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觐见神皇,甚至有十尊神王亲自赶来,那般气息,令秦逸尘表面谈笑的同时,也要小心翼翼的遮掩。
走在神皇宫中,目睹着东蛮的强大,若是在这里暴露,那他是万万跑不掉的,这种身在敌营的刺激,别有一番滋味……神皇大殿,秦逸尘也终于见到了那尊被东蛮众神敬畏崇拜的神影!那尊神影如老者所说,仅仅是一道化身,但仅仅是立在大殿之上,便令秦逸尘感到窒息。
还好,他如今在那尊神影眼中,是其东蛮的英杰,未来的一方猛将。
册封很具仪式感,甚至看得出来,东蛮众神都将其视作无上荣耀,秦逸尘虽对此不感冒,但也得做出一副荣誉加身的姿态。
至于那些宣誓今后势必为东蛮抛头颅洒热血之类的话,刚走出神皇宫就被秦逸尘抛之脑后……不,直接扔出脑外!“呼,总算没露出马脚。”
走出神皇宫,身披神皇特赐的披风锦袍,秦逸尘心底暗松口气,但却不敢跟紫云两人多说什么。
甚至,觐见东蛮神皇的时候,秦逸尘必须连心跳和呼吸都要保持平稳!因为如神皇的化身,以及那满殿众神乃至各方神王的眼界,仅仅是呼吸和心跳的失律,都逃不出他们的觉察!随后,三人在骊龙族上下的簇拥下,又回到了府邸,秦逸尘找了个借口闭关,便取出那一鼎龙血龙晶。
“的确是龙神境的血。”
秦逸尘捧起一掌龙血,缓缓饮下,任由那龙血流淌在骨子里,奈何可惜的是,这一鼎龙血还是太少了。
或许给紫云,能够有着不小的提升,但是对于已经觉醒了六成血脉的他而言,效果就要微乎其微了。
毕竟正如红莲所言,血脉越是往后,便越难以觉醒。
所以秦逸尘本来是打算把龙血让给紫云的,但仍然被后者拒绝了,理由也和以前一样,等老大你龙血精纯后,我直接吸收你的龙血不就好了?
秦逸尘无奈,只能收下,不过好在,这一次东蛮之行,没辜负他们冒着随时会殒命的风险,收获也是相当之大!闭关稳固金仙巅峰的仙威,秦逸尘也询问过骊化尊,什么时候回骊龙族。
毕竟神皇城藏龙卧虎,没准什么时候机会撞到意外,还是骊龙族更安全。
甚至秦逸尘已经做好打算,回到骊龙族便找机会开溜。
骊化尊表示也快了,只是下边的小崽子们好久没来神皇城,想疯一阵子,秦逸尘想了想,也没拒绝,干脆继续闭关。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几日过后,一处神光凝聚的空间之中。
那道熟悉的神影盘膝而坐,这片空间随着其一呼一吸明暗交错,神光中不时有万千神影跪拜祭祀。
这道神影,与在神皇宫大殿嘉奖秦逸尘的一模一样,可是浑身之气息,却深不可测!因为此乃东蛮神皇的真身!这尊真身,多年闭关,因为他虽然是东蛮的主宰,可一旦落后于魔族和他地位相同的存在,后果可想而知。
这也是寰宇间这些顶尖存在之间的相互制衡,但就在此时,神皇却微微睁眸,神光之中,缓缓凝聚出一尊身影。
“骨王,何事?”
这尊身影同样是高大无比,浑身更是身披铠甲,头盔之下,竟是一尊白骨,唯有那空洞的双瞳中,闪烁着幽幽神芒。
骨王,指的自然是东蛮十八神王之一的骨狱族族长!神王亲自传讯,而且还是直接联系神皇的本尊,可想能够惊动两位这等存在的,绝无小事!骨王也很干脆利落:“陛下,妖皇黑洞再次现世了!”
“轰!”
神皇睁眸,天地震颤。
“在哪!?”
“就在咱们和北妖的边疆,黑洞此次正巧覆盖咱们的分界线!特此通禀陛下……”“边疆!?”
神皇一怔,随即大喜,凝声道:“很好!北妖那边已经和你交涉了吧?”
骨王颔首:“小王没有退让,坚持要求此次共同探索黑洞。”
“你做得对。”
神皇霍然起身:“你先稳住北妖的人,正好神皇秘境刚刚结束,各族大多还未归,朕会召集。”
“明白!”
骨王的身影缓缓消失,唯有神皇喃喃自语。
“黑洞,妖皇……终于又出现了!”
一个时辰后,骊化尊匆匆找到了秦逸尘。
“先祖先祖!大事!出大事了!”
“妖皇黑洞现世了!这一次,就出现在咱们和北妖的边疆!”
秦逸尘却是一脸懵逼,妖皇黑洞?
北妖边疆?
这都是什么玩意?
沉吟片刻后,秦逸尘斩钉截铁道:“这对我东蛮,或许是一场造化!”
这话属于废话,但秦逸尘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
而骊化尊却是一脸激动:“当然是造化!而且是不弱于神皇秘境的造化!神皇宫已经发话了,此次妖皇黑洞,我东蛮不能让北妖独占!”
秦逸尘一边颔首,心底却连忙问起了红莲:“前辈,这北妖是什么鬼?
还有妖皇黑洞?”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红莲竟也是流露出一抹凝重:“北妖好说,看来这些年寰宇格局并未有惊天动地的变化,顾名思义,和东蛮一样,不过称霸于这片寰宇的北方。”
秦逸尘颔首,东南西北,是按照中州,也就是当年他真龙族的祖地来定位的。
而北妖,应该是雄踞北方的霸主,那个妖字更可想而知,必然是群妖乱舞,妖族称皇,堪称妖界!“至于妖皇黑洞……”红莲揉着下巴,笑容玩味,美眸中也是泛出回忆:“那是很久之前的一段历史了,没想到如今还未被北妖彻底掌握。”
“说来话长,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妖皇黑洞,是上一任,或者说上一时期的妖皇所留。”
红莲解释道:“我说的上一任,不是继任,而是指,现任北妖妖皇,应该就是当年推翻那任妖皇的后代。”
秦逸尘愣了愣:“也就是谋逆者?”
“可以这么理解。”
红莲颔首,不过并未在乎什么,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