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说完爱因斯坦这四个字后,突然有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吓得我跳了起来,这东西差点砸到我。
“吓死爹了。”小豆子说。
掉下来的是一大块水泥坯子。
“卧草!这房子还能住吗?”包胖子说。
“怎么不能住?”罗二喜说。“只要楼板不掉下来,就没事。”
“卧草。”包胖子说。
“今天你们有没有看到宁小楠?”我问。“胖子,你看到没有?”
“你今天不是问过我了吗?”包胖子说。“宁老师,是不是出事了?”
“出什么事?不会出事的。”我说。“刚才说到哪了?”
“爱因斯坦。”锤子说。
“爱因斯坦是什么鬼?”我手掌放在小豆子的头顶,“你觉得是那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头让人干的?”
小豆子点了点头。
“为什么?”包胖子问。
小豆子摇了摇头。
“小豆子,你觉得会不会是巴尔干的,那个疯子?”我问。
小豆子又点了点头。
“小豆子,倒茶去,真添乱。”包胖子说。
罗二喜拿着簸箕扫帚,清理着水泥渣子。
“说说你们的证据。”我说。
“没有证据,就是怀疑。”锤子说。“东哥,今天晚上去堵他们,抓几个来审不就得了。”
“对,夜里抓他们。”凉粉说。
“为什么要陷害我们?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目的应该是造舆论,让你不得人心。”包胖子说,“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什么载舟的?简单点。”我说。
“简单点说就是,他们想干你,想打倒你。”包胖子说。
“他们是谁?”我说。
“瘸子王,也可能是薛金,鸭子哥,朱勇也有可能。”包胖子说。“他们都是一伙的。”
“这么说来他们很强大。”我说。
“强,强个毛,毛线。”罗大喜说。“干,干他们,我们有,有猎枪。”
“老大,有人在大门口,好像监视我们。”罗二喜说。
“什么人?”我问。
“不知道,你过来看。”罗二喜说。“这人有鬼。”
我走到窗口,看到有个男的抽着烟,朝二楼望着。
“肯定是他们派人监视我们的。”包胖子说。“看来今天晚上他们会有防备了。”
“妈的,我,下去抓,抓他。”罗大喜说。
“下去问问。”我说。
我们下楼,这人慌忙转身离开。
我跳下楼梯,朝大门跑去。
这人看我追他,拔腿就跑。
我跑出巷子,看到他骑上一辆助力车,很快消失在街上。
“它娘的。”我骂了一句。
“这人真是监视我们的,算他跑得快。”包胖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手机响了,是刘媛打来的,让我去体育馆看舞蹈比赛。
我挂了电话,“你们说宁小楠会不会在体育馆?”
“很有可能。”包胖子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罗二喜说。
“我也去。”罗大喜说。
“你们去干嘛?”我说。
“看,看美女跳舞。”罗大喜说。
“看个球?大喜,你是看女人ku衩的吧。”包胖子说。
“不,不是。”罗大喜说。
“还不承认?”包胖子说。“那些跳拉丁舞的女孩,一抬腿就能看到大腿,内ku。”
“我喜欢看,这是我的爱好。”锤子说。
“他吗的,要是宁老师跳舞,你们都不能朝下面看。”我说。
“那,那是一定的,不,不能看。”罗大喜说。
“不行,都得转过身去。”罗二喜说。
“二喜,你这个狠。”包胖子说。
“太他吗的热了,出发!”我说着脱掉牛仔服。
罗大喜把三轮车骑过来,我们上了三轮车,穿街过巷,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体育馆。
体育馆彩旗飘飘,门两边有很多卖舞蹈用品的摊点。
保安站成一排,每个人手里拿着矿泉水瓶。
我们要进去,被保安拦住。
“票!”
“什么票?”锤子说。
“看演出是要票的。”保安说。
“要什么票?老子来这里从来都不用票。”锤子说。
“没票不能进。”保安说道,“就算有票,你们也不能进,看演出不能衣衫不整,要穿西装。”
“麻痹的,怎么这么多事?”锤子说。
“看来进不去了。”包胖子说。
“进不去?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你们跟我走。”锤子说道。
“跟你去哪?”包胖子问。
“不要问这么多,回去拿刀。”锤子冲我挤眼。
“好吧,那就跟锤子走。”我说。
锤子带我们朝体育馆西门走去。
走到西门,玻璃门上了锁。
锤子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铁丝,他很快把锁打开。
开门进去。
走过通道,两个保安拦住我们,他们示意我们上楼。
上了楼,是观众席。
“卧草,这看个毛,太远了。”包胖子说。
“看,看不清楚大,大腿。”罗大喜说。
“行了,你们都在这呆着,我下去。”我说。“都给我老实呆着,不许下来。”
我从观众席栏杆翻过去,然后跳到第二层,又从第二层翻到下面的过道里。
一个工作人员拦住我,不让我进。
我走到比赛选手休息区,看到有一条燕尾服搭在栏杆上,我看没人注意,迅速拿走。
进了卫生间,燕尾服贴着号码,我拽下来,穿上燕尾服,照了照镜子,看上去很谨慎。
尾随一队穿燕尾服的比赛选手进了比赛场。
进去后,就看到刘媛。
我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你也比赛?”刘媛问。
“不比赛,我看到门口有卖服装的,就买了一套,穿起来感觉不错。”
“还挺合身的,挺帅的嘛!再弄个头型,更帅。”刘媛说。
“这要比什么舞?”我问。
“应该是伦巴舞。”刘媛说,“等会比赛完了,会有英国黑池职业前六的老外表演,你看看什么是世界水准的拉丁舞。”
“好,有没有看到宁小楠。”我问。“对了,你不认识。”
“宁小楠?就是你喜欢的那个跳舞的,住豪宅的女孩吗?江帆给我说过。”
“对,很漂亮的。”我说。
乐声响起,伦巴音乐充满着磁性。
“你仔细看他们的动作。”刘媛说。“你看,那一对38号选手,他们跳得库克拉卡,这舞步真好,很棒,看他们跳阿列曼娜步子。”
“女孩漂亮,男的长得丑。”我说。
“让你看舞步,不是让你看长相的,看那男孩的身体延伸,看重心交代的多清楚啊。”刘媛说。
“要有个舞伴,我也能比赛了。”我说。
这一组伦巴比完后,又比了一组桑巴舞。
“要比摩登了。”刘媛说。
主持人报着选手名单。
“366号选手!366号选手!366号选手来了没有?”主持人喊道。
好像我这身燕尾服的背号是这个数字。
华尔兹音乐响起来,选手翩翩起舞。
“可惜啊,这人弃权了,这是决赛啊。”刘媛叹息着。
“是,是挺可惜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