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听宋楚词说出这番话后,6宁眼珠子瞪的老大了:“靠,不会吧?电视中的盗圣白展堂,会出现在现实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开啥的玩笑啊?”
“你知道个什么?”
宋楚词皱眉,训斥道:“不是电视中那个白展堂,是现实中的盗圣!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w=w≠w≠.=”
6宁张嘴就问:“你懂?”
“我当然懂,只要从网上搜,就能搜出来的。”
宋楚词扔下这句话,快步走向客厅。
6宁却叫住了她:“宋总,那我回去了。”
“走你——”
宋楚词随口说出这俩字后,才想到了什么:“你、能不能别走?”
6宁没说话,只是耸了耸肩。
宋楚词低下头:“你走了,我母亲要是找你,怎么办?”
“我总不能真当宋天问吧?”
6宁苦笑:“这是对你的不敬,我自己也不愿意啊。”
宋楚词的脸,攸地沉了下来:“你有什么不愿意的?是不是嫌弃陈婉约年龄大?”
6宁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宋总,你不会是真想让我陪着宋夫人吧?”
“当然不是,可……”
宋楚词说到这儿,才意识6宁并没有做错什么,低低的叹了口气:“6宁,我求你个事。”
“你是老总,想让下属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了,还用得求字吗?”
6宁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过,要想让我扮演宋天问,还是免谈。”
“偶尔的,不行吗?”
宋楚词在说话时,语气中已经带有了哀求的意思:“宋天问平时也总在外面跑,一个月回不了家三两趟,你只要……”
6宁抬手,打断她的话:“不行。”
宋楚词看着他的眼神,冷了下来。
6宁抱歉的语气:“宋总,真得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做,别说是每个月三两次了,就是一年一次,我也不想。个中原因,相信你能猜得出,希望你别强人所难。”
“我给你钱。”
宋楚词盯着6宁,过了半晌,才淡淡的说:“算是雇佣你,这总可以了吧?”
“雇佣我给你当爸爸?”
6宁邪恶的笑了:“你现在还有钱吗?”
宋楚词嘴角猛地一哆嗦,霍地抬手指着门外,哑声说道:“滚,你现在就给我滚!以后,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这样最好。”
6宁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屁都不多放一个,转身就快步走出了宋家别墅。
宋楚词望着门口,呆愣很久后,才缓步走到了藤椅前,重重坐了下来。
她以为,6宁应该能看出,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有了明显的提高——甚至,都可以勉强称得上是她最信任的人了,所以无论她让他做什么,他都该痛痛快快的答应才是,哪怕是再困难的事。
冒充陈婉约的老公,是很困难的事吗?
只要6宁肯用心帮她,给予她足够的关怀,相信她会慢慢地恢复正常。
可那个家伙,却决然的拒绝了,而且还很现实的问她,还有钱吗?
是啊,我还有钱吗?
就算因为盗圣的出现,让丁白康那边不敢再轻举妄动,可去哪儿弄钱,来维系公司的正常运转?
6宁,我都这样信任你,甚至昨晚都很明确表达出那层意思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帮帮我们呢?
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还算是个人们吗?
难道说,你的眼里就只有钱?
就在宋楚词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给冲的头昏脑胀时,客厅那边传来了门响,陈婉约出来了。
这时候的陈婉约,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长袖旗袍,肉色丝袜的小腿在裙摆下,显得是那样圆润,踩着黑色细高跟皮鞋左手扶着门口的样子,尽显人之妻那种迷人的温柔,甚至让宋楚词都有些自惭形秽。
尤其是她的气色,看起来比往常还要好。
宋楚词连忙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强笑了一声:“妈,你怎么出来了?”
“你爸呢,他又去哪儿了?”
陈婉约款款走到了宋楚词面前,看到女儿额头上有清淤后,脸上立即浮现出心疼的神色,连声问:“楚词,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有时候,宋楚词真得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因为她真不相信,她会有个性格如此懦弱的母亲,在遭到伤害羞辱时,竟然连最起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更是在女儿最需要人帮助时,把自己的心门关闭,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陈婉约看到女儿盯着自己傻,连忙再次追问。
“哦,我没事的,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宋楚词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解释了下,才说:“我、我爸有急事外出了,可能得好些天不回来。”
陈婉约的眼神,明显的黯淡了下,低声说:“再过半个月,可就是我生日了——他走,为什么不跟我告别?”
“放心,我爸他可没有忘记你的生日。他说了,肯定能在你生日那天赶回来!”
