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眼前一片漆黑,但是了悟依然能够知道她和舒儿正被扔在一间柴房,因为她可以很清晰的嗅到柴房的味道,浓郁的柴火味道,似乎还有些泥土的气息。
了悟和舒儿正以别扭的姿势躺在地上,依稀感觉除了方才粗暴地带她们进来的人,似乎,她们躺着的地方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存在。
“把她看好了!先教教规矩!”粗暴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粗暴!
“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响起。
了悟觉得这声音很是沧桑。
不一会儿,绑她们来的人似乎出门去了,因为她们听到了开门闭门的吱呀声。
继而,房间恢复了安静,只有她和舒儿两个人狂跳不止的心脏跳动声。
两个人都知道,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没走,却也是迟迟没有动静。
忽然,一阵脚步声过后,两人被从黑暗的世界放出。
外面的世界比里面白净不了多少,除了房间里一层层的灰尘外,还有外面的光并没有透进来多少。
那个老妇人把她们的头套摘掉,绳子却是给松分毫。
不过她们可以说话了。
“你是谁?我们这是在哪里?”
相比舒儿的紧张害怕,了悟表面上还是淡定的,并没有表现的像舒儿那么明显。看着那一脸褶皱的老妇人,不知她想做什么!
“呵!”老妇人粗糙的手将了悟的脸粗鲁的掰到一边,很是不屑的语气当即出现在老妇人鼻间。
“都是些窝囊废,出去这么长时间就弄回来这么个货色!还不够赔的!”老妇人声音的确沧桑,可话语中的狠厉绝不是绑她们的那些人能比的,跟在那群人面前遵从的模样截然不同。
“你想干什么?”看完了悟,老妇人又掰着舒儿的脸蛋来回的看,不断点点头,比刚才那个满脸是疤痕的好多了,这个好好养养,还是个不错的美人!
在舒儿吓得不行的时候,老妇人终于把手松掉了。
“来了这儿,就别想着往外跑!你跑没关系,有本事你就跑,看把你逮住了,不打死你!唉,之前有个叫妙容的小丫头服侍客人甚是得心,好几个主顾都点名要她,这是给她多大的面子,但是那个臭丫头,一点分寸也没有,偷会情人就要跑!你不是爱跑吗?我让你再也跑不了!哈哈哈哈!我就把她的腿打断了,那腿上的骨头都碎了,我看她找谁医治!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在后院待着做女工!别说没警告过你们,你们胆敢跑!我就有本事让你们永远也跑不了!”
了悟听着只觉得瘆得慌,暗中思量一下,心中有个猜测横生。
“这是哪儿?”她试着问一下,但是看那老妇人正沉寂在摧毁中不能自拔的样子,就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妇人瞥了了悟两眼,还是鲜有来了这里什么都不害怕的人呢!这个丫头有点意思,“风霜楼!”
“什么?”
“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的表示自己的讶异之情,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才是真的,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但是,忽然两人相识一望,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难道她们被送来是做妓女的?了悟心里的阴影面积瞬间扩大。舒儿的脸色也是差的可以。
不过,除了有些危险,倒是更容易接触到外来人,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里找到谢文才!
了悟很快转过弯来,但舒儿依旧一副呆愣的模样,她不是不知道这风霜楼是什么地方,他们本来不是来找人的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真的要卖身吗?
钟之晟手中淡紫色液体随酒杯轻轻打转,他的眼神也像那圈圈转动的液体越来越迷离。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晃晃脑袋,心里不禁自嘲一下,何时自己的酒量竟如此不堪一击了。之晟心里想着,醉了也好,醉了就什么都记不得,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愁了。于是淡紫色液体化作一阵急流被他吞咽入吼。
一杯又一杯,像泄闸的洪水挡不住、拦不了。就在他一杯接一杯自我买醉时,一只白皙的手硬生生的挡在他嘴唇前按住了酒杯,紫色的液体来不及回流飞溅到那只手上。
“是谁?多管闲——你是?”那双眼由迷离变得愤怒又变得吃惊,眼前的男人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冷俊逼人,而双眼平静无波,似乎所有的烦恼在他眼中都是凡尘之事。这让钟之晟连半分埋怨之语都说不出口。
“哪有这么喝酒的,这么急,对身体不好,快别喝了。”那男人轻轻的一句话飘进钟之晟的耳朵,让他为之一振。行走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不是名争就是暗斗,多久没听到有人关心自己身体的。好不容易有点名声,却总是被人黑,那些人总是诽谤自己,冤枉自己,嘲笑自己,恨不得自己消失在世界上。何时会出现一个人陪伴在自己身旁说句关心自己的话。
想着想着钟之晟借着酒劲竟哭起来,这一哭便什么都顾不上了,抱着眼前人的胳膊开始又擦鼻涕又抹眼泪的,好不痛快。眼前人绝对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竟会是这样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只能任由钟之晟抱着自己发泄。只是好好的宴会上两个人这样若是被人看到了,第二天的报纸上指不定会出什么特大新闻。于是死拉硬拽将钟之晟拖到酒店房间里。
酒店房间里
看着眼前安稳了的钟之晟,衣服上眼泪、鼻涕、酒渍到处都是,偏偏还爱穿白衣服,说实话白衣服穿起来还真没人胜得过他半分,男人不禁笑着摇摇头,多少年不见了,脾气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个性情中人。慢慢的将他弄脏的外套脱下来,刚脱到一半,沙发上的人嘴巴开始作呕吐状,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上,他的身上臭味扑鼻!男人二话没说,将他的衣服全脱了下来,把赤裸裸的人擦了擦扔进被窝里。
再看看自己的衣服,恶心死了,对洁净如斯的人来说已是极限。半分钟都忍耐不了,不再管钟之晟,自己先洗个热水澡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