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old are you ?”
拉斐特：“？？？”
他一脸黑人问号。
每个名词他都懂，但组合起来怎么就不懂你这话的意思呢！
“亏你还是个文化人，这都不懂！”莫森有些嫌弃，但还是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怎么老是你？”
“……”
拉斐特有些崩溃，你这用法还真是有点……新鲜。
头一次听人这样解释，我不懂真是对不起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在下毕竟跟莫森大将有过交流，这件事船长索性就交给敝下全权处理了。”
心里虽然MMP，脸上拉斐特还是尽量保持他的气度。
“别，我跟你可不熟，不要想着跟我套近乎，虽然本大将知道自己男女通杀，但你这样的家伙还是敬谢不敏。”莫森的话让拉斐特嘴角抽了几下，终究也没有反驳。
他这个时候才把目光放在了神色复杂一直没有吭声的艾斯身上：“这就是近两年风头最劲的海贼吗？看起来也就那样，一个寂寂无名的黑胡子就能打败他，以前的那些战绩看来有不少水分。”
莫森的话并未引起艾斯的反驳，如果是以往，他自然不服。
现在，自己都已经成为了别人的阶下囚，还有什么好反驳的呢？
而且，他只是骄傲了点，又不傻这个时候绝不会当着拉斐特的面暴露了跟莫森认识的关系。
反倒是拉斐特说了几句公道话：“跟莫森大将比起来，自然还远远不如，但这位‘火拳’先生的实力即使放在新世界也有一席之地，白胡子的眼光也绝非浪得虚名，只是船长的实力更强而已。”
莫森瞥了拉斐特一眼：“哦？你的意思，那就是我的眼光有问题了？”
“咳……”
拉斐特被呛了一下，赶紧解释：“在下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莫森大将的实力和眼光已经有目共睹、有口皆碑了，旁人根本没有资格置喙。”
这个叼毛好难伺候，果然是跟传闻那样难缠。
即使已经见识过一次，拉斐特在面对莫森的时候还是很难受，说到底是因为实力不行，如果他能拥有这个级别的实力，那自然也就有平等对话的资格。
莫森看着拉斐特不说话，把他整个人都看得毛毛的，心里想着是不是这位大将又有什么幺蛾子，或者干脆就想要把他给留下来？
“那个……敝下可是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吗？”
“不，你说得很好，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我还想听听自己是一个怎样有目共睹，又是拥有怎样的口碑呢，毕竟我很少听到海贼的夸赞。”
拉斐特：“……”
一旁的艾斯额头隐隐有黑线浮出，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个家伙，这些年就一点没有变过！
拉斐特用手轻轻压了一下自己头上圆顶帽的帽檐，掩盖住自己想要去找这位海军大将大战三百回合的冲动，把话题给拉回来：“‘火拳’艾斯已经在这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把船长成为王下七武海的消息公布出去？”
“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正主，王下七武海这么重要的位置就公布，我很有些压力啊，万一你说的那个黑胡子是一个徒有虚名的水货怎么办？”莫森挑眉道。
拉斐特帽檐下的惨白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个海军大将果然没有诚意的吗？
而且，总感觉他话里话外都是对船长的不爽。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如果莫森大将还抱有这样的认知，那在下也无话可说！”
拉斐特的语气变得强硬了几分，侮辱一个海贼船长就等于所有船员受辱，拉斐特自然不会对于莫森这番话无动于衷。
艾斯嘴角动了一下，用海楼石手铐铐住的手扶了扶他的牛仔帽：“黑胡子他……”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莫森瞪了艾斯一眼，沉喝了一声。
艾斯低头不再言语。
莫森转过身看向拉斐特，当着他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可以公布黑胡子成为王下七武海的消息了。”
拉斐特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他的任务就圆满……咳，过程虽然曲折，结果还是圆满的。
毕竟，他自己这次是抱着折损的信念过来的。
其实拉斐特跟黑胡子都想多了，如果说黑胡子在的话莫森可能还会动这样的念头。
但一个拉斐特并不值得他大动干戈，杀拉斐特很简单，但黑胡子之后的举动就很难预测了。
可惜，黑胡子那个家伙太苟了。
“那艾斯就交给莫森大将了，敝下告辞。”
拉斐特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待，被扎心又打不过的交流真是太难了！
以后反正他是不会面对这个海军大将了，爱谁谁！
只要不是他就好。
……
……
船舱监狱。
