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测测的笑声,充斥着嘲弄,与难以言说的兴奋。
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说话之人,会是怎样一副欠揍的表情。
尤其这欠揍的表情还是在厌恶他的人的脑海中浮现的,怎能让人不心火窜动,恨得咬牙切齿?
若可以,不扒皮饮血,怕是也要扑上去撕咬痛揍一顿,才能让人稍稍缓解那被挑起的怒气了。
“闭嘴!谁是你的老朋友!不要用这样的词,来羞辱我,朋友,这种字眼,你根本就不配拥有。”
咬牙切齿的老A,在听到爱德华兹家那老变态提到已故的薄老夫人,也就是罗什舒亚尔家的小姐时,怒意蹭蹭蹭的就上到了一个小高度。若是爱德华兹就在眼前,他怕是早就冲上去,给那家伙来上几枪了。“把大小姐交出来!爱德华兹,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了,你现在交出小姐,还不晚!”
“呵呵,后悔终生?老朋友,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儿,就是没在罗什舒亚尔嫁给姓薄的老东西前,把那老东西给碎尸万段!”
彼端,带着面具的老者,情绪也是变了又变,一股隐晦的阴森气息,随着他开口言语,散漫周身,渐渐的似乎连周围空气都被他的情绪感染,弄得更为阴冷了几分。
以至于站在他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朝后退。
留下一个足够空旷的地界给他一人。
当然,若是可以忽视,此刻那些躺在他脚下的,似是被人随意丢弃的,横七竖八的人影,以及人影身上残破的衣料,狼狈的血污,与被利器洞穿留下的一个个窟窿的话,直径十米内了无生气的地盘儿还是很空旷的。
“爱德华兹!你……老夫人以及去世了……”
“什么老夫人,姓薄的他配吗!呵呵,小子,我叫你一声老朋友,是看在罗什舒亚尔的面子上。要说你的命,那还是我和她一起救的。当年,你奄奄一息的时候,若不是我们遇见了你,若不是她好心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按理说,你留下守在罗什舒亚尔身边,是报恩,我赞成。只可惜,可惜你有眼无珠,在罗什舒亚尔去世后,我要你跟着我,我送你去深造,你不愿意,偏偏要给薄家当条狗似的驱使。护完了老的,又来护小的,呵呵,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从小就命贱如草,还是该说你生来就忠诚如犬了!”
金色的面具,掩不住老者眼底的讥讽。
可每当提起罗什舒亚尔时,那苍老的眼睛里,就会忍不住流露出几丝怀念,转瞬即逝后,又变成了求而不得的狼狈与不甘心的狰狞。那神情,恍若厉鬼临世,扭曲的叫人心惊。
若有个孩子在他跟前,怕是只要一眼,就会被吓的夜夜啼哭。
“我的命,是罗什舒亚尔小姐,是薄老夫人给的。我答应过她,会用余生,守护薄家,自然会忠诚如一。至于你的救命之恩,我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报过了。所以我们互不相欠,今日若能相见——”
声音微窒,男人抬头望着墨色苍穹,轻启干涩的唇:“我,绝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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