候,齐不扬都有所预感警觉,而这一次他没想这件事的严重性,连衣服都没换下就来到最近的酒吧,上次和张婉婷、杜梅一起过来的这间静酒吧。
充斥着酒精和女人香水味道的酒吧,突然多了一种味道,男人的汗臭味。
想必于那些洗了个澡换上优雅高档服装的男女,齐不扬此刻的衣着无疑是另类古怪的。
湿透了的健身衣,身体线条毕露,脸上、脖子、手臂还沾着未干的汗珠,一切都让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浓浓的原始男人味,看见他就感觉似看到一个野性的原始人,而他身上的健身服是透明的。
齐不扬的这幅形象反而吸引到酒吧内不少女人的目光,因为他此刻是如此特别,几个半躺半坐显得慵懒的女人立即眼睛一亮打起精神来,看似漫不经心打量齐不扬的眼神,像是已经挑选到合适的商品。
尽管中意,女士的傲慢却不容失去。
齐不扬直奔吧台坐下,对着侍应生道:“给我一杯最烈的酒。”
侍应生稍微注意齐不扬一眼,认出他是老板特别交代过的贵客,便给他调了一杯烈酒,“先生,你的酒。”
齐不扬眼中只有烈酒,甚至连一直在他眼前晃的侍应生都看不见似的,那就更不可能将注意力放在酒吧其他人的身上。
不少女人对衣着鲜亮,阳光帅气的男人不是很感兴趣,反而目光时不时游曳这个阴沉、颓废、怪异的男人身上,在酒精的刺激下,人往往更愿意尝试一些另类、刺激、不与寻常的东西,此刻的齐不扬正好符合这个条件,他显得特别,与酒吧里的其他男人判若两样。
而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其开放程度自然远远要大于一般良家妇女、家庭主妇。
很快女人们发现齐不扬这个特别的猎物不止她们一个在盯着,有人争有人抢的东西那就更受欢迎了,就先女人都喜欢向女人炫耀她们身上的名牌服饰、名牌包包,满足自己攀比的虚荣心,满足自己的优越感。
有的女人调笑着背对着齐不扬暗地里指指点点,“你说他这个样子该不会刚刚失恋了吧?”
“听说刚刚失恋的男人在床上就跟只刚刚放出来的老虎一样,你不用考虑他行不行,应该担心的是受得了受不了。”
“尺寸不够,就是老虎鞭也不给劲。”
“老虎鞭还不给劲,你这个骚.货,你到底有多饥渴。”
“咯咯,尺寸不够当然算不上老虎鞭了。”
男人好色,女人同样好色,甚至比男人更好色,男人面对女明星还能保持一定的理智,而女人对于帅哥明星那种趋之若鹜的疯狂,让人难以置信,而在如今这个开放男女平等的年代,女人的这种色心已经从难以启齿的藏在心底变成大大方方的讲出来,说几句荤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主动搭讪勾引也丝毫不稀奇,毕竟连鸭店这种专门为女性提供服务的娱乐场所都生意火爆。
大家对齐不扬这位形象气质另类的男士,耐心倒是都挺好,一直从没有主动上前搭讪,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女人主动去跟男人搭讪,总有那么一点自降身份的味道,大多数时候只有拉客的失足妇女才会这么做,若是被人家当成是鸡,岂不是自取其辱。
如果本身是一朵娇艳的鲜花,还怕没有男人来采,如果当她们中意的男人目光飘到她们身上,她们总有技巧吸引住男人,微微一笑,或有意无意的回视,又或者利用男人的好强心,冷漠的假装没看见……
现如今,男人还是习惯把女人当做猎物,不少女人早已经修炼成精,甚至反过来扮演猎人的角色,男人以为靠自己的魅力泡到了美女,殊不知一切都是女人精心设计好的。
像齐不扬这种一直把背露个她们,女人已经知道这位男士无心猎艳,男女互相吸引是天性,而他来到这种充满暧昧氛围的地方喝酒却无心猎艳,应该就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或者是刚刚失恋。
“白白,没人敢上,你上去撩撩他。”
“都不是我的菜。”
“给我们找点乐子嘛。”
“你们到底有多无聊,没看出他很不正常吗?”
“嗳哟,还怕他把你强.奸了不成,放心,我们肯定会救你的。”
一个二十左右的妙龄女子就被她的那帮损友推了出去,朝齐不扬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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