莫森号的监狱也设置的十分高大，这是因为这艘战舰一般抓的人实力都非同一般。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情况下实力强大的人都有高大的体格。
反而向路飞一船有点三等残废的感觉。
艾斯盘坐在地面上，他的身上缠绕着两条海楼石锁链铐住了他。
除了艾尼路凯撒两人还有几个新加入到莫森麾下的士兵之外，这里的其他人都认识艾斯这个莫森曾经教导过的学生。
他们看向艾斯的神情也有些复杂，受莫森影响，大多数人并没有那种海军很海贼势不两立的想法。
没有想到再相遇竟然是眼前这种情况。
对于艾斯的遭遇，他们既觉得惋惜又不得不押送他去推进城，可以说是造化弄人。
不用莫森吩咐，所有士兵都很自觉的把空间留给莫森和艾斯两个，他们知道两人之间肯定有不少话要说。
牢房内的灯光并不昏暗。
这里面的灯光都是可以调节亮度的，既可以让这里毫无光亮，也可以让牢房内亮如白昼。
甚至是可以非常刺目——这也是一种折磨人的手段，莫森并不排斥。
对于艾斯自然就不用这样，亮度合适就好了。
艾斯盘坐在地板上，胸口带着的一串红珠子反射着牢房顶上的灯光，散发出点点光晕。
中分的黑色短发，脸上的雀斑依旧，比起之前确实看上去成熟了许多。
不过，还是如以往般的年轻气盛。
“后悔吗？”
莫森突然开口，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
艾斯抬起头，看着牢笼外面的静静站立的莫森，咧嘴一笑：“我输的一点都不冤，这个世界上果然如你所说的那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呵呵，原来你不蠢啊！我还以为你脑子里全都是水呢。
香克斯还因为这事跟白胡子打了一架，连我都被迫跟那个老头对拼了一刀。也就白胡子那个老家伙这么惯着你，什么锅都他背，要是我肯定又削你一顿。
原以为经历了社会的毒打你会变成熟，现在看来还是曾经那个叛逆任性的小屁孩。”
莫森惯例的开嘲讽，反正这事儿他以前也没少干，怼人一定要怼到痛处。
“老爹……”
艾斯的脸色变得复杂无比，看着莫森欲言又止：“老爹他……”
“放心吧，那个老家伙明白自己还不能倒下，他还要为你们这群不省心的儿子遮风挡雨，不过这一次就难说了。”
莫森说到这里停住，然后但：“你就知道你那个老爹，你这个老师就完全给抛在脑后了呗？”
艾斯果然被莫森冒着酸气的话吸引力了注意力，他抬起头有些无语的看着莫森：“你不是海军吗？我这个海贼被抓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你懂个屁！”莫森爆粗，“看来你是真的脑子里全都是水，根本不知道你被抓住的严重性。
我问你，知道你被抓的消息，你猜白胡子那个老家伙会怎么做？”
“老爹他……他会来救我这个不省心的蠢儿子。”
“总算还没有蠢到家。”莫森撇嘴，“世人皆知白胡子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眼下出现了你被抓的消息，他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是为了你这个白痴都会展开行动的。
不，应该说他已经有所行动了，所以你猜最后会发生什么？”
不等反应过来，已经想明白事情严重性的艾斯说话，莫森的声音继续道：“海军跟白胡子海贼团必然会爆发大战，这是谁都阻挡不了的事实！
而一旦战争打响，总会有一方战败另一方胜利，你再猜猜，哪一方会取得战争的胜利？”
艾斯从地上爬起来，在锁链哗啦哗啦的声响中走到牢房前。
痛苦道：“这……为什么会这样？！”
“哼，从你决定自己一个人出海去追黑胡子就应该有这样的预料。”
莫森看着艾斯，丝毫没有留情面，“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一个在白胡子海贼团二十年的家伙会为了什么样的果实铤而走险，不惜得罪白胡子。
白胡子那个老家伙阻止过你去追黑胡子吧？可是你自己执意如此，对不对？”
艾斯脚下趔趄，他晃了两下才站稳，脸色更是痛苦：“对不起，老师！我想要抓蒂奇那个混蛋去向老爹赎罪，我以为凭借自己的实力……我对不起老爹，对不起大家！”
“你以为……”莫森原本还想再讥讽两句，看着啪啪滴在地板上的泪珠，暗自叹了一口气。
“算了，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屁用！”
其实，他是倾向于出现什么意外放走艾斯这个家伙的。
不是因为他对艾斯的好感，那些好感根本算不得什么。
而是战争一起，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卷进来。
但理智和感情上他都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不说这样做了战国会如何，而是新世界确实需要改变，海军也确实需要一个契机开始在新世界布局。
白胡子这样一个海贼的标志性人物的死去，会让无数蠢蠢欲动的家伙按下自己心头的小火苗。
哪怕莫森是一只咸鱼，他也想看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些。
很明显，这一次就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