宋楚词连忙安慰母亲:“他真是走得急,还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呢。妈,咱们先进屋,我想吃手擀面了。”
“好,那我就给你做手擀面。你爸呀,他也最爱吃我做得手擀面了。”
陈婉约柔柔的笑着,抬手蹭了蹭女儿的头,幸福的叹了口气。
“唉。”
林武望着那栋二层小楼,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是他在半月内,第十一次来到这儿了。
自从第一眼看到这栋二层小楼后,林武就固执的以为:这就是他跟6宁创业的最佳根据地,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建筑格局,面积大小,都是再合适不过了。
为此,他不惜拿出三万块钱的预算年租金。
三万块,放在那些大都市内要想租用这样的小楼,无疑是痴人说梦,但在唐王,却基本是最高的价格了,毕竟不是在市区的最中心。
只是很遗憾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甚至都暗示那位姓孙的副科,給他一定的好处费了,人家也不外租。
昨晚跟6宁说起这件事时,6宁就说人家不同意就算了。
林武却仍旧不甘心,才借着取件的机会来到这儿,希望能再次跟孙科说说。
不过人家孙科却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任谁,遇到林武这么黏糊的人,也会烦的。
“好吧,只能去宝山路那边看看了。”
想到宝山路那边高昂的租费,林武就是一阵头疼。
滴滴——一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从背后响起,吓了躺在车厢里睡觉的毛驴一跳,嗓子出一声低低的咆哮。
林武赶紧一拐车把,让三轮车贴边。
“林兄弟,请等等!”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林武有些纳闷的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从一辆黑色轿车上跳了下来,正是刚才连他电话都不接的孙科。
林武连忙下车。
孙科迈着一双小短腿,快步跑到林武面前,伸手就往他肩膀上拍来。
林武眼里迅浮上恼怒神色,下意识的歪了下肩膀,孙科的打手拍在了他胳膊上,力气不大,但有点温暖的意思:“哈,林兄弟,还真是巧啊,我正要找你呢。”
林武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孙科,您找我有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还是好事。”
孙科笑容灿然的说:“前几天,你不是想租我们单位的房子吗?”
“是啊。”
林武点了点:“可您不同意。”
“唉,林兄弟,不是我不同意啊,是我们单位要用这地方。”
孙科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开始说他为什么找林武了:“不过,我可没忘记把林兄弟你要租房子的事儿,告诉上级领导——领导已经同意了,今天一早,就给我打电话说,可以把房子租给你。至于租金……呵呵,就按友情价吧,年缴三千六!”
“什么?”
林武一下子愣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直到孙科带他看完房子,签好租房合同,把卷帘门钥匙交给他后,林武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等孙科要走时,林武才清醒过来,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孙科苦笑着,低声说:“林先生,您既然跟我们领导的领导有那么密切的关系,那您怎么不早说啊,害的我差点放了错误。”
林武茫然:“我跟您领导的领导,有密切的关系?我、我怎么不知道?”
“行了,林兄弟,大家都是明白人,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啊,至于租金的事儿,明天这时候,我会来拿的,就这样吧,再见!”
孙科不由分说的摆了摆手,上车打火跑了。
“莫名其妙。”
林武望着孙科车子跑远的方向,傻楞了老半晌。
“汪、汪汪!”
傍晚刚走进胡同内,跟在林武后面的毛驴,忽然兴奋的叫着,跑向了家门口。
大门是虚掩着的,毛驴一下子从门缝中钻了进去。
林武赶紧快步跑过去,推门一看,看看到6宁正坐在石桌前,抬手任由毛驴巴结着舔着。
“咦,你今天回来的早啊。”
见是6宁回家后,林武这才放下心来:“看到门开着时,我还以为有小偷光顾咱们家了呢。”
“说啥呢,哪个小偷吃了豹子胆,敢来本少家犯案?”
6宁撇了撇嘴,推开毛驴,问林武:“今天能不能做点好吃的,还真是饿了。”
“行,昨天买的鲤鱼还没有做,我先收拾一下。”
林武答应了声,把斜挎在肩膀上的背包放在桌子上,又问:“今天怎么回家早呢?”
“以后啊,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在家。”
6宁展开双手,伸了个懒腰惬意的说:“被宋楚词给辞退了,以后再也不用去当走狗了。这是好事吧,是否庆祝一下哥们终于得脱苦海?”
“好事,这的确是好事。”
林武是自真心的欢喜:“我也有个好事要告诉你。”
“咋,买彩票中奖了?”
“没。”
林武拿出一串钥匙,拍在了桌子上,得意的说:“我最中意的那栋二层小楼,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