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情,更新的晚了一些。见谅)炎炎夏曰,烈烤着大地,林间小路,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株松树,夹杂着松脂味的微风吹过,也感受不到丝毫的凉意。
在一株稍大点的松树下面,坐着乘凉的三个少年。虽说在松树底的阴凉下,少年,都撩起衣服,不住的擦汗。
一个留着两条长长的胡子的怪异少年说道,“真是遭罪,这么热的天,还要出来,我好想回到碧波府。”
其实比较壮实的少年说道,“如果能够像师父那样可以御使法器在空中飞就省事多了。”
另外一个瘦小的少年,抿着嘴唇,摸索着腰间的竹笛,默不作声。
这三个少年正是小牛村走出来的张云,牛志,小鲤。他们在玉磨进入仙域洞口之后,等了一天,不见玉磨出来,只好返回小牛村。
张云跑回山庙找老狗的时候,发现老狗腾地而起。在小牛河上空盘旋许久,然后飞奔而去。
三人合计了一番,决定遵从玉磨吩咐,离开小牛村,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
一路上,小鲤跟牛志到是兴高采烈,心情大好。就是张云,一脸的闷闷不乐。任凭小鲤换着花样逗着张云,也只是让张云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张云此时心里,一直都回想着,全村人为他们送行的场景。特别是佳儿跟他爹,一直把他们送出了十里地。想到爹,他就一阵难过。他这条命,是爹捡回来的。他还没有报答爹的养育之恩,就要离家远行。并且不知何时能够回来。还有佳儿,自己从小的一个尾巴,虽然不是亲兄妹,却是胜似亲兄妹。
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残忍,在爹跟佳儿挥泪送他的时候,他硬是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走不成了。
小鲤再跟张云说着,他要离开碧波府的时候,鲶鱼妇人哭天抢地,声嘶力竭的样子,让张云忍俊不禁。幸亏有小鲤经常在旁边逗着他,他心情才可以稍微好一些。
这三人已经在这荒山野岭里,走了已经有半个月了,这三人,一个基本是从未踏过陆地的的鲤鱼。另外两个则是从未踏出过小牛村,随意他们都不知道四大门派在哪里,而且半个月的荒山野岭,都没见个人影,让这三个少年大为郁闷。
不过荒山里,乐趣也多。有小鲤坐镇,就算是老虎狗熊那样的大型野兽,也能对付得了。而且张云牛志已经练气三层。也会简单的提纵轻身功夫。所以三人在山里,围追堵截,野兔,山鸡,甚至野猪,倒也不觉得乏味。而且荒山里,特别是松树底下,长着很多美味的菌子,虽然小鲤已然到了辟谷境界,也禁不住诱惑,整个儿看起来已经胖了一圈。
牛志气愤的说道:“在上一个路口的时候,我就说了,应该走那条路,肯定会见到人影。看看现在,又走到深山里来了。别说人影,鬼影都见不到了。这么热的天,兔子跟野鸡也都藏起来了。在这样下去,就怕找不到仙门,我会疯掉的。”
小鲤说道:“那你怎么不走那个路口,还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小鲤人类的语言刚能说通顺,也不懂得人情世故,一张嘴就呛了牛志一个半死。
张云平和的说道:“没事的,只要我们一直往前走总会碰到人的,到时候在问问他们应该如何走就是了。”
牛志撇了一下嘴,对着小鲤说道,“看吧,还是云云会说话。”
三个人正准备起身走的时候,张云“哎呦”了一声,抚摸着后脑勺,四下张望着。只见在身后的一株松树上,一只浑身金毛的松鼠摇晃着大尾巴,手里握着一枚松树球,露出两个大门牙,嗤嗤的笑着。
牛志跟小鲤顺着张云的目光看去,发现了这只松鼠,看到张云吃痛的样子,自然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牛志正好憋了一肚子的火,小鲤也好久没发现野兔了。看见这么一只好玩的东西,自然不肯放手。两个人使出轻身功夫,跃上松树,想要把松鼠捉下来赔礼道歉一番。
只听到张云在后面喊道,“不要伤它姓命。”
没想到,这松鼠在松树上,辗转挪移,跳跃的速度奇快,而且身形灵活。更为气人的是,这只松鼠还有力气回头“嗤嗤”的嘲笑小鲤跟牛志。
这把牛志气坏了,牛志灵机一动,他从松树上摘下几个松树球,不再跟小鲤一起尾追松鼠。却是寻找机会赶在了他们前面。这个季节的松树球都是沉甸甸的。砸到头上就是一个大包。
松鼠只顾着后面的追兵,冷不防的被松树果弹中了,痛的在树上直蹦跶。看到松鼠吃痛,牛志在前面,哈哈大笑,“让你也尝尝这滋味。”说罢,把手里的剩余的几枚松树果也朝着松鼠弹了过去。
松鼠自然不敢硬接,眼睛骨碌一转,迅速从松树上滑落,钻到草层里。堪堪躲过了这么多松树果的攻击。
不过在地上,松鼠最为得意的本领全然使不出来,只见他笨拙的草层里钻来钻去,样子颇为滑稽。逗得三人哈哈大笑。
看到这松鼠的窘迫样,牛志跟小鲤干脆在这松鼠后面戏谑它,牛志把松树果不断丢在松鼠后腿上,丢一枚,松鼠就撅起屁股,往草丛里钻一下。
几下之后,松鼠也明白了,这几人是在逗他呢,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两个小爪不住的做求饶状,眼里似乎还噙着泪水。
张云笑道,“你这小滑头,倒也机灵。”
松鼠看到这三人,两个凶神恶煞的追着他,只有这个没有追它,而且被砸了还满脸笑意,索姓直接跳到了张云怀里。两颗乌溜溜的黑眼珠,盯着张云。
张云刮了一下松鼠的鼻子,把松鼠放到了地上,笑着说:“你这小滑头,你走吧,我们不会伤你的。”
没想到松鼠又跃回到张云的怀里,吹着胡子,哼哧着往张云怀里钻。
张云笑道:“你这滑头,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今后就叫你金子了。”松鼠连连点头。
“金子,哈哈哈。”牛志狂笑道,“张云,你真是个天才,金子。哈哈哈。”
松鼠听到牛志在取笑它,探出半个身子,两只爪子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朝着牛志吹胡子瞪眼。
张云简直要被这只成了精的松鼠笑抽了,指着金子的脑门说道:“你这招是跟谁学得。”
金子伸出爪子搔首弄耳的比划着,三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因为金子的的出现,三人又精神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三人又这样走了一天,在拐了一个路口之后,发现前方的路渐渐的宽阔了起来。三人愈加的欣喜起来。在大路上走了不多时,忽然听到群马奔弛之声。
听到这个声音,三人一阵狂喜!这简直就是如闻天籁。三人站在路中央,回过头,等着马匹的来到。
蹄声越来越响,只见十余匹骏马疾风般过来,扬起阵阵沙土。马上乘客个个玄衣劲装,为首的一个是紫衣中年,目若星朗,精神抖擞。人既矫健,马也雄骏。每一匹马都是高头长腿,通体棕毛。很快,奔到近处。为首的一个健壮汉子见着前面的三个半大小子,勒住了骏马,朝着一摆手。后面的十余匹骏马齐齐停住,煞是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