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只闪电鼠而已吗?
那种除了老鼠基本技能以外就会放点电的黄皮耗子,真的能做到这样的这样的事情吗?
车厢里没有人信,就连林道如也是嘴角微抽,池顿这不就是在虐鼠吗?
就算是一个灵术师在这风沙区想行进那么快也是不可能的事儿,它那小身板随时都有被风吹飞的可能。
没想到居然没有一个人信任它啊……但有些时候,奇迹不就是这么发生的嘛……
难道非要我告诉你们,那耗子早就已经有超越锻体期修行者的身体力量,你们才信吗?
我是不会说的,慢慢猜吧。
池顿继续倒在角落里晕车。
…
狂风卷动着沙尘,如数不清的利刃,在贫瘠的土地上肆虐着。
沙土之上,一条咸鱼如同穿梭的利箭一般横贯整片大地。
那速度之快令人啧舌,最令人值得注意的是,这鱼居然是飘着的。
拉近一看,才能发现被这条鱼遮盖了身形的皮卡丘。
它四肢着地,几乎是在用趴着的姿势爬行,但那速度快的吓人。
这并不是一种可以用姿势施展出来的行进速度,但它偏偏就这么简单的做到了。
胸中有一腔热血在燃烧,就算是再大的风沙也无法阻碍它的步伐。
用尽力量的每一次伸出小爪,钢铁般的意志在它体内萌芽。
皮卡!
皮卡!
白蓝色的雷电在它身上翻涌,就连背上的鱼都被其麻痹了神经。
但它还在爬,用奔跑的速度爬!
它奋力的低吼着,它是命运无法击败的老鼠,那是它发自肺腑的呐喊!
干完这一票!
回家睡大觉!
一车精品粮!
三千母老鼠!
我皮卡丘今天就是要化成风,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
“皮卡!”
…
嘶……!
好冷啊。
池顿往翻出一条毯子盖在身上,这种诡异的天气真的熬人,再加上晕车,现在浑身都难受。
他并不知道,刚刚出去执行任务的皮卡丘,已经因为某种东西而超越了生理的极限,它在向着一个更高层次的生命递进着。
总是在暴风雨后,才晴空万里。
总是在辛苦劳作后,饭菜才香甜可口。
所以,我池某人还是盖好毯子早点睡觉吧,困。
整个车厢里,就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有闲心睡觉,谁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有敌人来袭,现在正是提起十万分精神的时刻。
林道如笑道:“这臭小子,还真是心大的可以。”
算不上夸奖的一句话,池顿闭着眼睛笑道:“过誉了,我不过是随遇而安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与其提心吊胆的等着那个傻叉过来,还不如好好的睡一觉。”
他的一碗鸡汤撒出去,没人喝。
更是没人理他,要做到像池顿那么心宽,首先要学会他的不要脸无下限。
嗯,这就不亚于登仙了。
“长天剑门的李与衣,是个修行长天功的天才。这还要从长天功说起,长天剑门的第一代掌门王赢所创的独门功法长天功,是从以前一个叫做无相门的门派功法演变过来的。这门功法要求弟子必须有多属性灵脉,才能掌控长天功的奥秘。”
“长天功的奥秘?长天功到底是什么啊?”云玲玲张口问道,眼中和一旁的沐磬雪同样闪烁着好奇的神采。
其余四人也都是用心的静听着。
林道如又叹了口气,最近他叹气的次数要比一年都多。
脸上带着怀念,他张口道:“长天功又称无相诀,灵气无相,以我为道,变化万千。它几乎可以兼顾世间所有的功法,对于长天功的修炼者来说,他们若是得到了一本新的功法,只要记住了,就可以使用,而且还不用担心境界问题,只不过是换一种运功路线而已。”
“啊!!?”
车厢里发出了一声惊呼,池风掰着手指头说:“那他岂不是可以多学一种……额不,是两种?”
林道如补充道:“是无数种!”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功法,那他岂不是可以无敌于天下了吗?
不过林道如却说道:“不过长天功也并非万金油,它也有着很多缺点。长天功修炼的是自然灵气,是没有经过炼化的灵气,但却要将其留在体内,成为自己的灵气的同时,还要令其保持着自然的状态。所以长天功修炼起来,困难程度也是其它功法的数倍。”
沐磬雪蹙着好看的眉头,轻声发问:“可是,那如果要是修炼的境界高了,不依然还是可以远超于同阶?”
林道如摇摇头,笑道:“如果真是这样,刚才我就回不来了。李与衣靠着一种邪法提升自己的修为,虽说是神海境,但其实本身有一部分的灵气完全没有达到长天功的要求,他除了施展本门的剑诀以外,那股灵气是用不了的。”
“用了会怎样?”
“不知道,但没什么好下场。”
林道如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左臂,很是无奈的说道:“长天功可以融会贯通所有功法灵术,但却并不能领悟其中的精髓,无论是什么修行,人们始终都被一层界限限制着。一个常年练习飞刀的人和一个短时间内就精通飞刀的人是没法比的,也许那个短时间就精通飞刀的飞可以例无虚发,这叫做天赋。”
他目光中多了一丝向往:“但常年练习飞刀的人,却能对其如臂驱使,他们不需要瞄准,也无论有何种阻碍,他们需要知道的只是敌人在哪里,每一次出手都是极具深意,或许不见其发力,飞刀却可以洞穿岩石,或许你见他全力出手,结果那柄飞刀连刺入皮肤的力道都没有。”
对于技巧,修行者之中一直都流传着一个分化。
会、练、精、神、化。
这便是学会、熟练、精通、出神、入化五个境界,长天功的缺点就在于,它只能将功法招式提升到精通的境界,而且几乎不可能踏入出神境,因为长天剑门的风格就是如此,什么都会,但却并不专精。
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你不能指望一个赶马车的车夫做得一手好菜写的一首好诗的同时,还要会治理国家研究天象,就算这些他真的都会,那也绝对有他不会的东西。
比如,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