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爱说谎的动物。
池顿还是头一次来到皇宫大殿,十八根巨大的柱子撑着这个建筑的屋顶,宽阔的大殿内全部铺设着地毯,安凌霄坐在王位之上,下面站着许多人。
“北离城城主池顿到!”
一名宫女高喊道,这里人虽然多,但是没有人说话,所以静悄悄的。
池顿听到身影,跟着古千流走了进去。
迈过高高的门坎,从中央走过去,很多人都在打量着这个北离城城主,但被当成围观物的池顿却在看风景。
当真是气派啊,应该说‘不愧是王宫’吗?
“陛下,臣古千流,已将北离城城主带到。”
古千流走在池顿前面,脚步飞快的走到人前,单膝跪地。
池顿看着附近的人,却发现那安凌霄的身边并没有什么太监,有点失望。
貌似这个世界的发展没有体会到太监这种职业的精髓,那可是前世各朝各代人才济济的超级摇篮,每一个能当上太监的人可都不简单呢。
没想到这里居然没有,失望。
“见到陛下还不下跪!”
身后的人中,有一个老头子见池顿如此年轻,而且一进来就像个土包子一样的看东看西,丝毫没有将安凌霄放在眼里的模样,心中就一阵恼火。
“我用跪吗?”
池顿直接问那高高在上的安凌霄。
安凌霄看着他,神情间没什么波动,反问道:“你想跪吗?”
“我想啊,尊敬的苍云王陛下,可是在下的腿啊,天生就是直的,弯不下去呢~!”
“大胆!此人目无法纪,卫兵何在?速速将其擒下!”
那老头有开始喊了,池顿完全没在意,安凌霄也是无动于衷的看着池顿。
已经有人动了,就连池顿身前的古千流都转身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我就说嘛,你在打什么算盘呢?”池顿也不管他们,爱怎么叫怎么叫去呗,全当没听见。
“上!”
一群人冲了上来,安凌霄居然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结阵!”
这几个冲上来的卫兵并没有拿起武器一顿莽,而是早有准备的将池顿团团围住,结出了一道阵法,在那阵法之中,池顿只觉自己的身体受到了束缚。
并非是一种阵法,自身的灵力精神都受到了压制,甚至还有一股类似于土灵符一样的力量。
“听说池城主主修防御之法,不知这灵锁六脉之阵,你如何破得?”
还是刚才那个老头,池顿想着他应该是哪个宗门势力的修行者吧,站在阵中问安凌霄:“现在是什么意思,是想让这里的人看看我池顿有几斤几两?还是你觉得就这几位兄弟能对我有用?”
但那安凌霄依旧还只是笑着不说话,一副看戏的模样。
“行吧,大概明白了,你这苍云王当的也不怎么样嘛,让属下这么刁难?”
池顿手探入虚空,将青叶抽了出来。
“池城主,得罪了!”
古千流忽然闯了进来,单抽持剑刺向了池顿。
一股锋芒刺骨,迎面而来。
池顿挥刀去挡。
叮!
与青叶交锋,古千流的那柄剑居然并没有被削开。
【主人,对方的剑上有一股特殊的土灵气,应该是由地脉本源的力量。】
“斩不开吗?”
【嗯……凡界本源的力量虽然比不上法则,但是想斩开也是非常困难的,而且那把剑上的力量很浓郁,我身上的法则力量太少了……】
“此剑乃是以凝聚了土灵脉的金合石打造,你那把匕首是切不开的,这灵锁六脉之阵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它会不断的加强,而精通防御之道的你……只能在这阵中苦苦挣扎,最终承受不住它的力量……”
古千流似乎是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了,池顿真想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
说来,这也只是安凌霄的恶趣味吧。
他可是见过池顿与陈北离交手的,这种程度的力量根本无法奈何池顿,借我之手教训一下这些嚣张的臣下?
还是……纵容呢?
“好强的样子,我能认输吗?”
“那就跪在陛下的面前,做下人该做的事!”
古千流一剑劈下,他的任务无非就是不让池顿用他那把破刀碰到灵锁六脉之阵的边缘,拖住他而已。
压住这个家伙,直到灵锁六脉之阵的力量叠加起来……
“唉,我们北离城可不兴跪拜礼……”池顿喃喃自语,抬起一只手接住了古千流的剑。
空手接的。
“你!死怪物!”
见者心惊,古千流可是曾用那把剑斩下过六阶灵兽炎岩甲犀的头颅,居然就那么被他随手接下来了,那句死怪物,其实很多人都跟着骂了一句。
池顿的手握住剑身,一层忽明忽暗的手甲凝聚出来,他善意的提醒道:“我可不打算反抗,但是你越攻击我,这手甲上的火灵气就会越多,什么时候我控制不住了,估计就会爆炸吧,无关人员早些退避哦!”
“哼,无知,区区灵甲之术,你以为你的灵气在这灵锁六脉之阵中能发挥几成?”
啊,又是那个老头。
我是不是和老头犯冲啊?
池顿都不打算动了,古千流把剑抽回去,灵气翻涌,看来这灵锁六脉之阵是可以只施加在池顿身上,却不会影响古千流。
有点东西嘛。
“狂妄,我看你如何挡下这一剑!”
蕴含着极致力道的一剑,从池顿左侧斩出,剑锋斩开了空气,说过之处肉眼所见的景色都开始扭曲,向着池顿的左侧颈部全力斩去。
当!
震荡的力道震的施展阵法的几人都险些没有站稳脚跟,但还是没有冲破灵锁六脉阵的范围,力道被阵法阻止了下来。
否则可能会把这王宫毁了也说不定吧。
但更令人膛目结舌的还在后面,那剑是斩到了没错……
但没斩开啊。
“兄弟你不对劲儿啊,就这么点力气,哪儿像个男人啊,你媳妇不会说你太软了吗?”
那把看起来很牛逼的剑被弹飞了出去,古千流右手的虎口都撕裂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一种极为忌惮的目光看着池顿。
仅此而已。
反观池顿,他举着手说:“诶,都说你别太用力打了,你看,这火灵气多了这么多。”
原本若隐若现的手甲,此时已经变得凝如实质,宛若一团流动的火焰,安静的绽放着耀眼的光辉。
在场者不缺修行之人,他们直到此时才听懂池顿的忠告。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灵气,不是都已经压制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