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庆对待四公主的动作不禁又重了几分,他们两个的灵魂仿佛契合到了一起,当他们同时进入那最绚烂的时刻,情不自禁的将彼此紧紧的抱住,仿佛这样他们就能一同天荒地老,再也不用分开了一样。
运动过后,柴宗庆摸着四公主汗湿的发,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柔情,在她的发顶轻轻的印上了一吻。
四公主整日养尊处优的,身体的体能自然是跟不上柴宗庆的脚步,如今已经累得快要喘不过气了,但是不管他的身体有多么的累,心里却是极满足的。
等到了好一会儿,四公主才回过了神来,她柔声的问,“你还要吗?”
柴宗庆怜惜的将四公主的脸放在自己的胸口,明明身体上的欲/望还没有完全疏解,却仍旧说,“不了!再折腾一会儿天就该亮了,快点睡吧!”
“哦!”四公主闷闷的回应了一声,本来她觉得今日或许会和往日的情况不同,可是事实是完全是她自己想多了。
也许是四公主表现的太明显,让柴宗庆这个粗人都感受得到其中的不愉快,他试着回问了一句,“你想要?”
四公主赶紧摇了摇头,她是个女人,还是堂堂的一国公主,向男人索爱这种事情是根本做不出来的,尽管说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也不可以。
然而四公主的动作在柴宗庆看来,总是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这让一向沉闷的他不禁笑出了声来,手捧着她的脸颊,信誓旦旦的道,“公主能如此热情,为夫甚是欣慰,但是今天的情况实在不宜贪欢,等到明晚为夫早些回来再去补偿你,好不好?”
柴宗庆的那最后一声好不好故意挑高了尾音,颇带着几分*的感觉,让四公主不禁红了脸,既没有勇气答好,又怕答不好惹得柴宗庆不开心,只得自己干着急。
四公主表面上很是大胆,可以说在几个公主里面算是比较别具一格的,但是在夫妻之事上却还是挺保守的,柴宗庆也不为难她,将她又搂紧了一些,便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了。
四公主也是累极了,随着柴宗庆的呼吸声逐渐的进入了梦境,临睡前她的脑袋还想着她不回答到底算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呢,柴宗庆明天会不会回来陪她,柴宗庆今天这么喜欢吃她做的菜,还要不要继续做下去呢。
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尽管在和平的年代,对于军队的训练依然是不容懈怠的,柴宗庆从下了朝开始一直忙活着,好不容易等到手头上的东西办的差不多了,刚想要回家就收到了从悦君楼传来的消息,说是白牡丹动了胎气,要他亲自去看看。
柴宗庆的眉毛都快要纠结到了一起去,但是想了想还是让人传话给家里,让四公主在等些时候,他一忙完就回去,而自己则去了悦君楼。
李朝阳和柴德旺都留在了京城,且又在春风得意之时,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大小的应酬却也是不断的,而今天他们恰巧被一起宴请到了一家酒楼吃酒,且这家酒楼的对面就是悦君楼,他们的座位是个好位置,一偏头就能看到窗外的景色,柴宗庆进入悦君楼的这一幕就分毫不差的落入了柴德旺的眼中。
“德旺,王参将正在向你敬酒呢。”李朝阳看到柴德旺有些失神,赶忙在一旁提醒着。
柴德旺努力将自己的思绪掩藏,站起来向各位一报拳,“我突然身体有些不适,先失陪一下,诸位慢慢喝。”
柴德旺的身份摆在那里,自然没人会为了这件小事来为难他,便很痛快的放人了。
柴德旺一走,李朝阳也跟着站起,“我去看看!”
