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车带着黄彩艺到了鸟围村牌坊下面。
一群鸽子飞得很低,这群鸽子真是他妈的夜游神,黑幕下有袅袅的烟气,飘在路灯上。
三个穿很少衣服的少女走过我们身边,她们的长腿,她们的高跟鞋,她们身上散发的廉价香水味刺激着我的神经。
包胖子,罗大喜,二喜也骑车过来。
把自行车停好,我们烧烤摊。
包胖子把烟头弹进垃圾桶里,“老板,一箱啤酒,其他照样,啤酒和毛豆先上。”
烧烤店老板应了一声,甩了甩毛巾招呼伙计去了。
啤酒和毛豆,花生上来。
开瓶后,我先咕咚灌了半瓶,罗大喜也喝了半瓶。
黄彩艺搂着我的胳膊,“亲爱的,菜还没上,怎么喝这么多?”
“不多。”我说。
“美女是担心你爬不不她的床。”包胖子说。“嫂子,是不是啊?”
“是又怎么样。”黄彩艺撅着嘴。
我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你这人,不是告诉你了吗?”黄彩艺说。“真是的。”
“我知道,她叫赤橙黄绿青蓝紫。”包胖子说。
“你说的那是彩虹。”罗二喜说。“我觉得这姐姐,还不如叫彩虹呢。”
“好啊,你以后就喊我彩虹姐姐吧。”黄彩艺说。
“我想起来了,你叫黄彩艺。”我拿起酒瓶给她倒酒。
“你就喊我小艺姐吧。”黄彩艺说。“我要喝你剩下的啤酒。”
“你也对瓶吹啊,好。”罗二喜说。
“我喊你小艺吧,你还真不一定有我大。”我说。
“不可能。”黄彩艺放下瓶酒说。
烧烤店旁边挨着的是收购旧家电的店铺,老板六十多岁,姓章,我们都喊他脏老头,老头很邋遢,看上去几个月都不洗澡。
看上去脏老头像个好人,他喜欢听歌,什么歌他都听,但有时候一首歌,他能循环放半个月,街道里来往的人,会觉得这时间仿佛已经静止。当然,也有女人听后怀孕了,怀上了三胞胎。
这店里正在放的是《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我们坐下来后,章老头把这歌调高了声音。今天听到这歌,令人心情愉悦。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看过来 看过来
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看过来 看过来
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
其实我很可爱
寂寞男孩的悲哀
说出来 谁明白
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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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看右看 上看下看
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
我想了又想 我猜了又猜
女孩们的心事还真奇怪
我左看右看 上看下看
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
~~
“几点了?”罗二喜问。“为什么不放《护花使者》,麻痹的,脏老头这他吗的找死啊。”
包胖子从口袋里掏出怀表,“已经过12点了。”
“规定他,几,几点放,放,放《护花使者》的?”罗大喜问。
“东哥规定老头每天晚上11点到12点《护花使者》必须循环放。”包胖子说。
“我让他放去。”罗二喜拿起刀。
“算了,已经过时间了。”包胖子说。
“我想听这歌,今天老子开心,必须得听这歌。”罗二喜起身去章老头的店。
两分钟后,罗二喜扛着刀,踩着音乐,扭着屁股走过来。
这晚在街中偶遇心中的她
两脚决定不听叫唤跟她归家
深宵的冷风 不准吹去她
她那幽幽眼神快要对我说话
纤纤身影飘飘身影默默转来吧
对我说浪漫情人爱我吗
贪心的晚风 竟敢拥吻她
将她秀发温温柔柔每缕每缕放下
卑污的晚风 不应抚慰她
我已决意一生护着心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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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拿着酒瓶很快跳起舞来,黄彩艺也扭着腰,和我屁股对着屁股摆动着。
街上有不少人看我们跳舞,围观的人越多,我们越兴奋。
罗二喜把喝剩的酒瓶子直接扔向对面二楼上。
音乐停止,响起的是《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我靠,他妈的,脏老头,我去砸他的店。”罗二喜说。
“算了二喜,过时间了。”我说,“今天我喜欢听这首看女孩的歌。”
“我也喜欢听。”包胖子晃悠着脑袋,“我喜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妈的,这歌写到我心坎里去了。”
“你他吗的是喜欢摸吧。”罗大喜晃着身子,“左摸右摸上摸下摸。”
“哥,包胖子会十八摸。”罗二喜说。
“要比东哥,我就差远了,东哥会七十二种姿势。”包胖子说。
“真的?”黄彩艺歪头看着我。
“他说少了,七十三种。”我说。
“二郎神啊,哥,你太厉害了。”包胖子说。
“那我今晚可要见识见识了。”黄彩艺说。
“好。”我搂着她的肩膀,“今天哥让你上上下下都舒服了。黄彩艺笑了笑,“哥哥,不行,我今天得回家,我老公还在家等着我呢。”
“我去,你还有老公?”我说。
“是啊,我家里有两个老公呢,我要不回家,他们会疯的。”黄彩艺吃吃地笑着。
“东哥,她这是调戏你。”罗二喜说。
“你敢调戏我?”我捏着她的脸蛋。
黄彩艺笑着靠在我怀里,她拿起羊肉串喂我吃。
罗大喜忽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我一跳。
“你有病啊。”包胖子说。“你他吗的拍什么桌子?”
“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中国在围剿美国。”罗大喜说。
“我靠。”我说道。
“什么中国在围剿美国?”罗二喜说。
“不是,我说反了,是美国在围剿中国。”罗大喜拿起毛豆放在桌子上,“你们看啊,这是小日本。”罗大喜又拿着一个毛豆放在桌上,“这是越南,还有,缅甸,菲律宾,泰国,南朝鲜对我们中国形成了包围姿势,对了,还有蒙古海军。”
“还有bei朝鲜。”包胖子说。“bei朝鲜他娘的天天问我们要饭吃,不给的话,bei朝鲜就用核导弹威胁我们,现在中央领导对这个很头疼,我觉得未来,中国和美国必有一战。”
“对,但,但,但我们中国不怕。”罗大喜拿起花生皮放在桌子上,“从战,战,战略上说,和美国打仗,我们是守势,美军很可能从台湾海峡这边坐军舰过来,我们一个南京军区是不行的,必须调动广州军区和成都军区的精锐兵力,把第一集团军,第三集团军,和第79集团军调过来。”
“还有第二导弹部队,这个必须调遣过来,对付美国佬的航空母舰和巡洋舰。”包胖子说。
“胖子,第二导弹部队不用调过来。”罗二喜说。“导弹部队早就在福建山区了。”
罗大喜挠了挠头,“我觉得还缺点什么?胖子,你觉得呢?”
“我觉得还缺两个羊腰子。”包胖子说。
“我也要吃羊腰子。”黄彩云说。“我要吃两个。”
“东哥,今天你要阵亡了。”罗二喜说。
“你能把嘴闭上吗?”我说。
“我草,罗大喜歪着头看着后面,“科尔,这美国佬在对面偷拍我们啊。”
“刚才我们说的军事部署,不会被他听到吧?”包胖子说。
“二喜,你去喊他过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