剩下的几个武将不禁感叹,他们两个的感情着实不错,只可惜年纪太小了,怕是还得再过上几年才能成气候。
柴德旺走的速度很快,等到李朝阳找到他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到了忆君楼的门口,但是因为年纪太小,引起了不少人的非议,也未顺利的进入。
有的姑娘胆大些还上前*了几句柴德旺,柴德旺只是用眼睛死死盯着那姑娘,却一句话也不说,他恐怖的眼神倒是把姑娘给吓了一跳,不敢再与他对视。
悦君楼的老鸦在风月场里混了许多年,很容易就能区分什么样的人是他们这里的金主,她见柴德旺器宇不凡,马上抛下手头的客人给姑娘接待,几步走到了柴德旺的面前陪笑道,“小爷,别恼啊,我们不是不接您的客,都是这帮人有眼不识泰山,太不懂事了,您是想要听个曲啊还是弹个琴,我们都一定能办得到。”
柴德旺平时是个稳重的,但是再稳重的人一遇到自己的家事都会失了理智,况且他才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已,他知道自己不该来这里,可是又不甘心这么离开,就在两相僵持不下的时候,李朝阳突然出现,将脑袋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的柴德旺给拽出了悦君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地方吗?怎么可能顺便去闯?如果这件事情被那些言官给知道了,后果有多严重你考虑过吗?”李朝阳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柴德旺是他的好兄弟,他便忍不住出口责难。
柴德旺找了一颗大树坐下,不去回答李朝阳的问题,只将他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给说了,“我刚才看见我爹爹进去了。”
“然后呢?你打算去抓/歼?”李朝阳和自己人说话一向是不留余地的,可谓是一针见血的将柴德旺的想法给道透。
柴德旺作为一个晚辈,长辈的事情他没有资格去管,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他的心底不禁涌上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好半晌才吐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来,“爹爹该是娘亲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一定属于谁的,况且眼见不一定为实,说不定一切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在李朝阳看来,柴宗庆的婚姻从未被枷锁给困住,如果柴宗庆有外心以前早就有了,现在虽然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但是官员也是有在那种地方应酬的,所以说柴宗庆而今在逢场作戏也不无可能。
李朝阳正在安慰着柴德旺,突然从远处跑来了一个男子,待到离的近了细看之下,才发现是柴宗庆身边的亲卫。
“少爷,李公子,将军请你们过去!”尽管论起年龄来李朝阳他们属于小的,但是身份有别,亲卫该有的礼仪也是少不了的。
李朝阳和柴德旺对看了一眼,还真是说曹操就曹操到,实在是巧的很,“我们在酒楼还有个饭局,还请壮士替我们去解释一番,有劳了。”
亲卫是个会来事的,对李朝阳他们的要求定然是有求必应,将他们带进去悦君楼后门以后,便离开了。
柴宗庆刚来悦君楼,还没有等待去白牡丹住的院子看上一眼,就听属下说见到了李朝阳他们,他生怕两个孩子少了分寸,说出了不该说的,惹得四公主心里难过,便遣人把他们叫了上来,让他们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平时柴德旺和柴宗庆是很亲近的,除了父子的这一层身份外,他们偶尔也是亦师亦友,相处的极为融洽,但是今天柴德旺就刚进门时疏离的喊了一声父亲,就再也不肯出声了。
柴宗庆明白,这是自己的儿子和他泛起了别扭来,也没有责怪他什么,只是将柴德旺的疑惑一点点的揭开。
“你们一定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不错,我是为了见一个女人,不过这个女人不是我的,只能说暂时由我先护着。”柴宗庆让他们在下首的位置坐下,随意的喝了口茶继续说,“白牡丹是悦君楼的头牌,却也是清高的人物,京城里有不少的公子想要将她据为己有,有的甚至开出了不错的条件,却都被她给拒绝了,直到半年前,宁远将军胡靖相中了她,他的妻子早逝,身边没有一个女子,如果不是身份两个字横在他们的中间,相信他们该是很幸福的。
白牡丹不愿为人妾,就这么和胡靖有实无名的相处的,但是两个多月前,大辽出现了些小动乱,胡靖被皇上下了密旨给派了出去,临行前胡靖只托付了我一件事情,那就是照顾好白牡丹。
胡靖没走了多久,她便查出来怀了身孕,我本来是想给她在京城置一座宅子,可是她不愿,就只能让人守着她,防止她出现不测。”
柴宗庆的话一向不多,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晚辈解释了这么多,也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柴德旺听到柴宗庆的解释,心彻底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放柔和了许多,没有再和柴宗庆拧着来。